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流出來的血,紅的刺眼,
鮮血順着刀柄往下滴落,一滴一滴,將白色的地毯都給染紅了。
身體裡的血液似被凍住了,她的手腳一片冰涼,被凍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他竟然替她擋了刀。
擋刀之前,他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
如果他有想過,卻還是站出來了,又說明了什麼?
爲了保護她,他連命都可以不要,她還能再認爲他只是想玩玩她,和她重溫舊夢嗎?
“明珠,你沒事吧。”盛律辰扯了扯脣,費勁的笑了下,用若無其事的口吻對她說道,“你臉色怎麼那麼白,是不是我這個樣子嚇到你了?”
司明珠嘴脣顫了顫,張了張口,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痛的她臉色越發慘白。
眼睛又酸又痛又脹,眼底有滾燙的液體浮了出來,在她眼裡不停的打轉。
爲什麼?
爲什麼他要替自己擋這一刀。
他是不是傻,他難道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像他這樣的人,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是最爲注意的。
他一人就身系幾萬人的溫飽,如果他真出了什麼事情,不僅僅是對盛氏,對很多的企業都會是個很巨大的重創。
盛氏幾乎是帶動整個a城的經濟,解決了成千上萬的人的溫飽問題,哪怕是盛氏稍微有點小變動,都能影響很多人的命運。
這樣的一個人,他已經不再是爲自己一個人活着了。
中刀的人是他,流血的人是他。
明明臉色都難看成那樣了,可想而知他有多難受,他卻還強顏歡笑安慰她,關心她有沒有被嚇到。
鼻子一酸,眼淚再也忍不住。
她哭了出來,再不去想那些恩恩怨怨,聲音發顫道:“我沒事,但是你……你怎麼樣了。”
他搖了下頭。
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事物也越來越模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他流了不少血,大量的失血讓他有了暈眩的感覺。
身體裡的力氣彷彿也隨着流出的鮮血泄露出去,連搖頭這麼簡單的動作他也感到吃力:“沒,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
她眼睛紅了。
是在爲他哭?
他心底欣喜,努力的睜大眼想要看的清楚一點,再清楚一點。
可越想要看清楚,她的影子卻變得越來越模糊,成了一團分辨不出五官的朦朧身影。
“盛律辰,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賤人有沒有事,你就這麼愛她嗎?”一個痛苦又絕望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恨意和不甘,嘶聲力竭的吼道,“你竟然願意爲她擋刀,你可以爲了她連命也不要了,你竟然真的愛司明珠。”
被保鏢押着的程安琪也紅着眼,泛着淚光的眼裡卻滿是森冷的恨意,咬牙切齒,表情猙獰道,“盛律辰,你竟然也會愛上一個人,你不是跟我說過,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愛上誰的嗎?”
“她到底有哪裡好,啊,你告訴我!”
“司明珠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你,能夠讓你愛她愛到可以捨棄自己的性命也要護保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