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伸出手用力的掐住了她的下巴,狹長上挑的桃花眼裡,熠熠生輝。
珊瑚紅的薄脣微微上揚,看起來一點殺傷力也沒有,甚至連動作都是溫柔到了極致。
他晶亮的眼眸一直落在林絮兒的身上,紅脣扯開一抹更妖嬈的笑意,整個人都安全無害。
但是這不過都是表面現象而已。
“知道那個女人死之前說了什麼嗎?”
上官澈說完這句話,林絮兒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她一直在叫:澈,澈,救我……”
林絮兒的雙手用力的攥緊了自己的衣服。
咬了咬脣,很不想讓自己聽到上官澈的這些話。
但是這些話,卻無意之中就鑽進了她的耳朵裡,大腦裡……
“我當時就在她的面前。”上官澈壞壞的笑。
“她本來可以不死的,就那麼一瞬間,我養的那些寶貝就全部撲了上去……”
他口中的寶貝,自然是指那些大型獵犬。
“那個女人被分屍了,連血都沒留下一滴,我的那些寶貝都是餓了十天半個月,只給它們喝水,可想而知,它們早就想吃肉了。”
“嘔……”
林絮兒頓時吐得更加厲害了,她一直以爲上官莫是變-態,但是沒想到上官澈卻更加青出於藍勝於藍。
“老婆是不舒服嗎?”上官澈嘴角的笑意斂去,“要不要我找醫生給你看看?”
林絮兒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人抽空了。
她從昨天中午就沒有吃東西,吐出來的全部都是酸水……
吐完了之後,身體更加虛弱無力了。
“艾琳娜的死是罪有應得,老婆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
“她是我的第一任老師。”
誰也怪不了誰,艾琳娜如果當初沒有說那一句話,上官澈也不會把他的婚姻貢獻出去。
她是上官澈的第一任老師,也是第一個教給他道理的一個女人。
做人如果對別人太仁慈,就是對自己心狠。
與其處處被別人壓制住,把自己弄的像個傻子一樣,還不如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控。
就算摔下來了,也不至於死的太難看
。
不是艾琳娜,他到現在都一直是上官莫的傀儡棋子。
林絮兒的手指用力地一握,咬了咬脣,臉上疼痛的觸感依舊是那麼的強烈。
讓她根本就不敢擡起手摸一摸自己的臉。
現在火燒一般的疼痛……
上官澈看了她一會兒,眼眸又變得極其的柔情了起來,拿出口袋裡的一小片深藍色的手帕,按在了她的臉上。
“疼嗎?”
“……”
他的體內彷彿住着兩種人,一面天使,一面魔鬼。
“以後長記性了?”上官澈舔了舔脣,眼裡有着一抹異樣的光芒劃過,“以後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林絮兒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她也不想待在這裡,可是她怕再有任何一點的小動作,就會又招惹到上官澈了。
那個人的性子可怖的讓人捉摸不透。
上官澈動作輕柔的擦拭着她臉上的血液,那是被他手上的戒指劃傷的——
長長的一道紅痕,甚至都已經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