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明看着鏡子裡自己脖子上的血痕,懊惱的罵了一聲:“媽的,幸好不在臉上,否則爺非弄死她不可!”
正嘀咕時,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夾在耳朵上,氣急敗壞的喊:“你最好有事。”
趙之聖笑得一臉欠揍,“喲,氣這麼大,慾求不滿啊?”
孫陽明哼了一聲,手卻不小心碰疼了傷口,吸了一口氣。
趙之聖笑了,“你小子又出血了是不是?活該,專挑帶刺的碰!”
孫陽明看了眼脖子裡的抓痕,哼道:
“你們也就敢朝弄我,有能耐說樑哥去!樑哥那個,活脫脫一刺蝟!而且還是一身騷的刺蝟,別人唯恐避之不及,就樑哥還……”
“你丫的是不是欠揍?說了多少遍了,有點記性沒有?”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她老子平安無事的時候,她拿樑哥不當回事,現在她老子出事了,她就知道樑哥的好了,眼巴巴的過來了,明顯的是想利用樑哥!舒局長一完,局長那鐵定就是樑哥的了,這個時候兩個再心慈手軟,不是給自己找事嗎?我是爲樑哥好,”
孫陽明說得義憤填膺,趙之聖剛要再罵,看到樑亦清走進來,趕緊掛了手機。
“你們現在不說話,等那個賤女人真到了樑哥身邊,有你們好受的!”
孫陽明對着手機又嘀咕了幾句,整理好衣服,走出去。
孫陽明剛走出去,舒陽從裡面一臉陰鬱的走出來,可能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那雙眼睛裡染着絲絲的紅線,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孫陽明正哼着小曲悠哉的走着,突然覺得脖子一緊,已經被人給抱住了。
孫陽明還沒看清來人是誰,臉上就捱了狠狠一拳,疼得他耳朵嗡嗡作響,“你小子說清楚,到底是誰去求誰?”
舒陽酒勁上頭,再加上怒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揪着孫陽明的衣領,就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那女人是誰?樑哥有是誰?”
孫陽明已經認出他是舒陽了,但是他並未做反抗,連說出的話裡也透出了幾分畏怯。
“是,是樑亦清,那女人叫,叫舒暖。”
舒陽揍得更厲害了,一邊打,一邊罵。
“一身騷是不是?賤女人是不是?”
孫陽明受不了,這才一邊躲一邊喊:“你是誰啊?酗酒造事,信不信我送你到警察局。”
“我是誰?我是你爺爺,我是你姥爺,我是你親爹,我是你口中的賤女人她哥,怎麼你還罵我是賤男人是不是?是
不是?造事?爺爺我就造事給你看!”
舒陽此刻像是一隻被惹怒的獸,一徑的紅着眼,朝着眼前的獵物撕咬扯打,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獵物清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狠的光。
警察把兩人都帶走了,項南看了一眼孫陽明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小聲問:“孫少爺的身手了得,卻不還手,難道是故意的?”
孫陽明看了項南一眼,臉上完全沒有捱打該有的憤怒,相反的是充滿了殲計得逞的冷笑。
“無論是不是故意的,只要是我的要的結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