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華菁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位是空的,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披了件衣服下*。
陳愉廷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冷清的神色忽然就是一變,猛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何華菁已經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被他用力拍在桌上的報紙,臉色也是一驚,想也不想的上前拽住他。
“愉廷,你要做什麼?”
陳愉廷顯然是怒火攻心了,眼睛裡充斥了憤怒的火焰,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他也不看何華菁,用力就掙脫開她。
“你不用管我。”
也不知道是陳愉廷的力道太大了還是何華菁沒有站穩,她的身體倒在了地上,應該是衝撞到了肚子,她捂着肚子臉色發白的哀哀的哼着。
陳愉廷也是一愣後才快速的跑過來把她扶起來,擔心問:“有沒有摔倒哪裡?”
何華菁搖搖頭,卻是抓着他的手不放,哀哀的看着他,眼神裡有痛苦祈求的神色。
“不要去。”
陳愉廷看着她的目光,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把她扶起來坐到沙發上。
何華菁見到他沉默,又說了一句:“不要去,不要再去參合他們的事情了,好不好?求你了……愉廷……看在孩子的份兒上……”
陳愉廷看了眼她大大的肚子,又看了眼地上的報紙,閉上了眼睛,像是在下着什麼痛苦的決定,良久才睜開眼睛,點點頭。
“好,我不去了。”
何華菁一聽,緊縮懸着的心緩緩鬆了下來,朝她綻放一抹虛弱的笑。
“謝謝。”
她是他的妻子,完全有理由就這事和他大吵大鬧,沒想到她竟然只和他說謝謝!!
陳愉廷的心口沒來由的一緊,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笑了笑,說:“我扶你上樓再休息會兒。”
何華菁躺在*上,卻沒有鬆開她的手,她害怕一鬆開,他轉身就離開。
陳愉廷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輕聲道:“我已經答應你了就會遵守,你再睡會兒,我去準備早餐。”
何華菁看着他眼裡的真誠緩緩鬆開了手,陳愉廷朝她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愉廷。”她突然喊住他。
“什麼事?”
陳愉廷停下來,轉身看着她,剛看到報紙時的激烈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俊逸的臉略顯蒼白,脣角抿着一抹淡淡的笑。
何華菁看着那笑容,壓下心口的一絲疼痛,也微微笑了笑,說:“我想吃荷包蛋。”
陳愉廷點點頭,轉身離開。
何華菁靠在*頭,只覺得心跳中夾雜着一絲隱秘的疼痛,像是隱藏的一個刺。
她不是傻子,自上次聚會結束後,他的心情就一直很沉悶,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就是因爲她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她心裡才覺得不舒服,不過既然他什麼沒有說也沒有做,她也不會主動去挑那根刺。
那根刺太過鋒利,輕輕的一撥,都能讓他們兩人的心流血!
環宇集團。
於默走進辦公室,習慣性的倒了一杯茶,拿起桌上最新的報紙,剛看了不一會兒,臉色便是一變,放下茶杯,轉身朝外走去。
“哥,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
於默一邊說着,一邊推門進來,看到窗前站着的人的臉色時,到嘴邊的話停下來了。
蕭寒的臉色陰沉,脣角緊抿着帶着一股肅殺的味道,身體因爲憤怒而緊繃着。
於默看了眼他手裡被握得不成樣子的報紙,又看了眼另一隻因爲捏碎玻璃導致受傷流血的手,拿起面紙走過去。
“哥,你受傷了。”
於默還沒有走到他面前,只覺得一陣陰冷的風吹過,蕭寒已然不見了人影,只留下滿室冷冷的戾氣。
於默彎腰撿起被蕭寒扔在地上已然成爲一團的報紙,還沒有站直身子,項南走了進來,張口就問:“誰惹哥了,我看他臉色很不佳,和他打招呼也不理。”
於默沒有理他,打開報紙,剛纔他只看了標題就跑過來,壓根沒有看具體的內容。
項南皺皺眉頭,心裡泛着嘀咕,湊了過來。
“看什麼?”
項南疑惑神色瞬時被震驚給代替,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哥要和杜韻詩結婚??!!我……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說着從於默手裡奪走報紙,低頭細細的看着,一邊看一遍說:“不……不可能……一定又是杜韻詩搞的鬼……這個狠毒的女人,得不到哥,竟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方法!”
項南喃喃自語的同時聽到耳邊一聲無奈的嘆息,擡頭就見於默一臉的無奈。
項南的心裡一驚,看了看報紙上報道,問:“是……真的?”
項南這段時間在外面出差,前天才回來,自然不知道蕭寒和杜韻詩的事情。
於默點點頭,“也許是。”
項南越發的着急了,“什麼意思啊?哥爲什麼要和杜韻詩結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默依然搖頭,“我也不知道。”
項南跟着他追上去,不死心的繼續問:“不可能,哥什麼事情都會和你說的。”
於默被他弄得有些煩,“這次他什麼也沒有和我說。”
項南不依不撓的跟着於默進辦公室,“二哥,你那麼聰明,猜也應該猜到的,你說哥爲什麼要和杜韻詩結婚?那暖姐怎麼辦?暖姐要是知道他們倆結婚,以暖姐那脾氣,她會殺了哥的……”
杜韻詩從房間裡出來,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杜謙榮微微一怔,她知道爸爸還在生她的氣,這幾天他都沒有和她說話,她不怪他氣她,但也不後悔自己曾經那樣逼迫疼愛自己的父親。
“爸爸,早!”
她向以前那樣走過去,摟住杜謙榮的脖子,撒嬌的用臉頰蹭着他的臉。
杜謙榮沒有說話,重重的哼了一聲,推開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
杜韻詩又笑着摟住他,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當然,我就您這麼一個爸爸,您要是不要我了,不愛我了,那我就真的沒人愛了。”
杜韻詩瞭解杜謙榮,他開口和他說話,雖然不能表示他已經原諒她,但也說明他的氣兒消了不少。
杜謙榮又哼了一聲,這次卻沒有推開她。
“哎呦,爸爸,對不起嘛,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原諒我好不好?我愛您。”
杜韻詩是杜謙榮的心頭肉,就算當時很痛心她的所作所爲,但又哪能真的一直生她的氣兒。
“好了,快鬆開,我要被你勒得喘不上氣了。”
杜韻詩鬆開他,在他身邊坐下,親暱的偎着他坐下,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份報紙,隨手拿起來翻看。
杜韻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還沒待她詢問怎麼回事,只聽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緊接着便是管家匆忙的身影。
“老爺,小姐,蕭少爺來了。”
管家的話剛說話,蕭寒的身影就闖了進來,攜帶着一股冷風。
杜韻詩發愣的看着他陰沉的臉,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蕭寒,你……你怎麼來了?”
蕭寒看到她手裡的報紙,原本就陰沉的眸子裡瞬間就聚集了一股凜冽的風暴,他狠狠的看着杜韻詩,恨不得將她撕碎,一字一句吐出冰冷的話。
“是你做的?”
杜韻詩的腦袋也活泛,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她就說嘛,怎麼一大早的就跑過來了,原來是興師問罪的。
她淡淡的扯扯嘴角,正要說話,另外一道聲音卻道:“是我做的。”
杜韻詩震驚的看着緩緩站起來的杜謙榮,剛纔在看到報紙的時候她還疑惑是誰做的,她做夢也沒想到會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
蕭寒的震驚不亞於杜韻詩,因爲在看到報紙的瞬間,他立即就認定是杜韻詩做的,看着杜謙榮的目光,他緊緊的握了握拳頭,問:“爲什麼?”
杜謙榮走到蕭寒面前,擡頭看了他一會兒,說:“你是不是已經答應和小詩結婚了?”
蕭寒沒有說話,沉默着。
“你是不是自願的?”
還是沉默。
“我刊登的內容是否屬實?”
持續沉默。
杜謙榮看着沉默的他,良久,轉過身又坐下,喝了一口茶。
“既然婚訊發出去了,下週就舉辦婚禮。”
杜韻詩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擡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蕭寒,叫道:“爸,會不會太……”
杜韻詩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杜謙榮冷冷打斷。
“什麼也不要說了,就下週舉辦婚禮。”
杜韻詩抿抿嘴,走到蕭寒面前,軟軟的喊了他一聲,想要伸手去握他的手,卻不想他卻轉身離開,留給她一道冷冷的背影。
杜韻詩看着他的車子離開,轉身來到杜謙榮身邊,問:“爸爸,爲什麼?”
杜謙榮充滿無奈和妥協的長長的嘆了一聲,朝她招招手,杜韻詩蹲下來,讓他的手撫摸着她的頭。
“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你這個不懂事的女兒。你以爲蕭寒是真的願意娶你的?他答應你不過是權宜之計,目的不過是爭取更多的時間來想辦法對付你。哼,別人不知道,但是別想瞞過我的眼睛。”說完,他又嘆息一聲,“女兒,你是鬥不過他的。”
杜韻詩抿着脣沒有說話,只覺得心裡難受得緊,同樣是愛,爲什麼她得到的就是他的不屑?
杜謙榮忽地話鋒一轉,眼睛裡閃過一抹冷沉的光,“他不想曝光你們的婚姻,我偏偏報道出來,不管他是權宜之計還是什麼,總歸是要和你結婚的,而你是我杜家唯一的女兒,結婚是多大多重要的事情,我怎能讓你受委屈?放心,你們的婚禮一定是最豪華的。”
杜韻詩的眼眶裡含着淚,她真是該死,爸爸這麼爲她着想,她竟然還狠心傷他的心。
“爸爸,對不起,還有,謝謝您。”
蕭寒一路飈速把車開到海邊,到達棧橋的頂端才停下來,他緊握着方向盤,緊緊的盯着前方望不到邊際的海水,幽深的眸子還閃爍着壓抑的怒火。
杜謙榮知道他的計劃,知道他答應和杜韻詩結婚只是權宜之計,所以他才突然就發佈他們的婚訊,並讓他們下週結婚,他是將計就計。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良久,一陣鈴聲打破了車廂裡的凝滯的空氣,蕭寒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接通。
“寒哥,真是的,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小弟,恭喜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杜宇成一愣,呵呵一笑。
“寒哥把我當成神仙了是不,又不是我結婚,怪不得我瞧着小詩那小妮子這幾天樂茲茲的,寒哥,結婚是好事,你要請兄弟們喝酒!”
蕭寒眼睛裡的冷光一點點的凝聚,揚脣勾了勾,說:“好,今晚上我請客,老地方見。”
“還是哥爽快,放心,我一定準時到。”
蕭寒又給於默撥了一通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
“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相信,只是嫂子那邊?”於默有些擔心的問。
蕭寒頭疼的揉揉額角,靠在椅背上,好一會兒,才嘆了一聲,道:“我會看着辦,先掛了。”
蕭寒拿着手機盯着屏幕上笑靨如花的女人看了一會兒,又看看時間,九點,這個時間紐約那邊應該是晚上八點,她應該還沒有睡,想着就按下了“1”快捷鍵。
電話嘟嘟兩聲就被接通了。
“喂。”
“睡了?”
“沒有,在看書。”
“天氣還冷,要早點睡。”
舒暖嗯了一聲,聽出來他的聲音略顯疲倦,心疼道:“你最近很累嗎?”
蕭寒微微一笑,就這樣聽着她的聲音,他就覺得是好的。
“不累,就是很想你。”
“我也想你。”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蕭寒輕聲道:“暖暖,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舒暖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幽聲道:“我想見你。”
蕭寒閉上眼睛,緊緊的握着手機,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但從那緊繃的身體可以想象他此刻的壓抑,良久,他才睜開眼睛是,眼底是一片幽沉的黑,他微微勾脣。
“嗯,我很快就去接你回來。”
舒暖的臉上也沒什麼情緒可言,看着飄飛的雪花好一會兒,也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才撂了電話,舒暖握着電話,可能是因爲金屬製品,無論握再久,依舊透出來絲絲的涼意。
舒暖沒了看書的心情,靠着*頭,看着外面飄飛的雪花發愣,她覺得自己腦袋裡的思緒就如外面的雪花,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卻四處翻飛,伸手去抓,只留一點餘涼,卻什麼也抓不到,偏偏那些抓不到摸不着的東西壓得她的頭沉得厲害。
毫無疑問她是相信他的,她相信他想她,相信他愛她,也相信他很快就會過來接她……
她的心裡明明有這麼多的相信,爲什麼她的心還是感到了絲絲不安呢?
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疲累,好像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一般,她好想在他身邊,即便不能分擔他的壓力,哪怕是爲了倒一杯清茶,或者揉一揉肩膀也是好的。
舒暖覺得眼睛有些許的溼潤,她告訴他她想他,卻沒有告訴他自己有多想他。
她真的很想他!
以前沒有覺得,離開之後才發現,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真是萬般的煎熬。
杜家。
杜韻詩正陪着杜謙榮下棋,忽然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擡頭看去,只見杜宇成搖晃着身子走進來,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
杜韻詩受不了他身上的菸酒味,不悅的皺皺眉頭:“你喝了多少?難聞死了!”
杜宇成看了眼黑白棋子,呵呵呵的笑道:“下棋,真好,果然是父慈子孝啊!”
杜韻詩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心裡越發的討厭了,走過來推着他。
“喝醉了就少說話,進去睡覺,別惹人煩。”
“怎麼?這……這時候嫌……嫌我煩了?”
杜韻詩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連忙開口阻止,“好了好了,你不煩,你最好了,快去洗洗休息。”
杜宇成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噴出一口酒氣,“這纔是我的好妹子!哦,對了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杜宇成轉過身正要進屋,不料杜謙榮猛的用柺杖撩翻棋盤,看着杜宇成道:“要麼不回家,一回來就醉醺醺的,你當這裡是什麼?”
杜宇成看着一身怒氣的杜謙榮又搖晃着走過來,笑着道:“當什麼,當然是我的家啊,不然是什麼,夜總會?”
杜謙榮擡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他很用力,杜宇成原本就站不穩,搖晃了一下,差點就摔倒了。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杜韻詩見氣氛不對,連忙上前去勸:“爸,別生氣了。”
杜宇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走到杜謙榮身邊,一把推開杜韻詩,看着杜謙榮,冷冷的目光讓杜韻詩頓覺得心裡一寒。
“父親?那你又拿我當做自己的兒子嗎?我爲杜家又賣力又賣命,到最後得到的是什麼?如果不是還有點用處,你是不是早把我掃地出門了?”
杜謙榮的神色微微一變,似是有些尷尬,不過畢竟老辣,很快就恢復了嚴肅,冷冷的哼了一聲。
“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就給我安分點兒!杜家,還輪不到你來鬧騰!”
杜謙榮說完,甩開手轉身便上樓了。
杜韻詩見狀,猶豫了一會兒,連忙追上去,攙扶着杜謙榮上樓。
杜韻詩扶着杜謙榮坐下,倒了一杯茶給他,邊給他順氣邊勸道:“爸,喝點茶,消消火,別生氣了。”
杜謙榮喝完茶,倚在太師椅上,臉上的怒氣未消,重重的嘆了一聲。
“引狼入室!”
杜韻詩沉默着又倒了一杯茶給他。
杜謙榮喝完茶,擡頭看了杜韻詩一會兒,拉住她的手坐到自己身邊。
“小詩,我決定讓你進公司董事會。”
杜謙榮這決定太突然了,杜韻詩有些緩不過來勁兒,怔愣了一會兒,說:“爸,我……我恐怕不行,我從來沒有在公司裡做過。”
“我知道你對商場沒什麼興趣,但是我也老了,公司遲早是要交給你的。”
“可是我……”
她有些猶豫,對商場上的事情真的不感興趣。
“小詩,你是杜家唯一的孩子,這是你必須肩負的責任,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外加你不服輸的性格和聰明有計謀的腦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我會找幾個得力助手輔助你。”
細細看着女兒猶豫的眼睛,杜謙榮扔出了了一句話。
“最重要的是,作爲杜氏的掌門人,你完全有資格和蕭寒一較上下。”
最後一句話觸動了杜韻詩心裡的某根弦,是啊,如果她是杜氏的董事長,看在兩公司合作關係的份上,他應該不會對她這麼冷淡,不,不是不會,是不敢。
她低頭沉思了片刻,再擡頭,眼睛裡已然充滿了決然,重重的點點頭。
“爲了杜家,我會好好做的,請爸爸相信我!”
杜謙榮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只要你把心放在公司上,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
杜韻詩洗完澡出來,看到*上躺着人,愣了一下,然後皺着眉頭走過去,擡腳踢了踢。
“起來,一身臭味,弄髒了我的*。”
杜宇成站起來,笑道:“看着幾天前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我還以爲你們父女要決裂呢。”
“你好趁人之危是不是?”
杜宇成笑笑,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要結婚了應該高興,但也別高興過頭了,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杜韻詩的眼神冷冷一閃,隨即笑了。
“十幾年的願望終於成真了,我當然高興,不過,我也沒有忘記答應你的事,要不是哥的幫忙,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美夢成真呢。”
“是一定不能美夢成真。”杜宇成毫不猶豫的潑她冷水,細細的看了她一會兒,站起來,
“沒忘就行,我就是過來提醒你。”
杜韻詩關上門,臉上的笑容斂去,哼了一聲,拿起吹風機吹頭髮,吹了一會兒,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聽着對方的話,臉上的神色一點點的沉下去。
“繼續找,找到爲止。”
杜韻詩握住手機,狠狠的用力,突然把手機擲了出去,深呼吸幾口氣平復心裡情緒,她又拿起吹風機繼續吹頭髮,脣角帶着一抹似溫柔又似陰冷的笑。
舒暖,他把你藏得倒是深!不過,恁你是藏到黃泉地宮裡,我也要把你揪出來!
我大喜的日子裡,沒有你的祝福,豈不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