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一直都覺得自己忍耐力非常人所能比,別人不能忍的秦琅能忍,別人看不慣的秦琅卻喜歡得很。這可是一項了不得的本領。但是如今面對李新強的熊抱,秦琅卻不得不躲開。因爲那一身的肥肉實在太油膩了,秦琅甚至懷疑,這是李新強對敵的一種手段,面對敵人,就這麼一抱,就能把人給悶死,膩死。
“哎呀,坑哥!”李新強一抱撲了個空,頓時委屈的嘟起了嘴,一副很委屈很受傷的樣子!
“靠!”秦琅強忍住胃裡的翻滾,眼睛東張西望的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餘光卻時刻提防着李新強,生怕他又朝着自己來一個熊抱。
不過李新強很是識趣,他也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緩緩的走到了秦琅身前喊了一聲‘坑哥’之後,對着圍在周圍的戰士說道:
“大家都散去吧,這位可不是什麼弱智間諜,他是第七小隊的巨坑,要叫坑哥,聽到了嗎?”
李新強說起話來都是中氣十足,畢竟晉升成了黃金戰士,在一羣銅甲、銀甲戰士面前自然得保持一番氣概。
“坑哥!”所有的戰士異口同聲的喊道,雖然他們很納悶爲什麼身爲黃金戰士的李新強會管一個銀甲戰士叫哥,但是這最起碼說明,這個叫巨坑的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銀甲戰士,好歹也是來自第七小隊的,當得起自己叫一聲哥。
“大家好大家好,以後請多多關照!”秦琅笑着揮了揮手,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絲領導人會見老百姓時候的感覺。
隨後這些巡邏的戰士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巡邏。
“走,在哥倆兒好好聚聚。”見所有人都散了,李新強拍了拍秦琅的肩膀,豪爽的說道。
“下次吧,我現在有要緊事要辦。”秦琅婉轉的拒絕道。
“噢?有什麼要緊事?說來聽聽,看兄弟我能不能幫上忙。”李新強頓時來了興趣。
“我要見玉大人。”秦琅說道。
“玉大人?你是說我們戰隊的大姐大麼?”李新強肥碩的臉上贅肉亂顫。
“恩,不然還會有誰?”秦琅說着,變朝着軍營深處走去。
“噢?這事兒我還真能幫上你呢。”李新強小跑了兩步,與秦琅並肩走着。
“是嗎?你能帶我去見玉大人?”秦琅邊走邊問。
“那是當然,玉大人馬上就要對個人擂臺戰中成績優異的戰士進行嘉獎,我也是其中的一員呢。跟着我,你自然就能見到玉大人了。”李新強笑着說道。
“靠!那你不早說,還不趕緊帶路!”秦琅頓時喊道。
“嘿嘿,我一開始又不知道。”李新強笑了笑,而後換了一個方向前進,同時略帶羞澀的說道:“坑哥,走錯路了,這邊!”
“你妹的!”秦琅連忙調轉方向,跟在了李新強的後面。
“坑哥,話說以你的修爲,怎麼就沒有從銀甲級別裡脫穎而出啊?連我這樣的貨色都成功晉升了。”李新強問道。
“哎,一言難盡啊。我這會算是載得有些深了,點兒太背,遇到個不要臉不要命的傢伙。”秦琅搖搖頭,遺憾的說道。
“啊?是哪個傢伙這麼厲害?竟然能威脅到坑哥你?”李新強頓時震驚了。
“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秦琅悲憤的搖搖頭,話鋒一轉,笑道:“倒是你小子,沒看出來啊,隱藏的挺深啊,連我都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是半步天人的強者呢。”
“哈哈哈,坑哥啊,瞧你這話說的,我也就運氣好了一點而已。”李新強肥碩的臉上又有了羞澀的深情。
“哈哈哈,坑哥個屁啊,你纔是哥,強哥!你是黃金戰士,我是銀甲戰士,以後可要仰仗你多多提拔了!”秦琅也跟李新強打起了哈哈。
“哎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兄弟。”李新強笑道。
兩人其實相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脾性上臭味相投,乍一看,就像是熟識多年的兄弟一樣。
什麼是兄弟,兄弟就是要一起上戰場,一起耍流氓,睡過一張牀,一起嫖過娼。雖然這些事兒這倆傢伙都沒一起做過,但是從表面上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這是爲什麼呢?
因爲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猥瑣!
兩人一路互拍馬屁,互打哈哈,李新強與秦琅心中都有一個同樣的想法:“這人太無恥了,太猥瑣了,不過,很對我胃口。”
不多時,李新強便帶着秦琅來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廣場前,這個廣場幾乎比整個青海域還要龐大,及時以秦琅現在的修爲,全速之下要橫穿廣場也得耗費一些時間才行。
當秦琅與李新強來到這裡的時候,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很多人都到達了,這些人都絕大部分都穿戴着銀色的戰甲,想必是個人擂臺戰中晉級上來的。除此之外,還有將近一百個黃金戰士。
這些人都是跟李新強一樣在個人擂臺戰中成績突出,得到了晉升之後,前來接受嘉獎的人。
李新強的到來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那些銀甲戰士無不投過來豔羨的目光,如今他們也成爲了銀甲戰士,黃金戰士自然成了他們心目中目標。
而一些黃金戰士的眼中,則是帶有一些別樣的色彩。
“強哥,怎麼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啊?”秦琅注意到了,在某一個方向,大約有七八個黃金戰士聚集在一起,這些人看向李新強的目光,竟然帶有絲絲的憎恨與憤怒。
“別管他們,那幾個傢伙在比賽中被我給陰了,最後排名在我之後,他們這是赤果果的嫉妒呢。”李新強不屑的說道。
“赤果果?是赤。裸裸吧?”秦琅以爲李新強說錯了,立刻糾正道。
“啊?那個字不是讀果麼?赤果果啊!坑哥,你太沒文化了。”李新強一臉鄙視的看着秦琅。
“狗屁!老子雖然沒怎麼上過學堂,但是字兒我還是識得的,那是裸裸,不叫果果!”秦琅眉毛一翻,瞪着李新強說道。
“哎呀,是這樣麼?我們那兒的人認字兒從來都只認半邊啊!哈哈哈!”李新強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癡!”秦琅心裡暗暗鄙視了一番。
而那幾個人見李新強突然大笑,卻以爲他是故意示威,或者炫耀,或者還帶有些挑釁的味道,這還得了?
馬上,就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到了李新強的跟前,冷冷的說道:“你就是李新強?”
李新強看着這個大漢,立刻就止住了笑聲,看起來有些害怕的說道:“呃,我就是李新強,叫我強哥,不,叫我小強就行了。不知你是?”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在比賽中以卑鄙手段戰勝了我的幾個兄弟,使得他們最後的排名往後跌了很大一截,這事兒,你必須要負責任才行。”魁梧大漢冷冷的說道。
“不是,比賽之中的事情,誰勝誰負全靠本事,他們幾個輸了怎麼還要我負責任啊?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李新強悲憤無比的喝道。
“如果是你憑實力戰勝了他們,我無話可說。可是你的手段也太卑鄙了吧?比賽的時候竟然在背後下藥,使得他們只能發揮出五成的實力。大大影響了他們的發揮,甚至差點就失去了晉升黃金戰士的資格。你說,你要不要負責任?”魁梧大漢憤怒的說道。
“靠!”秦琅一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這李新強也太賤了吧,堂堂正正的比武竟然在背後下藥?這確實是過分了些。
“不是,這位大哥,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他們警覺性高,我也沒有下藥的機會啊是不是?況且我他們實力受損還不是因爲他們見我胖以爲我好欺負,想要撿軟柿子捏。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闖進我的縛神藥陣之中呢?”李新強反駁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這是自找的了?”魁梧大漢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語氣越來越不善。
“當然是自找的了,在他們闖進縛神藥陣之前我就表明了我是素以戰隊的人,讓他們不要找我的麻煩。你猜他們怎麼說?那個傢伙,就是那個鼻子有點塌的傢伙,他說:‘老子管你是哪個戰隊的,你長這麼胖還想來競爭成爲黃金戰士的名額,簡直是笑掉大牙。恐怕黃金戰甲都沒有你能穿得下的型號吧’。簡直是太欺負人了吧?”李新強這話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出來的。
李新強的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響起了一片低沉的議論之聲,雖然窸窸窣窣聽不清具體在議論什麼,但是毫無疑問,一邊倒的站在了李新強這邊。
就連剛纔還在罵李新強賤的秦琅都覺得,那幾個傢伙,完全就是自找的。
魁梧大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爲他所瞭解的情況與李新強所說的大相徑庭,據他那幾個兄弟所說,是李新強趁他們不備,突然下藥,使得他們的實力無法發揮,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趁人不備背後下藥,與自己找藥受,這其中的區別可就大了。
“李新強,你這個卑鄙小人,顛倒黑白糊弄是非,今時今日,無論你如何狡辯,我們都不會放過你的!”那個鼻子有點塌的男子憤怒的吼道,與其他幾人一擁而上,將李新強圍在了中間。
當然,一同被圍住的,還有秦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