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洛一聲痛呼,連着退後了幾步。
白焰卻根本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鐵青着臉,快步走了過去。
好像被撞痛的凌洛洛是空氣,不不,連空氣都不會那麼沒存在感。
“他他他,他什麼意思”凌洛洛捂着額頭,“走路不看人也就算了,一聲對不起都沒有。而且他到底有沒有感覺到,撞到了人。”
安寧也覺得那人很有些莫名其妙,正常人好歹還稍微停一下,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吧。
“算了,要不我們不要問了吧。”
凌洛洛氣哼哼的看着白焰的方向,牙齒咬得緊緊。
白焰沒走幾步,在工作人員面前停下,不知道說了什麼。
凌洛洛認出那是剛剛將孫路拖出去的工作人員,也就是方以恆的人。
“我靠他撞了我一下,不會要將我也拖出去吧”凌洛洛不可思議。
“不可能,哪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安寧訕笑。
結果下一刻,幾個工作人員居然真的朝着她們走過來。
安寧下巴都要掉下來,這個白焰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難怪方以恆剛剛要說一堆注意事項。
“喂,你們要趕我的話,我要見你們方先生”
工作人員很無措的看了一眼凌洛洛,“淩小姐,我們當然不會趕你。”
“那你們是幹嘛”
“我們將這幅畫取下。”
工作人員將櫥窗打開。
畫幅不大,四開大小,但卻是兩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拿出來。
凌洛洛這才緩和了一點,不過她看到那幅畫後,眼睛就一直停留在上面,跟着工作人員。
“等等,這幅畫爲什麼要拿走”凌洛洛突然喊住取下畫的人。
“是是那位先生要求拿走的。”工作人員悄悄指向白焰。
他們自己也奇怪,爲什麼白焰先生突然大發雷霆,說要立刻將這幅畫取下來送回去,他沒有允許將這幅畫往外展出。
“那這畫裡,畫的是什麼”她不甘心的追問。
工作人員勉爲其難的一笑,“上面看着是什麼,就畫的是什麼吧。我們也不知道啊。”
“是他的畫”
工作人員點頭。
凌洛洛鬆開了手,畫幅被送走了。
“洛洛怎麼了”
凌洛洛想了想,“沒什麼,我就是覺得畫裡的場景有點眼熟嘛,那個樹屋特別像我小時候家裡院子裡的那個。不過這個也沒有什麼獨特的,好多家裡都有。”
不遠處的藝術家同學還在說,“看到沒有,我就說這畫沒有什麼價值,不應該掛在這裡。”
不,不對啊
凌洛洛回想着,雖然很多家庭都給孩子準備了樹屋,但每個樹屋都不一樣的。
那個樹屋上的小尖頂,像女巫的帽子一樣,是她當初指名要的。
凌洛洛滿腦子都想着這些,看到白焰已經要往出口走了。
她跟上去,“喂剛纔那幅畫,你畫的哪裡”
“白焰你等一下”
“凌洛洛”安寧立刻制止,壓低聲音,“剛剛方以恆再三強調什麼你不記得了嗎”
白焰整個身子一滯,步子停住了。
藝術家同學的聲音又響起來,“白焰哪個白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