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然後呢等你去找到她”慕老爺子放下了pad，濃眉緊蹙，“南辰，尊重她的意願。想必就已經對慕家恨之入骨。你和司情是無辜的，但是她沒有辦法帶走你們，過那麼多年自然更加無法面對你們。莫問這些年一直的平靜，我都以爲是他和瑤瑤重新在一起後不會再計較過往。所以哪怕我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但從來沒有去打擾過他們的生活。”
慕南辰緊抿着脣，沉默得彷彿能夠讓整個屋子的溫度都跟着降低。
“也是最近我才知道我找不到他們的那些年，他就已經認識了凌洛洛。”慕老爺子靠着桌子，手撐着額頭，“但是我想，凌洛洛應該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這些。那些年他都是在季瑤的照顧下長大，所以”
“她認識我母親。”慕南辰開口。
慕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可以，爺爺也希望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徹底的過去。莫問和慕家互有恩怨，爺爺可以放下，看來他不想。原本我對你和凌洛洛已經鬆口，我也願意相信她是無辜的。畢竟你是瑤瑤的骨血，他們不該衝着你來。但是最近越是調查這些過往，爺爺就越是心驚，因爲我甚至不知道後來的季瑤和莫問發生了什麼，我已經不能確定那麼多了。”
“爺爺確定她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多少，大概是很難調查出來的。但我想她不會一無所知。”慕老爺子看着他，“至於我爲什麼斷定她可能和暖暖墜樓脫不了干係，不僅僅只是那幾張照片。暖暖的死跟明川牽連很大，又加劇了慕家的矛盾，一定是莫問的手筆。凌洛洛有多無辜我不知道，但她認識慕明川。”
慕南辰站在原地，眼神變了又變，彷彿醞釀着一場風暴。
“她幾乎和所有可能的，或者是已證實的參與者有關，你還敢跟爺爺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是無辜的嗎南辰，知道這些，加上照片，你再告訴爺爺你的判斷是什麼”
沉默帶來的壓力在持續擴張着。
“南辰，這次不要跟爺爺作對了，我知道她逃出維城跟你有直接的關係。但是現在，將凌洛洛找出來。她若是無辜的，那麼她在莫問手裡就十分危險。她若不是無辜”
話說到這裡，慕老爺子沒有繼續了。
慕南辰一言不發，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二哥”慕司情在門外已經等了半天，“怎麼樣，爺爺有沒有相信她”
“二哥”
他看到慕南辰鐵青着臉色，尤其那個湛黑的眼底，深沉得可怕。
步伐極其凜冽的離開了慕宅，從頭到尾一個字音都沒有發出來。
“好了，故事聽完了。”
帝國酒店，莫問終於擡起了眼。
面對凌洛洛的問題，他已經不想再回答。
莫問手裡的茶已經涼了，他放了下來，“其實我這次來找你，並不是跟你說故事。我們來維城，找慕家要一個公道，但不想牽連到你。聽說慕南辰已經提出離婚，正合你堂哥的意思。你是阿靖的堂妹，我不希望你受到慕家的擺佈。如果要離婚，這個協議應該由你來擬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