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而長的眸子眯了眯,薄脣一抿,脣角帶起一絲慍怒,“葉冉冉,你認爲一句席先生,就真的能和我劃清界限,當作以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然,席先生想要怎麼樣”嘲諷的笑意再次從葉冉冉脣邊溢出,她眼神漠然的看着他,“分手是經過你同意的,現在席先生也有了新歡,難道席先生對目前的狀況還不夠滿意?跟我這樣的窮人劃清界線,不正是你所渴求的?畢竟要被人談論起尊貴的席少爺曾經和一個窮人交往過,這多損你面子。”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帶了刺。
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刺蝟,渾身的刺都對着他豎了起來,一副只要他敢靠近一點點,就會將他刺得遍體鱗傷的樣子。
席凌南怒火心頭起,攥緊手指:“葉冉冉,分手是你提的,不是我的意思。”
是啊,分手是她提出來的。
正因爲是她先他一步提出來,所以才保住了她可憐的自尊,沒有像新聞上說的那樣,真的成爲一個被他拋棄的女人。
他早就揹着自己和丁雅萱勾搭,就算她不提分手,他們之間的戀情又能維持多久?
如果不是她先提分手,過不了多久,他也會主動提出來。
現在,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反而還責怪起她來了。
葉冉冉忍不住冷笑:“對,我提的分手,不正好襯了你的意,成全你和丁雅萱嗎?你來這一趟,不會是特地來感謝我的吧?”
看着席凌南陰沉的可怕的臉,她無畏的撇撇脣,繼續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席先生不必太客氣了,成全之美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的,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會纏着賴着誰就不會放的女人。”
席凌南臉色越來越難看,眼裡黑沉沉一片,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薄脣緊抿,漆黑如夜的眸子眯成一條危險的曲線,緊握的五指在太過用力的情況下發出骨關節交錯的噶擦聲。
葉冉冉望了望他臉上的神情,聲音依然很淡,挑挑秀眉:“還是席先生是來討東西回去的?哦,我忘了,我的確是有一些東西應該還給你,如果席先生不那麼着急的話,等我下班我再拿給你?”
她邊說邊將那顆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這是沈叔送給她的。
當時,是看在席凌南的面子上才送了她。
現在,她和席凌南分手了,這枚看在席凌南面子上送她的戒指,她的確是應該還給人家。
走的時候太匆忙了,沒來得及將一些東西還回去,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A城。
過來後,剛到新環境,又有很多東西等着她適應,忙碌下來,便將這件事情暫時拋到腦後了。
本來想要郵寄給他的,但無奈要還的東西太名貴,那一把金算盤價值就好幾千萬的東西,她哪裡敢隨便快遞過去。
思來想去,還是得當面還給他。
現在,人已經到了她面前,她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席凌南臉色雖冷,還不至於到爆怒的程度,話音剛落下,席凌南已經是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