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莫茗悠從包裡拿出鏡子來，臉上的化妝品好像沒有抹散，她用手塗抹均勻。
“是不喜歡欠人情，還是不喜歡欠我的人情？”
他一句話，讓莫茗悠的心咯噔，她原本臉上還算的上是得體的笑，也下意識的僵了僵。
旋即，她不急不躁的把鏡子重新放進包裡，“厲先生想要我幫什麼忙，就直說吧，只要是茗悠幫的上的，絕不會推辭。”
“今天晚上我有個飯局，是爲我一個從國外回來的朋友接風洗塵，想請你當我的女伴。”
厲景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出目的。
莫茗悠側頭，不解的看着他，“要說女伴兒的話，我還真不適合，這個忙你可以找我姐姐。”
“可是招待人沒有誰比你更有能力了，做公關的對付這些不是你一直都很擅長嗎？”
看着他眉宇間那些散漫的笑意，分明是帶着幾分興味盎然，她有一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莫茗悠咬了咬脣，思忖了片刻，纔開口，“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可不想以你女朋友或者是情人身份出現。”
“秘書可以吧？”厲景琛自然瞭解她心中所想，可是一想到她要急急撇清跟他的關係，他的眉宇間又透着些許不悅。
“好！”莫茗悠這纔算是徹底的答應。
車子開到森悅公司附近的商場，莫茗悠對蘇巖喊道，“蘇秘書，就在這裡放我下來就好了。”
蘇巖卻不敢私自將車子停下來，要知道，沒有厲景琛的指示，她也不敢停車。
片刻後，厲景琛終於開口，“停車！”
蘇巖鬆了一口氣，將車子停靠在旁邊，莫茗悠打開車門直接下車，頭也不回的走掉。
厲景琛按下車窗，沉聲道，“去機場，還有，把晚上的餐廳訂好。”
“好！”
莫茗悠進了公司，凌雲下一秒撲過來，眼睛冒着八卦的光芒，“快說，剛纔是不是你那老相好送你回來的，你跟他不會又死灰復燃了吧？那陸少奇怎麼辦？”
莫茗悠把包放下，瞪了一眼凌雲，“雲兒，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我覺得要不把你調到ktv去吧，那兒的男人多，興許能跟你聊得來。”
凌雲站直身子，“不就是問問嗎？我剛纔看到厲景琛的車了，你跟他昨晚上是不是······！”
“沒有！他只是有事情找我幫忙，順路的。”莫茗悠當初就是擔心女秘書八卦，才選了一個男秘書，結果沒想到男秘書比女秘書還要八卦。
“是嗎？那昨天你跟陸少奇去吃飯，什麼情況，我猜肯定又跟你表白了吧？”凌雲摸着下頜，一臉的興味。
“沒錯，可是被我拒絕了。”莫茗悠坐在旋轉椅上，腳尖踮着地，輕輕的旋轉。
凌雲瞬間就喪氣了，“我就知道，你啊！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那麼好條件的男人你都不要，我看你以後會不會選個窮困潦倒的男人當男朋友。”
莫茗悠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眸底的光黯淡了下來，是啊！當初她怎麼就那麼蠢，會跟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耗費了一年的青春，結果到最後，他卻在某一天忽然就消失不見，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那一年，對她來說更像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