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不怕不怕,就你這摸樣,我吃不了你。”
菲兒看他一眼:“那萬一我吃了你!”
他哈哈大笑:“那我就帶上涼月一起賴着你養我們,每個月找你要贍養費,看你跑不跑。”
果然是他,看他這樣腹黑的樣子真好。像他這樣的人,果然是離不了自由的。喬陌白大方的往牀裡面移了移身子,指着身邊的空位叫她上來:“睡上來吧!不怕被涼月追殺,你就吃了我。”
他還在笑,沒有當真,只覺得她在開玩笑。受過感情傷害的菲兒,怎麼可能這麼快愛上他了?又不是童話故事。
她覺得像是做夢似地,爬上了他的牀,不敢靠着他太近,就遠遠的坐着,兩人之間還有遠遠的一道距離。那不但是表面的距離,也是心的距離……
“陌白。”
“恩,怎麼了?”喬陌白頷首,溫柔的問她,對他來說菲兒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很仗義,也很堅強,和他以往見過的女孩統統不一樣。
“沒什麼,只是有點想小俊。”她輕嘆道。
他有點內疚:“都是因爲我,害你離開孩子這麼久,你以前從來沒離開孩子這麼久吧!菲兒你對我真好,爲了我天遠地遠的來這裡,我還兇你。”
“我剛纔給小俊打過電話的,你不必內疚。我只是有點想孩子而已,可以借你的肩膀給我靠一下嗎?”她說道,她也會累,偶爾也想要休息,暗戀原來真的好辛苦。
“隨便靠,五塊錢一次哦!”他大方借出自己的肩膀打趣說道。
“好貴啊!我去找牛郎估計都沒這麼貴。”她呼呼的笑,頭靠在他剛硬的減半上,微低着頭,眼淚溼糊糊的流淌出來,比起意大利,她更喜歡家鄉,但如果是爲了她,菲兒願意留下來,只要他是真的幸福,一切就值得了。
他知道她哭了,因爲淚水打溼了他的T恤,喬陌白神什麼都沒說,任她哭泣。她的傷心,一點點的叫他心裡難受,原來他這輩子還可以爲了涼月和爸媽以外的人難受。
她就這麼靠在他的肩膀上,直到他的減半酸掉,喬陌白想換個姿勢,低下頭去看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長長的眼睫毛,就連睡着時,都是顫抖着的。可能是覺得她可憐,喬陌白揉了揉她的長髮,心都是柔軟的:“嫁給我,真委屈你了。要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嫁一個更好的人家。”
說完,喬陌白給她蓋上了毯子,輕輕的說:“睡吧!到時候我找到了涼月,我們一起回去。我不會丟下你的。”
菲兒第二天醒的很早,天剛亮她就起來了洗漱好了,去扭門。已經能扭開了,看來昨天的確被下了鎖,她走到樓下時,艾麗夫人已經坐在餐桌前了,她一夜無眠比菲兒起的更早,見她下來笑了笑:“早啊!”
“您早。”
“修斯了?”艾麗夫人問。
“陌白還在睡,我昨天告訴他去旅遊的消息後, 陌白很高興。我看他睡得很好,就沒打擾了。媽,要不我們先用餐吧!吃的我待會給他端房間去,我一定守着他吃完。”她笑的恬靜。
“既然你們要走了,好歹也跟我一起吃一餐飯吧!我想這並不過分,菲兒你太寵他了,早晚有你受,去叫他起牀吧!”艾麗夫人有點不悅的說道,她想和兒子一起吃一頓飯也不可以嗎?
“是,我現在就上樓去叫他。”菲兒應了聲,不敢怠慢,站起來身來往樓上走去。
艾麗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心想這個女孩果然被自己的兒子吃的死死的,這是她的不幸,卻是兒子的幸運。
“陌白,起牀了。”她推了推他,試圖叫醒他。
“涼月,幾點了?”喬陌白睡得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句。
菲兒手指僵住了,她站在他牀前,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喬陌白好像做了什麼噩夢,他突然驚叫一聲:“涼月,涼月你怎麼了?你不能出事啊!”
嘆了一口氣,菲兒去衛生間拿了帕子沾水給他擦了擦滿是汗珠的額頭。喬陌白終於是醒了,被菲兒給吵醒的,口裡依舊嘀咕着關於涼月的話:“涼月,涼月你不能死!”
“你沒事,他也沒事。陌白醒一醒!”
“我不要醒來,醒來他就不見了,涼月,不要走…………”他猛然驚醒,出了一頭的冷汗,掀開被子坐起身來。
“他會沒事的,陌白擦擦臉吧!”菲兒不厭其煩的把帕子遞過去給他。
喬陌白這才終於是真的醒了,他睜大眼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神經鬆懈下來:“是你啊!菲兒,你怎麼在這?”
“你忘了,我昨天就過來了。先起來吧!艾麗夫人讓我來叫你下去吃飯,我們走之前,她想和你一起吃早茶。”她心跳加速的望着他凌亂的頭髮,拿起桌上的梳子幫他梳理了一下。
他居然沒反抗,太不可思議了,他都詫異那麼排斥女人的自己,居然任她給自己梳頭,還會覺得很舒服。昨天他還跟她分享了同一張牀,他這是怎麼了?喬陌白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時,又是那副模樣:“菲兒,走吧!我們一起下樓,希望艾女士不要再玩花樣了。”
這頓飯吃的比較愉快,因爲喬陌白得到了他想要的相對自由,而艾麗夫人也滿意於菲兒昨天的承諾。
艾麗夫人說話算話,親自送他們兩上了飛機,只是也給他們配了很多保鏢暗中保護,修斯再狠再厲害也不會武術,而菲兒更加是一個殘疾人,他們都需要保鏢的。
喬陌白在飛機上用餐時,突然注意到她的手,這纔想起自己一直忽略了的一個事情,也許她的手也還有救。喬陌白當即問診起來:“菲兒,你的手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嗎?”
“會麻,一動就會麻木。”她不敢過度用力,基本上不用這條手臂。
喬陌白卻是喜出望外:“你說會麻木,那就是你還有感覺了?如果我掐你一把,你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