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流兒很棒。”
布魯老人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眼眶有些溼潤。
他抱了一會兒流兒,纔將她放在了地上。
“流先生,我希望你好好照顧流兒。”
這個小丫頭帶給他許多的歡樂。
讓他在晚年也可以照樣過的無憂無慮,但是她始終都是要走的。
就像是他第一次年流澈的時候。
流澈完全就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沒有家人,也根本不記得任何的事。
這個器宇不凡的男人從一開始就不屬於這裡,流兒也一樣。
但是縱然心裡早就知道了,現在還是有一點的不捨。
“布魯爺爺,我會回來看你的哦……O(∩_∩)O~~。”
“好。”
布魯老人艱難的張了張口,他蒼老的臉上才帶着一抹笑意。
“流兒再見。”
或許這一別,就是真的再見了。
反正在他的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再見到流兒了。
“什麼?!”
黎芸不可置信的看着布魯老人。
她的臉色明顯帶着一抹焦急。
“他們走了,去什麼地方了?!”
她不信流澈就這麼走了。
怎麼會走的這麼突然,簡直就是一點防備也沒有。
“黎小姐,流先生走之前吩咐過,我不方便說,而且我也不知道。”
布魯老人用手裡的柺杖敲了敲地面,“如果你沒事就請回吧。”
對於黎芸這個人,他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黎芸隔三差五的就會來這裡。
甚至前幾天還逼婚流澈。
“死老頭,我奉勸你馬上告訴我,就算你不說,你就能肯定我什麼都查不出來嗎?”
“……”
布魯老人臉上的神情依舊如初。
過了一會兒,他纔不緊不慢的開口。
“流先生帶着流兒去了法國。”他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說。
沒有說出他們要去的是英國。
“去法國幹什麼了?”
黎芸的眼裡滿是疑惑,“是去工作,還是定居?”
“流先生不會再回沃斯小鎮了,黎小姐,請回吧。”
“你……”
黎芸氣憤的看着布魯老人。
恨不得在他的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這個死老頭真是……
如果不是現在她要趕着去機場,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漂亮!
“哼!”
黎芸氣憤的瞪了布魯老人一眼,她才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布魯老人嘆了一口氣。
希望流先生的飛機不要晚點……
能順利起飛。
……
黎芸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氣,辦事速度也雷厲風行。
她有兩個身價不凡的哥哥,所以想差到流澈的航班根本就不是問題。
掛斷了電話之後,黎芸憤怒的出聲,“那個死老頭居然敢騙我!”
流澈父女要去的是英國,根本就不是什麼法國!
等她找回流澈,一定會讓那個布魯老人死的很慘!
不然怎麼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幸虧她提早多留了一個心眼,不然就這麼盲目的飛到法國,也根本就沒什麼用。
到了機場的時候,黎芸才匆忙下車,快速的跑了進去。
……
與此同時。
流兒擡起頭看着牽着她小手的男人,她眨巴眨巴眼睛。
“流澈,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呢?”
“叫我上官澈。”
流澈陰鷙的雙眸看着她。
流兒莫名的感覺到了後怕,身體打了一個冷戰。
片刻之後,她嫩嫩的小嗓音纔出聲,“上官澈。”
“你爲什麼要用那個墓碑上的名字呢?”
“……”
流澈沒有說話。
他的視線落到了手裡的一份文件上面。
這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行李箱的。
護照,身份證……等等各種東西。
還有在英國的不動產,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勢力。
收拾行李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些東西。
想到這裡,流澈的眼眸變得格外的陰鷙。
是有什麼人一直在盯着他和流兒嗎?
連他們要去什麼地方,還有一些可以證明身份的文件,統統都準備充足。
過了一會兒,流澈才擡起頭來。
將行李歸置好,準備帶着流兒登機——
“等一等!”
黎芸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流澈,你給我站住!”
黎芸快速的跑了過來,伸出手抓住了流澈的胳膊。
“你爲什麼不通知我一聲就走了?”
她不滿的看着他,“我一直在等你的答覆,你一言不發就走,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一點?”
她這是第一次這麼用心的追一個男人。
甚至都主動出擊,主動獻-身,然而他卻連碰都不碰她!
就像是那次,她都脫-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了,他卻清心寡-欲-的不像一個男人!
讓她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公平?”流澈不答反問。
他陰測測的笑了出來,轉過身看着黎芸。
那雙妖孽的雙眸此時變得格外的陰鷙。
整個人都宛如來自地獄一般。
“黎小姐,下次跟我談公平之前,最好先知道我是什麼人。”
“你不是流澈嗎?”
黎芸不解的看着他。
他是卡特爾公墓的一個守墓人。
她屈尊絳貴向他求-愛,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恩賜了!
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是哦……”
流兒小大人般的站在那裡,仰起頭看着黎芸。
“流澈是上官澈哦……O(∩_∩)O~。”
“什麼?”
黎芸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她的身形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片刻之後,她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可能是上官澈?”
“卡特爾公墓的禁地,黎小姐去過那裡吧。”
“……”
黎芸抿脣不語。
她確實去過卡特爾公墓的禁地。
不過是跟着家族中的人去的。
算是代表他們黎家討好上官家。
但是流澈怎麼可能是上官澈?
雖然……他們確實長得一樣。
幾乎都分辨不出來。
原本的流澈只是個普通人,她還可以掌控,可以駕馭的住。
但是如果他是上官澈……
她沒有忘記,她的表姐溫言兒就是死在了上官澈的手裡……
傳聞中的上官澈是一個謙謙君子的惡魔。
而眼前的流澈,他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連流兒丟了都要自己去找。
他是守墓人,是一個打掃墓地的普通人,不是上官澈!
“流澈。”黎芸好笑的看着他。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你不可能是上官澈,他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