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封衍的父親也去世了,臨終前,他把封汐託付給我父親,其實間接的就是交由我照顧。”
“遺囑是,封門封衍繼承,封氏是封汐繼承,他們兄弟的矛盾越發的深。”
“……”
厲北宸擡起頭看着葉傾歌,一個男人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一個女人面前,就說明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
厲北宸這樣強勢霸道的男人,在她面前落了淚,葉傾歌的心都碎了。
白皙的小手覆上厲北宸的眼角,輕輕的擦拭着。
“我沒事,這麼多年過去了,只是想到蘇姨會難受,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卻死的那麼……”厲北宸微笑着對葉傾歌說道。
這個男人不是軟弱的流淚,而是,心中對白餘蘇的那份念想,還有她的死,對他的打擊,封汐母親的逃而再進……封瀾的慘死……
多有的一切匯聚在一起,壓在他心頭這麼多年。
他也只會在他愛的人面前才能讓這根鉉崩裂,給自己一點釋放,和喘口氣的時間。
“和你無關,是封衍太偏執了,那天即便是你不去封家,他們母子也是會走進去的,況且是蘇姨讓他們進去的……”
厲北宸那幽深冥黑的眼眸如同一處深潭,一眼望不到底,卻讓人越發的讓葉傾歌心疼,這個男人重情重義,註定揹負的就多。
“是對我的恨,讓他活到了今天,之前我什麼都能包容忍讓他,可是,你不行,我的底線在你,懂嗎?”
“以前封衍對我是今天放個炸彈,明天放幾條蛇,反正就是要你緊張,不至於要了你的命。”
厲北宸抓着葉傾歌的小手,緊緊的包裹着。
微微一聲不可聞的嘆息從他的口中溢出來,飽含了太多的東西。
“你那次被綁架是他做的?”
葉傾歌緊張的看着厲北宸,根據現在霍仲饒給他派了這麼多的保鏢,那次的綁架一定很嚴重,絕對不會是他說的不會要了命。
“不是他,起初大哥也以爲是他,意外的是封衍也派人去尋我、救我。”
“他說的一句話讓我和大哥感觸很深,他說綁架的黑鍋我不背,救你是不想你死了,我沒有人恨,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從那以後,他改變了策略,就做些膈應我的事情,別的不說了,就說沐沐吧!”
“我忙沒時間陪沐沐,封衍就天天待在我家裡,保姆的活都被他搶了,餵奶換尿布,他說他要讓我兒子叫他爹,嘔死我!”
葉傾歌訝異的瞪大眼睛,她沒有想到封衍會做這些事情,似乎能夠明白,爲什麼沐沐會和他那麼好了。
“在他的不斷教導下,沐沐開口的第一次話說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趣事,厲北宸的嘴角上揚,微紅的眼還能證明他剛剛流過淚。
“沐沐不是真的叫他爹?”
葉傾歌抿着脣,這個時候她笑不出來,滿眼的疼惜,滿心的酸楚,她想要好好的守護這個男人,這個說深愛她的男人。
一個男人他揹負了太多別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