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她是最不喜歡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總覺得很不正經,一看就不是什麼靠譜的人。
這類男人一直被列爲她最討厭的三大男性之一。
但當她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所有從前覺得無法接受和討厭的一切,都成了一種情趣。
有微風從外面吹進來的,帶了淡淡的玫瑰花香。
葉冉冉將手機放到一旁的櫃子上,想到一些事情,忍不住又輕輕嘆了口氣。
她剛纔想問問席盛庭的情況的,但想了又想,還是忍住了沒問。
席凌南很介意席盛庭。
哪怕是她問的是一些再正常不過的問題,他也會不大高興吧。
兩人剛剛冰釋前嫌,在這種特殊的時候,她還是不要觸及他的敏感點好了。
想到席盛庭,胸口又覺得有點悶。
那個跪在沈秋墓前發誓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以後跟她也再無瓜葛了吧。
他終究,還是違背了他的誓言,無法好好照顧她一輩子了。
世事無常,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所以誓言這個東西,從來都是不可靠。
一輩子那麼長,誰又能真的許諾對方几十年不變呢。
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對席盛庭也從一開始的同情演變成現在的冷漠。
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沒有人逼着他。
他一再說什麼他是被逼的,如果他不動手,最後被人拿着刀架子脖子上的人就會是他。
可她覺得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以她對席凌南的瞭解,即便是以後是他當家作主,就算看在席榮添的面子上,他也會給席盛庭和丁美玲留一席之地。
不管如何,一個是他大哥,一個是他繼母,若非席盛庭一意孤行,他也不可能將他們逐出席家。
若席盛庭沒有生出那些異心,他是可以在席家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的,當個一輩子不缺榮華富貴的豪門少爺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說被逼,不過是他的藉口,爲他的野心所找的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所以,她不會再同情他。
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決定負責。
夜色茫茫。
黑色布加迪飛馳在空蕩蕩的山路上,圍着上山的路繞過一圈又一圈。
深夜,半山腰上,寂靜無聲到只能偶爾聽見一兩聲夜鶯的啼叫。
布加迪一路飛馳到山腰上一處還亮着燈的豪宅前,吱嘎一聲停下。
黑漆漆的鐵門緩緩打開。
“少爺回來了。”
凌晨三點,到處的燈都還亮着,布加迪開到了一棟白色的樓房前,緩緩停下。
很快就有人跑到了車門前,等車門打開的時候,等候在一邊的人立即恭敬的彎腰低下頭:“少爺,老爺和老太爺都在等你。”
車上的人慢慢走下來。
他立在路燈下,身長玉立,修長的身影落在燈光裡,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燈光下,俊美妖孽的臉泛着一層薄薄的玉色。
布加迪後面還跟了幾輛車,等席凌南下車後,後面一輛車也停了下來,有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押了一個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