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我說?”葉冉冉勾脣笑笑,眼裡滿是嘲諷,擡高了下巴,“你是什麼樣的人,還非要我來說?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狠心毒辣,你這麼壞的一個人,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你?”
她心底煩躁,無比的煩躁。
彷彿有一雙手在她胸口攪來攪去,攪得她痛的要命,連着呼吸都會感覺到痛。
不但痛,還壓抑得慌。
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臟上,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她又痛又悶,呼吸困難,一股氣就堵在身體裡無法發泄出來,渾身上下都難受的要命。
她咬緊了脣,眼神很冷,脣邊的笑意更是刻薄無比,目光冷漠的看着席盛庭的眼睛:“席盛庭,就算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你。”
“我討厭你,恨你,我從來就沒有這麼厭惡過誰,爲什麼你就是不能放了我,爲什麼你非要折磨我?是不是看着我痛苦,你心裡就舒服了?”
“你心理陰暗又變態,根本就連一個正常人都算不上,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一個徒有其表的變態嗎?”
她每說一句,席盛庭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他眼裡充滿盛怒,一張臉表情陰冷的可怕。
他像一隻被激怒的猛獸,如果她再說上幾句,他就會咬斷她的脖子。
但葉冉冉是不怕他的。
她知道席盛庭不可能對她動手。
她說這些話,就是爲了激怒他,就是想看他生氣,看他發火,看他被她氣得要死,最後還不能拿她怎麼樣。
身體裡裝着一股火,她需要發泄出來,而席盛庭就是最好的發泄對象。
如果不是因爲他,她和席凌南會走到這一步嗎?
他是罪魁禍首,她恨他,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她說完,轉身離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他。
等她走後,席盛庭還站在原地,如被雷擊一般,一動也不動。
她說他是變態?
尖銳的刺痛從胸腔的位置蔓延,他臉色有點白,又有點青,面無表情的臉落在陽光裡,眼裡沒半點溫度。
十指收緊,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的肉。
不,不能怪她。
她是病人,她說這些話也只是一時衝動,都不是她的心裡話。
她有抑鬱症,她現在整個人的狀態都不正常,不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不能較真。
他跟一個抑鬱症病人較什麼真呢。
她只不過是想發泄負面情緒,她將火氣都發泄到他身上,也說明在她心裡,她認定了他們的關係更爲親近。
人只有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才能展現出自己肆無忌憚的一面。
他這樣自我安慰着,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轉身進了客廳。
葉冉冉已經回了臥室。
席盛庭走進客廳的時候,她剛從臥室裡走出來。
她穿了一件外套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個包,出臥室後也不看他,轉了個身,就朝門口走。
席盛庭愣了下:“冉冉,你要去哪裡?”
葉冉冉沒看他,直接走到門邊換了鞋子:“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還需要向你彙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