她恐怕是這裡最不起眼的人了吧。
更準確一點的說,她根本就不是人,她只是上官澈的一條寵物狗,他高興了,就可以有那個好心情哄哄她。
或者只是簡單的摸摸她的頭。
給她一點最基本的獎勵。
她在這裡什麼都不想要,最想要的就是食物和水。
因爲她現在不能死。
風可菲失聲的笑了出來,她已經是這裡最低端的下等人了,居然還會有人怕她?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之前的那個林絮兒不怕她,但是現在的這個,似乎是有點怕她。
不過,她現在的警惕心也比以前重了!
“沒什麼怕不怕的。”
林絮兒不緩不慢的說了一句。
她只是將盤子收好,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動作之前,風可菲就已經搶先一步,接過了她手裡的那些盤子。
站到水池邊開始洗刷起來。
她現在一個人可以分別變成不同的角色,這都是被上官澈壓迫出來的。
上官澈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壓迫者。
“過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林絮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她咬了咬脣,遲疑了幾秒鐘之後,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上官澈將手裡的雜誌放到了桌子上,攤開的那一頁,是關於皇家芭蕾舞團的公演介紹。
特別是領舞白天鵝的那個女人,就更加醒目了。
她的全身都籠罩着一層無法言說的貴氣,是斯密斯小姐。
“記得她是誰嗎!”
上官澈的手指指向了斯密斯小姐,這個女人之前可是來過這一次,甚至還對林絮兒下過藥。
她們兩個簡直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催眠有時候不一定會那麼靈驗的,所以,他必須要提前試探一番。
不然太過於驕傲自負,遲早會在陰溝裡翻船的。
上官澈伸出手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整個人顯得邪氣又斯文,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衣和深綠色的馬甲。
英倫範兒。
上官澈的穿衣風格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桀驁不馴,顯得不倫不類的,但是卻總能穿出一種無法形容的貴氣。
舉止優雅。
所以說,不管是什麼衣服都是要看臉的。
有時候不是衣服不合適,而是你是時候應該換張臉了。
林絮兒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皇家芭蕾舞團中間的那個女孩,她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女孩很熟悉。
可是當她真的要想的時候,她的大腦裡又完全是一片空白。
看了一會兒,林絮兒微微俯身,直接將那本雜誌拿了起來,視線落到了中間的那個白天鵝的身上。
她的心裡莫名的感到憤怒。
似乎和這個人有什麼仇恨沒有解開……
但是當她認真,仔細的去想的時候,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看了一會兒,林絮兒又將那本雜誌放到了茶几上,淡淡的開口,“我不知道。”
上官澈扶了扶金絲眼鏡,明明是很斯文的氣質,卻硬生生還讓人感受到了一種流-氓的氣息。
正好應了那句話,遇到戴眼鏡的,他不一定就百分百的是正人君子,也有可能是你遇上了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