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病人的手術等着你簽字呢。”醫生看了一眼肖,急匆匆的說道。
“病人怎麼回事?”肖上前一步問道。
“輸卵管破裂,要切除。”醫生言簡意賅。
“沒有別的辦法了麼?”肖看了一眼手術同意書。問道。
“肖醫生您在這,我也不敢有所隱瞞啊,要是能救我肯定救了啊。”醫生的話裡帶着恭敬。
“那就切了吧,保命要緊,出了事我擔着,你只管救人。”肖說着,拿起筆瀟灑的揮了兩個大字肖肅
一個月以後。
漸入冬日的氣溫徐徐下降着,離涼薇出車禍已經過了一個月,涼薇躺在病牀上,整天鬱鬱寡歡。
不說話,沒有表情,剛開始天天來的歐陽鳳宇也在最後也只是三四天才來一趟。
“你以後別來了我們分手吧。”涼薇終於在歐陽鳳宇一連四天沒有出現之後來到病房打開門,跟他說了一句話。
這也是她自手術室出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薇薇,你別這樣。”歐陽鳳宇坐下來,準備拉起她手,卻被她躲開。
“有意思麼,以後別來了,看到你我只會更加難受,爲了減輕我的痛苦,請你離開我的視線吧,永遠的。”涼薇臉色慘白。
“薇薇...對不起,這是我對你的補償,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歐陽鳳宇說着將一張支票放在桌上。
原來今天他是來說分手的,連支票都準備好了,卻沒有想到涼薇先提了出來,這樣也好可以減輕一些他的愧疚。
正當查房的肖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歐陽鳳宇離開以後,他來到病房。
“躺了一個月了,你也該出院了,牀位吃緊,收拾一下趕緊走吧。”肖對涼薇檢查了一番,冷清的開口。
“你,還我的孩子。”涼薇怒視的說着,她知道是這個醫生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
“我有個兒子今年5歲,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做他媽媽。”肖肅將病歷單背在身後,認真的說道。
可是換來的卻是涼薇拿着杯子砸他的卻落在地上的聲音。
“看來恢復的不錯,現在就可以出院了,小李等下給她辦出院手續。”肖肅躲過杯子,輕鬆的說着。
“怎麼,你兒子都有了,連孩子的媽都看不住,跟人跑了麼?”涼薇突然發現這男人很毒舌,自己的軟弱根本不能博取他的同情和憐憫,再說一個陌生人自己也不需要他的同情和憐憫。
索性也跟着毒舌起來。
“是啊,她看不上我,所以跟人跑了,要不我就勉爲其難收了你吧。我不介意你剛被人甩,還打過胎。”肖毒舌繼續刺激。
“是啊,我是被人甩,還沒了孩子,可是我沒了孩子也不稀罕你這個不知道是過了幾手的臭男人,怪不得你老婆不要你,你這麼毒舌,跟了你是到了八輩子黴。”涼薇想一隻好鬥的公雞,氣憤的看着肖肅。
“不跟我拉倒,你就守着這張破支票過一輩子吧。”肖肅不屑的看着她,說完轉身離開。
“肖肅,你特麼的王八蛋。”涼薇抓起支票,將它當做肖肅直接撕了個粉碎,扔在地上。
肖肅見她憤怒的小獸樣,嘴角竟然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心情愉快的離開了病房。這一出吵架風波看了李護士是目瞪口呆。
卻撈到一個大大的好處,傳聞的冰山肖神竟然笑了。
果然在肖肅的刺激下,頹廢的涼薇重新振作,第一時間辦理的出院手續,提着小小的行李袋站在醫院的大門口,涼薇竟然不知道要何去何從。
暗下決心,既然決定重新生活,那麼就從頭開始,去了理髮店。
“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
理髮師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女孩子,上前禮貌的問道。
“把我這頭髮剪了我要一個幹練的短髮。”
她坐在椅子上毫不猶豫的將一頭烏絲散落下來。
長髮及腰美的動人,她卻說要剪了,理髮師楞然。
“怎麼,剪不了麼?”看着理髮師愣愣的站在那裡,涼薇回眸一笑,問道。
“剪的了,小姐您確定剪了。”理髮師愣愣的問。
“剪呀,你要是不行就換個理髮師過來。”涼薇蹙眉,囉嗦囉嗦真心無語。
出了理髮店,涼薇心情舒暢的伸了個懶腰。彷彿減去了一身的沉重包袱,頓時神采飛揚。
“哎,活着真好。”她大聲的感嘆。
徹底搬離歐陽鳳宇同居的公寓,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了,只帶走自己的物品,輕輕關上門將鑰匙放在陽臺的花盆下面,再也沒有回頭。
“喂,蘇蘇,我出院了,現在沒地方呆,求解救啊。”涼薇恢復了往日的榮光,對馬蘇撒嬌的說道。
“薇薇,你,你出院,這麼大的事怎麼不等我回來,從他的公寓搬出來了麼,要不你現在去我家吧,你有鑰匙的,直接住就行。”馬蘇遠在江城,聽到涼薇的話立刻緊張的跳起來。
“哎呀,沒事的,我去你家了,你忙你的。”說完涼薇掛斷電話。
“怎麼辦,怎麼辦,薇薇的身體還沒好,就出院,我有不在家都沒人照顧她啊,劉主管,我能不能提前回去啊,這邊的事情也已經差不多了。”馬蘇焦急的團團轉,走到劉主管的面前哀求的說着。
“額,安助理啊,你也知道這次合約的重要,你看這華夏集團的老總這麼賞識你,要是沒簽約你就走了,他一個不高興不簽約了,這可不是你我擔待的起的啊。”劉主管蹙眉,這個時候怎麼能讓馬蘇走了。
這華夏集團的老總就是看中了馬蘇的策劃才簽約的,要是她走,那這麼多天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可是。”馬蘇還想說什麼,卻被劉主管打斷。
“別可是了,要不你問總裁,他和華夏的老總打球去了,等他回來,你看能不能跟總裁說一下,先回去。”劉主管把霍雲祁搬出來。
“那,好吧。”馬蘇無奈的說着。
到了晚上馬蘇終於忍不住決定去跟霍雲祁請假。
因爲得知簽約的事情要等到後天早上,她實在等不了要趕緊回去,來這裡出差她已經是一萬個不願意。
現在已經走了三天,因爲三天沒去看涼薇她已經感到非常的愧疚了,現在還要在這呆兩天,她實在是坐立不安。
“霍總你在房間裡麼?”馬蘇敲門,卻發現霍雲祁的房間門竟然沒有鎖。
推開房門她走了進去。
“霍總?”馬蘇小心翼翼的喊着。
可是就在她轉身的時候發現一個美男出浴圖,渾身一絲不掛,這也就算了,眼前的男人身上竟然有一個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圖騰。
在他寬闊的右肩出繡着一個虎頭,不大卻栩栩如生,不同於紋身的是他的那隻虎頭好像是紋在了一處傷疤上,顯得坑坑窪窪。
馬蘇愣住,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圖騰竟然在這麼意外的情況下看見了,記得當年那個人,用狠戾的方式折磨了自己一夜。
除了那錐心蝕骨的疼痛之外讓她最記憶猶新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紋身。
一臉驚恐的看着霍雲祁,眼眸中紛雜的色彩讓她幾度變換臉色,沒有驚叫,也沒有羞澀只是無助的站在那裡。
“你怎麼來了。”霍雲祁終於反應過來,拿起牀上的大浴巾蓋住腰部以下的所有春光。
“你,你...”馬蘇也反應了過來,倉皇的說了兩個字之後,逃跑似得離開了房間。
“哎幺,怎麼不看着點。”正從外面進來的傅司晨與馬蘇撞個滿懷,抱怨的說。
馬蘇恨恨的瞪他一眼,沒有說話離開了。
自從車禍之後,她對傅司晨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縱然是知道傅司晨就是公司的那個一直很少出現的騷包副總。
她恨他,恨他的玩世不恭,恨他的草菅人命,也恨自己的無能爲力。
看在眼裡的霍雲祁有些擔心,馬蘇就是這麼的愛恨分明,倘若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過錯,她肯定也會像現在這樣恨他入骨。
回到自己房間的馬蘇看到劉主管正在跟自己的家人打電話,沒有說話只是躺在牀上捂着被子矇頭大睡。
想到剛纔看到的,馬蘇卻怎麼也睡不着,紋身,紋身。
爲什麼那個紋身要在他的身上,那個她最不想去接觸感情的男人。
“安助理啊,你請假了麼?”劉主管掛斷電話走到馬蘇的身邊拍拍被子問道。
“啊,額,呵呵,我忘了,哎呀算了,我不請假了。”馬蘇這纔想起來自己去找霍雲祁的目的,可是讓她在去霍雲祁的房間,她肯定沒有勇氣。
“哦,那就好那就好。”劉主管聽馬蘇這樣說,立刻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隔壁房間的傅司晨進了霍雲祁的房間看到眼前的情景,一臉壞笑湊上前。
“哎,我說霍大總裁,你這是做了什麼,嚇的我們安妹子倉皇而逃,馬不是發現了你一柱擎天的本事?”傅司晨吊兒郎當的走到霍雲祁的身邊,伸手準備掀開霍雲祁的浴巾。
“滾。”霍雲祁挪開身子打掉他的手,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