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煩？”
“有一些。”
鳳齊也沒有隱瞞，反正司徒皓實遲早是要知道的。
“爲什麼？”
司徒皓從鳳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包煙，挑開封口，然後扔了一支給鳳齊。
鳳齊也不抽，手指卻捻着菸絲。
“爲什麼？”
司徒皓又問。
煙霧嫋嫋中鳳齊分明看到了司徒皓滿眼的擔憂。
“按理可以用腹腔鏡，可是，今天我又細細看了一下片子，才發現旁邊有很多血管。”
司徒皓的手緊了一下。
連自己都感覺到了嗓子眼一陣陣地發緊。
“然後呢？”
“極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血管。”
“然後呢？”
其實，只有司徒皓知道，一模一樣的問句裡，卻已經是他難以控制的緊張，胸口的大石頭壓着越來越緊，真的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難以呼吸了。
“就是剖開。”
司徒皓低頭苦笑了一下，煙突然燒到了手指，他才猛地驚覺了過來，然後將它在菸灰缸裡掐滅。
他想起了林若亞今天笑着對自己說，算命先生說一刀不夠。
林若亞，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司徒皓，其實只是一個很小的手術而已，師傅說沒有事情的。”
司徒皓點頭，他自然知道是一個小手術，剖開之後，只要將那個肌瘤摘除就可以了。
可是，問題是，它的性質，這是他最最害怕與緊張的。
“有設備吧？”
“有。”
鳳齊自然知道司徒皓問的是什麼，他點頭。
司徒皓突然擡頭看着鳳齊，然後冒出了一句。
“你喜歡她？”
鳳齊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張皇失措，很快，馬上被嬉笑代替。
只是那樣的一個動作，司徒皓卻已經全部看見。
他低頭苦笑。
不怪鳳齊，誰讓自己找的這個女人是一個發光體呢。
卻不說容貌上是如何的出色。
她開朗，大方，而最最重要的是堅強。
倒是自己的臉上一直是緊張不安的，可是，她卻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一般，笑嘻嘻地配合着做各種檢查。
“司徒皓，你家的女人確實挺吸引人的，不過還不至於讓我鳳齊動心吧。”
司徒皓看着鳳齊，眼神銳利。
“鳳齊，你不要忘記，相處幾十年，你的一個笑我都能夠猜出是因爲什麼。”
“呵呵，司徒皓，你放心，我對已婚女人沒有任何的興趣，何況，她嫁的是你。”
鳳齊的臉上又是那樣痞痞的笑容。
“鳳齊，別人不知道你，我還是知道你的，無論她嫁的是誰，你都不會出手，只會默默關心她。”
鳳齊上前幾步，伸出手在司徒皓的額頭探了一下。
“沒有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
他退後了幾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承認自己對這件事情確實是緊張的，因爲她是小寶的娘，她是你司徒皓深愛的女人，我深知她對你的重要性。”
“鳳齊，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只想說謝謝你。”
鳳齊的身子閒閒地靠在了椅子背上，眼睛斜睨着司徒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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