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冬天,有寒風肆虐。
司徒皓拉着林若亞在二樓的陽臺曬太陽。
是一個露天陽臺,種着一些花花草草。
前一個星期,林若亞坐在這裡,眯着眼睛看冬日暖陽的時候,突然開口。
“要是將這個露臺做成暖房,然後放一把搖椅,要啊搖啊搖,然後吃哈根達斯,各種滋味有多美妙。”
當時司徒皓就坐在身邊看文件,聽見了林若亞的這樣一番話,眼睛閃了一下,就抓過了她的柔軟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手掌裡。
之後林若亞一直沒有,也就沒有在意。
沒有想到,早徒皓將她拖到這裡的時候,竟然看見了一切完美得如同自己設計。
無縫的鋁合金窗,白色的搖椅,擡頭是綠色的吊蘭垂掛而下,嫩黃的葉子輕輕舒展。
林若亞站在那裡呆愣住了,然後一轉身,就抱住了那個一直含笑站在自己身後的司徒皓。
“司徒皓,司徒皓,司徒皓。”
林若亞只是一疊聲地叫着,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激盪的心平靜下來,唯有這樣,才能夠將自己滿心的感激傳遞給他。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懂自己,有多愛自己。
那個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只是舉起了手,緩緩拍着她的背。
“司徒皓,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好?”
林若亞靠在司徒皓的胸口,甕聲甕氣地說。
“如果……”
“沒有哈根達斯。”
林若亞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皓便打斷了她的話頭。
“爲什麼?”
她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燦若的眼睛看着他。
“你的身體不允許。”
司徒皓板着一張臉,坐到了搖椅上,然後一把將林若亞帶到了自己腿上。
“爲什麼不允許?我又沒有來大姨媽。”
林若亞反身摟住了司徒皓的脖子。
“好不好呀?我身體好的很,我想吃哈根達斯,很想,很想。”
她有些撒嬌的語氣,對着他的耳畔吐氣如蘭。
司徒皓一把抓住了林若亞的手,“林若亞,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他的語氣竟然是有些硬邦邦的。
林若亞楞了一下,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將剛剛的那些話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明明沒有,每一句都很正常。
可是,司徒皓的身子都有些僵硬,那明顯是生氣的症狀。
林若亞不說話了,只是緊抿着薄脣,頗有一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司徒皓輕聲嘆息着,他有些惱怒地揉了一下林若亞的頭髮。
“離你手術結束還不到一個月,那麼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他的語氣裡一些薄責,那是他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對她用過的語氣。
“明明那麼長的時間了……”
林若亞有些心虛,聲音不由也低了下去。
心裡卻還是暖暖的,有關於自己的一切,他記得比自己都要牢。
明明自己以前不是如此的人,明明自己以前一切都很堅強。
可是,和司徒皓在一起,很多時候,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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