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豔把車開到一個橋上,這個時候已經深夜了,橋上並沒有其他人在,也沒有車輛通行,凌豔停下車掛好檔,轉身拍了拍兩個黑人的臉。
“醒醒,醒醒。”
兩個黑人慢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我們只想劫個財而已,能有誰派我們來的。看見你長得不錯纔想劫個色而已。”滿臉傷的那個黑人搶着說。
先暈倒的那個黑人看了眼同伴,然後點了點頭。
啪!凌豔一巴掌把滿臉傷的那個黑人甩得齜牙咧嘴的,然後又一巴掌甩向另外一個黑人。這個黑人剛剛被一棒子敲中後腦勺,這一巴掌也是讓他吃盡了苦頭。
“跟了我幾個小時了,你跟我說搶劫?是當我傻還是你們沒腦子?”凌豔揉了揉手嬌弱的說:“真是皮糙肉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滿臉傷的黑人一臉黑線,哦,不能說黑線,一臉的鄙視,心想你剛剛打我的時候那力氣可不像現在這幅樣子。另外一個人心裡也是同樣的憋屈,一棒子被打暈了,醒來被一巴掌甩的頭昏腦漲的,而甩他的那個人居然還說手打疼了,這是什麼道理。同時拋去鄙視的眼神。
“你們倆這是什麼表情?”凌豔瞪眼,美麗的臉袋加上剛剛打鬥完沒來得及整理的微亂的頭髮,別有一番迷人的樣子,把兩個黑人都看呆了。
啪啪!又是兩巴掌。
“快說,我可沒有太多的耐性。不要逼我把你們扔下去。”凌豔指了指車窗外面的橋。橋下是湍急的河水。
“就。。。今天有個人讓我們跟着你,然後收拾。。。收拾你一頓,嚇嚇你而已,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滿臉傷的黑人結結巴巴的說。說道收拾的時候,表情很是不自然,這到底誰收拾誰啊。
另一個黑人也跟着點頭。
啪!凌豔甩了這個黑人一巴掌,“你只會點頭啊?”
黑人一臉委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倆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不然我就把你們扔下去。”凌豔舉起巴掌,兩個黑人都本能的向旁邊躲了躲,然而凌豔並沒有甩下去,而是等着他們說出來。
兩個黑人把事情交待了,說是今天碰到一個人,說讓他們跟着她找機會收拾她一頓,還給了定金,事後還有更豐厚的報酬。
凌豔聽了之後雖然覺得不可信,但還是決定放了他們。
她覺得,如果他們背後的人真的針對她的話,以後肯定還會找人來對付她,這兩個人肯定也不知道太詳細的事情,從他們身上挖不到什麼重要的信息。
於是把他們趕下車就開車回去了,路上特意饒了幾圈纔回家的,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什麼奇怪的人,這也讓凌豔確定了這個人應該只是試探一下她而已。心中暗暗升起警覺,覺得接下來自己要小心一些了。
回到家之後,凌豔洗了澡,又在今天被黑人踹中的地方擦了點藥,然後就開始整理關於監視林濤的資料。
翻着翻着,她突然看到今天傑克給她的關於林濤的行車記錄。雖然之前大致翻閱了一下,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她還是怕遺漏了什麼重要內容,於是又翻閱了一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林濤的行車記錄。
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凌豔把林濤經常去的幾個地方記下了,方便以後監視的時候能很快找到他。她在筆記本上記錄了下來後就那出了手機,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給霍雲祁打電話。
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睡了吧。她想。
她扔下電話,躺在牀上,又想起了那次在酒店豪華套房裡面跟霍雲祁的那次旖旎的事件。
雖然結果並不是那麼的好,但是,已經足夠讓她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一些慰藉了,想着想着,凌豔就睡着了。
夢中,霍雲祁的身邊沒有馬蘇,沒有那個青澀的丫頭,只有她,跟霍雲祁在翻雲覆雨,完成了她心中一直沒有完成的幻想。
第二天一早,凌豔就來到了林濤的別墅外面繼續監視他。
百無聊賴中突然想起傑克給她查林濤行車記錄的那股拼命的勁頭,想起來或許有件事可以讓他再幫幫忙,想來他是很樂意的,就像她很樂意幫霍雲祁做事情一樣。
雖然可能沒有什麼結果,但是總有那麼一絲希冀不是麼?想到這裡,凌豔忍不住自嘲了一番。
她把昨天晚上那兩個黑人的照片發給傑克了,讓他幫忙查一下這兩個人是誰,估計以他在紐約的保安公司的身份查到這兩個稍微有點身手的人應該不是難事。
剛發過去一會兒傑克就回電話了。
“嘿,凌,你發的那兩個人我已經讓人幫我調查去了,但是那兩個人爲什麼成了那個樣子啊?有個滿臉傷口的估計認不出來了,誰下的手啊,也太狠了,估計那傢伙直接破相了,哈哈哈!”話筒那邊傳來傑克的笑聲。
“那兩個人昨天跟了我好長時間,然後我就把他們收拾了一頓,你儘快幫我查一下,我怕暗中有人要對付我。”凌豔一邊看着林濤的別墅一邊不冷不熱的回答傑克。
“你?你昨天走的時候他們就跟上你了麼?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傑克很擔心凌豔。不無關心的說。
“沒事了,你不也看到了他們的樣子了麼?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你是說他們是你弄成這樣的?哦,天哪,凌,你太厲害了,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真的,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真的好喜歡你。”
凌豔彷彿已經看到了傑克那邊已經變成桃心裝狀的眼睛了,滿臉的嫌棄。真是跟霍大少沒得比啊。她不由的想起了霍大少。
“不對,凌,你是說有人要對付你?好,我馬上加大力度去查一查這兩個人,居然敢對付我的夢中情人,我要讓他在紐約混不下去!”傑克突然想到凌豔說過有人要對付她,瞬間表示出一幅憤憤不平的樣子,揚言要讓對付凌豔的人在紐約混不下去。
凌豔見他明白了重心就不想再聽他的唧唧歪歪的了,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接着用望遠鏡監視着林濤的別墅。
昨天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別墅,通過傑克的消息跟蹤林濤來的這裡,還沒有仔細地去看看這個別墅。
現在放眼望去,才真正有時間觀察一下這棟房子。
房子不大,五六百平米的樣子,兩層,坐落在紐約東部的郊區深處,這裡附近沒有太多的人,只有零星的幾家,但是都隔得較遠,彼此之間也隔着樹林山坡等。
凌豔現在就是在一個山坡上,躲在一排灌木叢偷偷的監視他。從公路只有一條路通向這個別墅的路,幸好凌豔昨天很機智的在這個路口的時候就停下來了,轉而步行到這個山坡上監視,不然跟着人家的車一起開進了人家的家門口,那就是明擺着的跟蹤了。
凌豔現在想到這個還不由得慶幸。
房子的一層是一個大廳,大廳窗戶正好對着凌豔所在的這個山坡,這也方便了凌豔。
二層應該是臥室,看到窗簾是禁閉的,凌豔估計他是在睡覺,畢竟她來這裡的時候才早上六點,凌豔覺得哪怕林濤再怎麼勤快也不會這麼早就外出吧。
她突然覺得霍雲祁沒有理由不愛上她,就憑她那麼賣力的給他辦事,起碼得賞她一個麼麼噠吧。這麼想着,凌豔閉上了眼睛,想象着霍雲祁吻她的樣子,肯定很美,她心裡這麼想着。
然而也只是想想,凌豔覺得想得到霍大少的香吻,現在還是好好的監視眼前的這個有潔癖的男人吧。
於是又拿起望遠鏡監視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林濤出現在大廳,同樣的是一身厚實的裝備,這讓凌豔簡直要崩潰了,監視了那麼長時間,從之前偶爾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看到他,到現在知道他家在哪,有了那麼大進步的她居然連自己監視的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原因居然是這個人有嚴重潔癖,從來都不取下口罩。這讓凌豔感到非常的抓狂。
林濤從房子裡走了出來進了車庫,開着車出門了。凌豔馬上從山坡上下來,跑到馬路上。
然而,爲了不讓他發現,今天凌豔並沒有開車過來,她是坐出租車過來的!
凌豔跑到公路上頓時傻眼了,這個鬼地方哪有出租車!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有什麼人會在這裡坐出租車!凌豔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怎麼會想到坐出租車來這個鬼地方,想起今天早上坐出租車時,司機怪怪的眼神,凌豔終於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他是把自己當成那種女人了,怪不得下車的時候他還問自己要聯繫方式,還奇奇怪怪的問自己什麼價格。
凌豔想殺人,但是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跟上林濤。或者說,離開這個鬼地方,凌豔看了看林濤消失的公路盡頭。
“喂,凌,那兩個黑人的事我還在幫你查,很快就有消息了,你彆着急,肯定沒問題!”
凌豔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傑克的電話,準備讓他來接她。
“不是這個事,我現在在東部郊區的明月別墅區12號這裡,你趕緊來接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凌豔現在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十分鐘?不是吧,親愛的,十分鐘趕到東部郊區?你沒開玩笑吧,那裡最少也有30分鐘的車程啊!”傑克哀嚎着。
“你還有九分鐘五十秒。”凌豔絲毫不講情面。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趁這個時間,凌豔決定近距離觀察一下林濤的別墅,她之前在山坡上監視的時候已經查看了他的別墅四周並沒有監控,她可以放心的去查看。
凌豔走到別墅的門口,四周是高高的圍牆,門口是近兩米高的鐵門,應該是電動的,他從望遠鏡中看到林濤出門的時候按了一下手上的什麼東西,門就關上了。
凌豔沒有打算進去,只想在外面看看,她怕林濤在門上或者牆上做了什麼防盜的措施,那樣就慘了。
院子裡面很乾淨,除了晚上落下來幾片樹葉以外沒有一點點的垃圾,車庫在大門的正對面,旁邊是大廳的門,透過窗戶能看到大廳內的裝飾很簡潔,一點都不花哨。
凌豔又圍着房子轉了一圈,同樣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只是在院子後牆那裡發現一棵挨着牆壁長的樹。凌豔暗自記了下來,以便以後萬一要進去,這裡是一條路。又看了看,沒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凌豔就又跑到公路上等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