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猛地睜開眼睛,迷瞪了一秒,霍地從牀上坐起來,掀開被褥就要下地,腳剛一着地,腳踝處傳來一股疼痛,晃了兩下又倒在牀上,她看了一下時間,還好不算晚,又看了眼紅腫的腳踝,放慢了動作。
舒暖正在換衣服,聽到門響聲,下意識的回頭,只見蕭寒手裡提着一個袋子走進來,她連忙轉過身子,把衣服穿好。
蕭寒走過去,把袋子遞給她:“換這套吧!”
舒暖看了一眼,並未接下。
“兩天穿一樣的衣服,不怕學生們心裡有什麼懷疑嗎?”
舒暖一愣,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衣服。
“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蕭寒的視線落在她的腳上,沒有多說什麼走出去。
蕭寒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她出來,立即放下報紙,走了過去。
舒暖看着他越來越靠近,下意識的往扶手便靠了靠,問:“你想幹什麼?”
蕭寒微微一笑,“真把我當色/狼了?”
“你本來就是色/狼!”
舒暖說着,腦海裡不經意的就想起了昨晚某些激情火熱的畫面,臉一下子就熱了,害怕被他瞧見,便轉了轉身,扶着樓梯扶手一瘸一拐的下去。
蕭寒的眼睛一直就盯着她,怎麼會錯過她臉上害羞的紅暈,看來是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了,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明亮的笑意,大步一跨,彎腰將瘸着腳的女人攔腰抱起來。
突然被人騰空抱起來,舒暖驚叫了一聲,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蕭寒把她放到沙發上,蹲下來,擡起她受傷的腳,輕輕觸了觸,問:“疼嗎?”
舒暖撇撇嘴不說話,只是輕輕瑟縮了一下。
蕭寒從醫藥箱裡拿出藥膏,輕輕的塗在傷處,清涼的藥膏緩緩的滲透進皮膚裡,中和了些許的灼痛感。
“這隻腳儘量不要着地用力。”
舒暖把腳收回來,嘀咕了一句:“不着地我怎麼走路?”
蕭寒看了她一眼,道:“那就別走路。”
舒暖臉上的神情堅定:“不行,我今天還有課,晚上還有一個講座。”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蕭寒扶住她,道:“我看你上午課,能不能再站着都是問題了,還想着演講!”
舒暖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烏鴉嘴,你巴不得我的腳腫起來是不是?”
蕭寒輕輕的嘆了一聲,“好了,我不說了。時間還早,先去吃飯,吃過飯我送你。”
舒暖立即拒絕:“不要。”
“不要什麼?吃飯還是我送你?”
舒暖想了一會兒,道:“不要你送我。”
蕭寒的臉沉了沉,不過看着她倔強的模樣,還是讓步了。
“好,吃過飯我讓風影送你。”
“我自己走。”
蕭寒在心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道:“先吃飯。”
舒暖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蕭寒的臉黑了,擡腳踹了一下茶几,道:“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今天讓你下不了牀!”
舒暖果然站住了,她扭轉身,一臉的怒色。
“蕭寒,你無恥!”
蕭寒走到她身邊,想要將她臉上的頭髮撥到耳後,被她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將頭髮撥到耳後,他又輕輕的摩挲着她細嫩的臉頰,舒暖側了側臉閃過。
“我無恥還不是被你逼的?”
“你無恥管我什麼事?我可沒那本事敢逼你?”
蕭寒哼了一聲,“你沒本事?你本事大着呢!”
蕭寒說完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到餐桌旁。
“吃飽了纔有力氣上課,也纔有力氣和我鬧。”
舒暖瞪了他一眼道:“我沒和你鬧,是你太霸道了。”
蕭寒挑挑眉:“霸道?別人可都說我是溫和謙恭型的!”
“溫和謙恭?”舒暖哼了一聲,“別侮辱那四個字了!和你一點兒邊都不沾。”
蕭寒微微勾脣,笑道:“原來我在舒小姐心裡的印象這麼差,看來我還得多努力努力才行!”
舒暖喝了一口熱牛奶,涼涼的回了他一句:“你已經定型了,再怎麼努力也長不好了!”
蕭寒笑着爲她夾了一塊煎蛋,說:“你這麼說真傷我的心!”
舒暖夾起煎蛋放進嘴裡,嘟囔道:“你還會傷心啊,我以爲禽獸是沒有心的。”
蕭寒笑出聲,這個女人啊,真是一點也不能輸人!
忍痛站了兩節課,下課的時候舒暖覺得自己的腳踝裡面像是被塞了一塊火紅的炭塊,疼得她的小腿都跟着顫抖,走路都不能走了,兩個學生看到了,把她攙扶到了辦公室。
“受傷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去幫你上課。看看都腫成什麼樣子了,以後下樓梯注意點。”
鄰桌的杜老師倒了一杯水端過來,舒暖接過來,笑了笑說:“只是有一點疼,以爲站一會兒應該沒事的。”
杜老師看了看她的腳踝,嘆了一聲道:“你啊,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我知道你不願意麻煩人,可是人活在
到褥要作。世上哪有不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你看你着腳,都腫成這樣子了,還說只有一點疼?”
舒暖笑笑,“真的不是很疼。”
杜老師也懶得和她多費口舌,說:“下午我帶同學們參觀博物館,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說完,又皺着眉頭
問:“那你晚上的講座怎麼辦?”
舒暖看着腫得像饅頭的腳踝,怕是明天晚上也不見得能消腫,哎,早知道這樣,就聽蕭寒的了,不,不對,是他烏鴉嘴!
“要不讓嶽老師替你吧?通知都發出去了,現在取消也有點急了。”
舒暖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一會兒我給師兄打個電話。”
舒暖拿出手機還沒有撥出去呢,嶽翔就進來了,一臉的焦急,一進來就看向舒暖的腳,問:“我聽學生們說你的腳傷到了,怎麼弄的?”
“沒事,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
杜老師看着急切的嶽翔,笑道:“瞧你們師兄妹,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倆是情侶的。”
舒暖笑笑,朝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這話可別再陳驍姐面前說,我打不過她。”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杜老師提前離開了,嶽翔看看時間,道:“我們先去吃飯,吃過飯後我再送你回
去。”
兩人剛走出辦公樓不遠,舒暖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看,臉色閃過一絲驚慌,對嶽翔道:“師兄,我先去
接個電話。”。
嶽翔見他的神色有異樣,也沒說什麼,點點頭。
舒暖走到無人處接通電話:“什麼事?”
蕭寒過了一會兒,聲音沉沉的,聽起來有些不快。
“你在哪裡?”
“學校。”
“和誰在一起?”
舒暖實在不喜歡他的語氣,沒好氣兒的說:“你管我和誰在一起!”
“晴天白日的就和師兄摟在一起,不怕學生看見了?”
舒暖一愣,“你,你怎麼知道我和師兄在一起?”然後又驚慌的四處查看,“你,你在哪裡?你到底……”
暖的話沒有說完,因爲她看到了前面不遠處樹蔭下停着的一輛熟悉的轎車。
蕭寒看到她的視線投射了過來,沒有說話,一臉陰沉不悅。
他擔心她的腳,一下班就過來了,沒想到看到的竟是她和她師兄相依相偎的走出來,即便是因爲舒暖的腳傷走
不了路,他也忍受不了他們那麼親密的姿勢。
因爲正趕上放學,路上盡是來往的學生,而他竟然招呼不打一聲的出現在校園裡,如果他突然打開車門下來,
如果他突然朝她走過來,如果他……
舒暖的心惶恐不安,對着手機喊道:“我不管你想幹什麼,你最好待在車裡別動!”
“想要我待在車裡?好,那你過來!”
“你瘋了,這裡這麼多學生!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我……”
“既然你不願意過來,我不勉強,還是我過去抱你吧,我看你的腳不是很好,我也實在不忍心你走這麼遠的
路。”
舒暖氣得臉都紅了,罵道:“蕭寒,你流氓!”
“流氓還是過去抱老師。”
舒暖立即開口道:“不要。”
蕭寒挑着尾音長長的嗯了一聲。
舒暖咬着脣,極不情願的恨恨道:“我過去。”
蕭寒勾勾脣:“這才乖!”
舒暖掛斷電話,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轉身走到嶽翔身邊,笑道:“那個,師兄,我,我突然有些
事,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不如你先去吃吧。”
嶽翔看了眼她驚慌無措的模樣,將視線落到更遠的地方,問:“那是蕭先生吧?”
舒暖一驚,擡頭見他的視線落在遠方,想來他也看到了,點點頭,嗯了一聲。
嶽翔知道舒暖害怕學生知道他們的事情,可是現在蕭寒又突然出現在校園裡,嶽翔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問:
“他爲難你了?”
舒暖搖搖頭,“沒有。”
嶽翔又看了遠處一眼,道:“你的腳不方便,我送你過去。”
想着蕭寒剛纔那口氣,舒暖連忙阻止嶽翔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嶽翔見舒暖拒絕也就沒有再堅持,不過在舒暖離開前,他揚了揚拳頭道:“他若是爲難或是欺負你了,給我打
電話,我去揍他!”
舒暖笑笑點點頭,“那講座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然後轉身一瘸一拐的朝車子走去。
舒暖打開車門坐進去,蕭寒劈頭就是一句:“他怎麼當師兄的,沒看到你腳受傷了,也不來扶你一把!”
舒暖心裡本就有氣兒,一聽他這麼說,氣兒更大了。
“你剛纔那恨不得把人砍了的語氣,我怎麼還敢讓師兄幫我?我不想我師兄捱揍!”
蕭寒拿起他的一隻腳放到腿上,一邊細細的查看着,一邊道:“捱揍?我看是他想揍我吧,拳頭揚那麼高!”
舒暖哼了一聲,說:“我師兄說了,你要是欺負我,他就揍你!”
蕭寒沉沉的笑出聲,“欺負你?小姐,我們到底是誰欺負誰啊,我臉上的傷現在還疼着呢!”
舒暖看着他的臉,傷雖然不深,但是劃了長長的一道,傷痕很明顯。
“活該!誰讓你耍流氓!”
“流氓不耍流氓,耍大錘啊?”
舒暖被他這一句話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斂盡,腳踝處突然傳來一陣疼痛,疼得她連連哀叫
出聲,使勁的捶打着他的肩膀。
“疼,啊,別按了,疼……”
“疼?你要是聽話了,還會受着罪嗎?”
蕭寒到底不忍心她哀叫着說疼,鬆了手,擡頭見她眼眶裡含着淚,心疼道:“很疼嗎?”
舒暖撇撇嘴,含淚瞪了他一眼,“你那麼用力,怎麼會不疼?疼死了!”
蕭寒伸手欲去抹她眼角的淚,舒暖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扭過頭去。
蕭寒收回手,從口袋裡取出一瓶藥,塗在她的腳踹處。
“這是新藥,雖然還沒有上市,但是已經通過了臨牀試驗,下個月就上市了,對消腫止痛很有效果。”
舒暖看着他的臉,認真而溫柔,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像是在呵護一件很珍貴的珍寶,舒暖的心掠過
一絲暖意,手不自覺的撫上他臉上的劃痕。
蕭寒感覺到她的微涼的指甲輕輕的觸及自己的臉,看擡頭了她一眼,見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笑了笑,說:“心
疼了?”
舒暖被他的笑一下子刺醒了,她猛地收回手,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去,臉微微發燙。
舒暖覺得傷痛處好像浸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忍不住皺眉叫了一聲:
“好燙!”
蕭寒按住她想要縮回去的腳,“堅持一下,很快就不燙了。”然後低下頭對着傷痛處輕輕的吹着。
很快,那股灼燒一般的滾燙感一點點的消退了,當灼熱完全褪去時,便感到一絲絲的涼意,如冰水一般的包/圍着,很舒服。
舒暖見他還在不停的吹着,動了動腳,小聲道:“已經不燙了。”
蕭寒把她的腳小心翼翼的放下去,看向她,問:“該吃午飯了,你想吃什麼?”
可能是因爲腳疼不舒服的緣故,舒暖一點胃口也沒有,搖搖頭。
“不想吃。”
“是不想吃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吃?”
舒暖看了他一眼,老實回答道:“兩者都是。”
蕭寒的臉沉了沉,對開車的風影說了一個餐廳的名字。
車子漸漸的駛入老城,和新城的高樓大廈不同,這裡的路兩邊很多都是老式的建築,青磚紅瓦,灰白的牆上殘
留着歲月的駁岸痕跡。
車子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看招牌是哥粵菜館,可能是已經過了吃飯時間了,人很少,零零落落的進出一兩個人。
舒暖伸手就去開車門,被蕭寒攔住了。
“坐着別動。”
蕭寒下車,又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彎腰下去,舒暖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連忙掙扎。
“不要,我自己走。”
“你的腳還能走路嗎?”
蕭寒彎腰將她抱出來,舒暖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別的什麼,立即把頭埋在他的脖子裡。
蕭寒把舒暖抱進去,立即又服務員上來招呼。
“歡迎/光臨。”
“給我們一個包間。”
到了包間,蕭寒才把舒暖放下來,又看了看她的腳,道:“小心別碰着了。”
舒暖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蕭寒點了一桌子清淡的菜,舒暖看了一圈,只有一個菜裡夾着點辣椒,拿起筷子就去夾,剛夾起就被蕭寒打掉
了。
“腳都腫成那樣了,還吃辣椒!吃這個,消火。”說着夾了一根黃瓜條給她。
舒暖看了一圈,也就這個黃瓜條合自己胃口,只得夾起來吃。
舒暖在車上的時候睡着了,一睜眼發現自己在昨晚的別墅裡,嚇了一大跳。
“爲什麼帶我來這裡?”
蕭寒端了一杯水給她,道:“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養傷。”
“我不要,我要回家。”
蕭寒伸手將她摁住在沙發上,“別鬧了,待會腳又痛了。”
“我沒有鬧,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回家。”
蕭寒見她鬧得厲害,害怕她碰到了腳,只好緊緊的抱住她。
“暖暖,你冷靜點,你放心,這段時間我不會碰你的。”
“不,我就要回家。”
“你的腳傷這麼嚴重,你不怕你妹妹擔心?”
這一句話讓舒暖冷靜下來了,蕭寒緊接着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你哥和你妹那邊我會看着辦
的。”
舒暖愣了一會兒,驚道:“你、你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不行,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也不呆在這裡。”
舒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他,跳下沙發就朝門口走,但是她走得太急了,絆住了茶几,她痛叫一
聲,整個人朝前倒去。
蕭寒晚了一步,連忙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只見她臉色慘白,眼淚都流出來了,嘴裡還不停的嚷嚷着要回家。
蕭寒又是氣憤又是心疼的,瞧着她疼得五個腳趾都蜷縮起來了,終是心疼勝過了氣憤,輕輕的揉按着腫痛處,
嘆息道:“你就不能乖乖聽話一次嗎?”
“蕭寒,我不是你的奴隸,你沒權利限制我的自由,把我囚禁在這裡。”
蕭寒漸漸加重力道,說:“我沒有囚禁,我只是想你好好的養傷。”
“我不要待在這裡,啊,疼!”
舒暖猛地一用力,蕭寒的手本來就沒敢使太大勁兒,腳從他手裡滑落出來,順着舒暖使出的力道直直的朝蕭寒
的臉踢了出去。
蕭寒的臉當即就黑了,更讓他氣憤的是那個倔強的女人又跳下沙發,瘸着腿朝門口跑去。
“你再敢動一步,信不信我真把你囚禁在這裡?”
舒暖完全不聽,也顧不得腳疼,繼續奮力的往前跑。
蕭寒黑着臉大跨步出去,兩步就抓住她,攔腰將她抱起來,向二樓走去。
“真拿我的話不當話了是不是?”
舒暖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肩膀,喊道:“蕭寒,你放我下來,你這犯罪,你知不知道?”
“只要能把你倔強勁兒給治下去,我不介意吃幾年牢飯!”
蕭寒把舒暖抱緊臥室裡,擡腳把門給關上,然後把她放到牀上,他也順勢壓了上去。
舒暖立即不喊不鬧了,緊張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道:“你,你想幹什麼?”
蕭寒慢慢擡手伸向她的衣襟處,舒暖嚇得連忙捂住領口,閉着眼睛罵道:“你流氓,你說話不說話,你說不對
我做什麼的。”
“你見過流氓說話算話的嗎?”
蕭寒的手又從她的衣襬下面鑽進去,舒暖的驚得顫了一下,用力掙扎着。
“蕭寒,不要,我腳上還有傷。”
蕭寒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她的臉瞬時就暈上了一層彩霞,身子也不可抑制的顫了顫。
“昨晚上你的腳也帶着傷,我們不也很愉快?”
舒暖的臉熱得像火燒的,心裡又氣又惱,想要去瞪他,可是一接觸到他蘊藏笑意的眸子,心卻砰砰快速的跳了
起來,好像自己隱藏很深的一件秘密被人看到一般,她迅速地移開,連語氣也結結巴巴的。
“你、你胡說什麼?是、是你自己舒服愉快吧?”
蕭寒長長的哦的一聲,最後的那一點尾音,他微微上挑了一個弧度,落在她的心裡,就像是誰用細細的筆尖輕
輕的勾了一下她的心尖。
“難道我感覺錯了嗎?不過不要緊,你也別太傷心,下次我一定讓你舒服。”
舒暖氣的直喘氣:“我一點也不傷心,我也不想你讓我舒服,你放開我,我……唔”
舒暖的叫喊被他吞進口裡,他的力道粗暴而猛烈,她的嘴脣被他磨得生疼,口腔裡滿是他的味道,她有些喘不
過氣兒來,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
蕭寒終於放開她,瞧着她紅腫喘息的脣,又忍不住淺酌了一口,道:“還敢不敢再給我鬧?”
舒暖直喘着氣兒不說話,眼睛卻直直的瞪向他,盡是不滿。
蕭寒親親她的眼睛,柔聲道:“乖,聽話!腳傷好了就回家。”
舒暖恨恨的咬咬脣,推開他,翻了個身,拿起被褥將自己蒙了起來。
蕭寒看了眼她的腳,走過去,彎下腰,輕聲道:“好好休息,小心別碰到腳了。”
舒暖沒有說話。
蕭寒微微勾脣,彎腰吻了吻她露在被褥外的發頂,道:“我很快就回來。”
被子裡傳來一句悶悶的回答:“你走開,我不想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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