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怎麼能這麼說啊,朵兒可是爲了照看雨兒才染上這時疫的,你看,雨兒不是沒事嗎?朵兒她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離着藍齊兒最近的那個婦人似是反駁,又似是自言自語道。
“我呸,你少詛咒我雨兒,我雨兒只是着了涼而已,什麼時候得了時疫了,朵兒這個賤丫頭又怎配與我雨兒比呢?娘……你看劉氏啊,她竟然詛咒您最親的大孫女兒!”那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只是尚在將要甦醒狀態的藍齊兒卻是很是不解,爲何她身邊這個自稱爲她孃的人卻是叫那尖酸婦人爲大嫂,而那尖酸婦人只叫她劉氏呢?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頭好疼啊,藍齊兒拼命的想睜開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
“你個喪門星,胡咧咧什麼?一天就知道哭,趁早把那小丫崽子給我埋了去,要不然,你們娘三兒個都給我滾出去!”(胡咧咧是土語,是指胡說的意思,此文前半部分是種田經商文,地點又是農村,所以只能入鄉隨俗哦)
“奶!我姐沒死,她真的沒死,奶,你不要趕走我們,奶,謙兒求求你了!”那個稚嫩的聲音又想了起來苦苦哀求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都是誰的聲音啊?她只記得張瑩瑩與阿偉找上門來,不錯張瑩瑩的爸爸被雙*規一事是她做的,而且她還留了線索讓他們知道來找她,可是她只記得那張瑩瑩上來就來與她撕打在一塊,而阿偉卻是在一旁祈求自己的原諒,後來張瑩瑩瘋狂的朝她撲來,之後什麼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哭求聲,漫罵聲,指責聲,陣陣傳來,藍齊兒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口中傳來申銀聲:“好吵……”
這一聲細微的聲音一響起,世界終於安靜了。
“娘,姐姐她沒死,她沒死,她說話了,娘,你聽到了吧,奶,大伯孃,我姐她說話了呀!”
也許是因爲那個稚嫩的聲音太過於興奮已至於很是大聲,只見藍齊兒的眉頭一皺,很是不耐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進入她眼簾的,便是一直拉着她的手的一個婦人,只見她穿着對襟的藍粗布夾襖,頭髮在腦後挽了一個髮髻,蒼白着臉,好似幾天沒有吃飽睡好一樣,眼睛也腫的像核桃似的。
“朵兒,我朵兒睜開眼睛了,我朵兒醒了!”見到藍齊兒睜開眼睛後,那婦人一把把藍齊兒而抱在了懷裡,而且抱得很是用力,藍齊兒被她抱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了,很是堅難的咳嗽了一聲,這時那婦人才放開發藍齊兒。
“姐,你終於醒了,謙兒好怕姐你就這樣的睡過去啊!”剛剛藍齊兒就是被這個稚嫩的聲音給吵醒的,所以藍齊兒望向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只見他小小的個子,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很是瘦小,巴掌大的小臉上最爲醒目的也就是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了,看樣子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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