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雨,一直在下,淅淅瀝瀝……
“陽陽。”
病牀上發高燒昏迷了兩天的葉予溪突然睜開雙眼坐起身……
“小溪。”
蕭慕言看着臉上沒有血色的葉予溪,不由心疼的伸手……
葉予溪無力擡手揮開,只是側臉避開了蕭慕言的碰觸。兩天未進食,身體很虛弱。空氣中熟悉的消毒藥水味道,天花板一片白,她在醫院。最後的記憶停在婦人說陽陽不見了,一直沒找到……
心,沉入無黑暗裡,無邊無跡。
緩了一會兒,葉予溪直接拔了點滴,掀開被子。
“小溪,你在做什麼!”
蕭慕言伸手不及,只見葉予溪手背上被拔掉的針管,血珠從針孔裡滲出來。葉予溪沒應他,腳踩地,頭重腳輕,差點跌倒的坐回牀上,眼前一陣陣發黑。
“躺下,再休息一會兒,我們去機場。”
蕭慕言伸手要扶葉予溪躺下,葉予溪避開他的手,轉頭看向蕭慕言。眼底一片沉的似寒譚,深不見底。面上無一點血色,脣瓣乾裂,有些艱難的蠕動着脣瓣,語調很輕的說道:“我要找陽陽。”
不是請求,而是決定。
“你,不能去。”
蕭慕言開口……
葉予溪臉色變了,身體因涌起的怒氣而輕顫着,手撐在牀上,用力的捏緊牀單。
“爸,出事了。”
葉予溪只覺得傷痕累累的心又被戳了一刀,氣血翻涌,眼前又一陣黑……
醫院
飛了六個多小時回到H市,下機就立刻趕去了H市第一人民醫院。剛準備推開病房門,馮嵐正好從裡面拉門,在看到是葉予溪的時候,臉色驟變,擡手就是一個巴掌抽過去,下手又重又狠……
啪……
沒有防備,臉上一痛。清脆的耳光聲,葉予溪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手指印,本來就虛弱的身體被馮嵐用盡全力的一個耳光打的後退了一步……
“你還有臉來。”
在準備繼續抽第二個耳光的時候,馮嵐只覺得手碗被一雙大手用力的扣緊,定在半空中。在剛準備罵的時候看到站在葉予溪身後的男人是蕭慕言時,話嚥了回去。
“慕言啊,你來了,快進來。”
蕭慕言臉色極冷,沒理馮嵐,低頭看着被一個耳光抽的後退兩步跌進自己懷裡的葉予溪,毫無血色的臉上,那清晰的手掌印讓蕭慕言的臉色變得極難看,看向馮嵐的眼神冷的讓馮嵐不由後退了一步……
葉予溪眼前有些發黑,臉上的疼痛並沒有多大的感覺,目光直接看向病牀上的葉祖德!
“爸……”
拒絕了蕭慕言大手的攙扶,葉予溪踩着有些虛浮的步子走到病牀邊。
“我爸爲什麼會心臟病發?”
葉予溪看着昏迷不醒的葉祖德,看向馮嵐的眼神滿是質問。不是受刺激,爲什麼會心臟病發。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以爲是我氣的嗎?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你那本事。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明明沒那個本事,還硬要逞強說什麼一定可以和賀氏合作,結果呢?要不是你誇下海口找賀以琛,不讓慕言幫忙,老葉也不會因爲賀氏突然明確說不會和葉氏合作而情緒激動的從樓梯跌下來撞到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