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見葉玄把雷煌弓都抵押了出來,那大長老也是吃了一驚,而後立刻上前,他覺得葉玄太冒失了,這雷煌弓可是一件真正的寶物,拿它出來打這樣一個賭,實在是太冒險了。
“大長老放心,若童長老真能救醒宗主,一把雷煌弓又算的了什麼呢?”
葉玄笑着道。
“葉玄,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爲了宗門,你犧牲太大了。”
大長老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終於明白葉玄的良苦用心了,原來後者是爲了讓這童淵出手,才故意這麼做的,他居然現在才領會葉玄的意思,作爲大長老,實在是汗顏。
“這點犧牲不算什麼。”
葉玄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然而在玄天宗的衆人看來,這一抹笑容卻是看起來有些大義凜然,葉玄此舉,的確是捨己爲人,爲宗門着想,這種精神,他們這些做長老的,着實自嘆不如啊。
其實葉玄可不是什麼大義凜然之人,在他看來,待會誰贏誰輸還不一定了,他可沒這麼捨己爲人的精神,把雷煌弓白白送給別人,而且還是一個坑蒙拐騙的老頭。
秦天的病榻,就在旁邊的偏殿當中。
緩緩走近偏殿,淡淡的柔和燈光射將而出。葉玄等人來到了偏殿內側,房間之內地空間頗大,在中央位置,一張大牀擺放其中,一位臉龐蠟黃的中年人躺在其上。
慢慢走近大牀,葉玄目光在牀榻之上掃了掃,發現中年人的臉龐上,隱隱噙着大片的灰黑之色,安靜沉睡的臉龐上,竟然有着許些死亡地氣息。
“果然很嚴重…”
瞥着中年人那張幾乎是半隻腳踏入了墳墓的臉色,葉玄低聲道。
“你懂個屁。”
童淵看葉玄好像很專業的樣子,一臉的不屑,這小子肯定是裝腔作勢,會點控火,就真以爲是煉藥大師了?
“宗主受傷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體內一直有一股死亡氣息陰魂不散,不過童大師說已經控制住了這股氣息,宗主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身後,緊跟而來的大長老嘆息着搖了搖頭,旋即小心的道:“葉玄,你可有了什麼眉目?”
其實大長老對葉玄沒抱什麼希望,不過還是問了一下。
“只是利用神元丹的力量暫時封住了咒印,根本沒有任何的有效控制,咒印的力量,反而在宗主的體內與日俱增,暫時的確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時間久了,那可真就神仙難救了。”
葉玄在探查了一下秦天的身體狀況後,也是冷笑了一聲,旋即看向了那童淵。
“小子,話可不能亂說,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在十天之內喚醒你們宗主,你若做得到,這打賭就算你贏,我還給你加五萬塊靈晶,若做不到,就少說廢話。”
童淵面色一變,正好被葉玄戳中了軟肋,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而是色厲內荏地道。
“何須十天,三天,給我三天時間就夠了。”
葉玄滿不在意地道。
“大言不慚。”
童淵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三天,開什麼玩笑,這秦天體內的咒印可並不簡單,連他都感到有點棘手,雖說有點拖時間訛詐玄天宗之嫌,但這咒印也的確不好解,葉玄何德何能,他能有什麼本事解決?
“葉玄,你可不能逞強。”
大長老愣了愣,旋即朝着葉玄使了個眼色,這真動手救秦天,還得這童淵出手才行,葉玄如今這麼一說,豈不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來了?這要是輸了,那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葉玄還是太年輕,這麼三言兩語就被忽悠住了。
“試試也無妨。”
說完,葉玄便徑直來到了牀榻前,他若沒有把握,自然也不會答應得如此之快。
“唉。”
大長老等人皆是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他們也不便多說了,萬一惹惱了這童淵,後者不再給秦天醫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沒有理會旁人,葉玄緩緩探出中指,一縷紅白色火焰在指尖繚繞着,然後點在了牀榻上秦天的眉心位置。
“你想以天地靈火的力量直接抹除那死氣咒印?愚蠢,這麼做你一旦失敗,秦宗主可是有生命危險!”見到這一幕,那童淵先是一愣,而後也是厲聲暴喝道。
“這天下沒有毫無風險的買賣。除非是聖品煉藥師,纔可能有十成的把握。”葉玄微微皺了下眉頭,這老傢伙,是生怕自己僥倖成功了吧,所以才說這樣的話來干擾他。
雖說在童淵看來葉玄成功的機率很小,但是機率卻依舊存在,他這纔想暗中使力,不能讓葉玄有一絲的可能。
靈魂力量緩緩探出身體,然後將那縷紅白色火焰包裹而進,努力的壓制着它那熾熱的高溫,然後迅速地滲透進了秦天的身體當中。
手指點上,紅白色火焰噗的一聲,便是鑽進了秦天身體之中,而本來那毫無知覺的後者,也是在此刻,身體猛然顫抖了起來。
嗤嗤嗤!
一股皮肉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了開來,此刻秦天的身上,竟是出現了一條條的黑線,這些黑線,都呈現出一種焦糊的顏色,秦天的狀態,看似比先前還要差上很多。
“小子,還不快停手,你想害死秦宗主不成?”
見狀,童淵再度大叫了起來。
“葉玄,沒有把握就不要繼續了,否則宗主出了什麼差池,你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是啊,快快停手,一旦出錯,你就是我玄天宗的千古罪人。”
那些長老原本就不太信任葉玄,此時更是動搖了起來,對着葉玄七嘴八舌地道。
“聒噪,想要你們宗主活命,都給我閉嘴!”
葉玄被這些人吵得有些不耐煩,頓時厲聲喝道。
冰冷中略微夾雜許些不可察覺的怒意的聲音,讓得房間內的衆人,都是有些錯愕,旋即面色便是難看了不少,在他們看來,葉玄再怎麼天賦好,也不過是玄天宗的弟子,一個弟子,竟然敢這麼跟他們這些長老說話,簡直目無尊長,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