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最難能可貴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要識時務,她現在落到了別人的手裡,想要活命,首要條件就是必須乖乖聽話。
一羣人在哭了一會兒後,不知道是誰發現了竟然有人連個聲音都沒吭的,不禁驚呼道:“小顏,你怎麼都沒哭的,你不害怕嗎?”
這個人一出聲,所有人都停止了哭聲,都是驚訝又好奇的看着房間裡唯一沒哭的這個女人。
在旁人驚訝疑惑的目光中,紀思顏慢慢擡起了頭。
她竟然還笑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對比其他人哭的紅腫的眼睛,實在是鮮明到極點的對比:“哭?哭能有什麼用嗎?你們就是一羣沒用的東西,遇到這麼一點事情就哭哭啼啼的,要是哭能解決問題,阿芬在哭着求饒的時候,就不會再捱打了。”
“可你們不是都聽到了嗎?她哭的越厲害,那人就笑的越開心,人家就喜歡看你害怕,痛苦,你越害怕,他就越喜歡折磨你。”
“哭吧,等會兒讓他們看見了,誰哭的最厲害,最表現的最害怕,下一個阿芬就是她。”
她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立即就停止了哭泣聲。
是啊,剛纔那人也說,阿芬哭的越厲害,那人就笑的越開心。
那是一個變態,就喜歡看人哭,看人痛苦,以此獲取心理上的滿足。
一羣人停止哭泣聲後第一時間就去去抹眼角的淚水,再不敢掉半滴眼淚。
誰也不想成爲下一個阿芬,那樣活生生的折磨,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小……小顏,從你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們就覺得你很不一樣,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可以逃走的辦法啊。”
“是啊,小顏,如果你想到辦法了,一定要帶我們走啊。”
求勝慾望的驅使下,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也被人當作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攥在手裡。
“我要是能有什麼辦法,我早就走了。”
紀思顏並非是什麼善良之輩。
別說是她還沒有想到可以逃走的辦法,即便是想到了,她也只會顧自己的命。
別人的生死,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她纔不要冒險去救任何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一聽到沒希望逃走,又有人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們到底要將我們帶去什麼地方,就算是我們現在保住一條命,遲早也會死的。”
“說不定,到時候比阿芬還要慘,我聽說……聽說他們在打算將我們送去給那些有錢的變態做標本的。”
“標本?!”
“你們知道標本怎麼做嗎?要真是這樣,只會比阿芬更慘,她雖然死的痛苦,但也只受了一分鐘的折磨,可做標本的過程,卻是長達一天,這一天的時間裡,人都是活着的。”
剎時,所有人腦子裡都聯想到了一些畫面,臉色慘白如鬼魅,膽小的嚇得都癱軟在地上了。
就連一直強裝鎮定的紀思顏也哆嗦了下,臉色白了兩分。
她在暗夜城那麼多年,關於這樣的事情也是聽說過的,當時聽起來還覺得像是天方夜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