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池中。
當葉玄恢復意識後,他發現周圍已經環境大變。
他已經不在那池水包裹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遠古滄桑之地,地面呈現出一種古老的灰黑之色,一望無際。
腳步擡起,葉玄緩緩走進,細微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大殿之中迴響着。
周圍,一具具龐大的巨龍骨骸靜靜橫臥,在這些骨骸上面,沒有絲毫的生氣波動,但卻猶自還能感覺到一股驚人的力量在涌蕩着,時隔千載,這些骨骸,依舊不容小覷。
“這裡則是祖龍池內?”
葉玄有些詫異,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墮入了祖龍池下的光縫,這祖龍池下方,居然另有洞天。
“祖龍聖地。”
葉玄在進入此地的剎那,也是得到了關於此地的信息,這裡,是龍族最終的聖地。
伴隨着葉玄步伐的挺進,那些骨骸之上的顏色,也是愈發的深邃,這個發現,讓得葉玄心頭跳了跳,旋即灼熱的目光望向那最深處,下一刻,他的步伐驟然加快,身形掠過無數骸骨,而後猛的停頓,那鼻息間的呼吸,也是開始加重。
葉玄步伐頓住,他面目帶着一些震撼的望着前方,在那裡,橫臥着十八道龐大骸骨,令人震撼。
這十八具骨骸,顏色卻並非是黑色,而且一種紫金色彩。
紫金的光芒,流溢在十八具骨骸之上,那種金光,即便是歲月的流逝都無法抹除,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嚴,悄然的散發出來,籠罩着整座聖地。
“居然清一色都是太古巨龍。”
葉玄面色駭然,太古巨龍可是龍族已知的最強血脈,這裡居然有十八具之多?
十八具太古巨龍中,已經有着八道失去了能量,只剩下一道空殼,其中有一具似乎是剛剛纔被吸走能量的,應該就是剛纔飛向他的那頭太古巨龍。
“如果吸收了多頭太古巨龍的血脈,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一具太古巨龍的血脈尚且如此強大,那麼兩具呢。
一念及此,葉玄也是屈指點了出去,一道光束,陡然洞射而出,沒入了一具龍骸之中。
然而葉玄這一道光束沒入,卻是並未有任何的結果,那骸骨依舊靜靜躺着,身上並未起半點變化。
“激活不了?”
葉玄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這些太古巨龍,只怕每個人只能得其中一道,像他這種已經被一頭太古巨龍認可的人,不會再得到第二頭太古巨龍的力量。
這樣一來,即便葉玄找到這座隱藏的聖地,也沒辦法有任何作爲。
“白跑一趟。”
葉玄難免有些失望,正當他準備離開之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那距離十八道骸骨不遠之處,那裡,似乎有着一絲絲恐怖的威壓,傳遞了過來。
“恩?那是?”
葉玄面色微變,那裡的空間有着一道道小漩渦,似乎在隱藏着什麼。
二話不說,葉玄直接取出洞虛帝劍,將這空間強行撕裂,然後順着裂縫進入了其中。
入眼處,赫然是一片小型的黑暗空間,在那空間之中,別無他物,只有一頭足足有着萬丈龐大的巨大龍骨橫躺在地,他的骨頭,是一種極爲純粹的紫金顏色,這種顏色,和太古巨龍近似,但是卻比太古巨龍純粹得多。
而就在葉玄出現在這片空間時,他便是察覺到身體陡然下沉,甚至連膝蓋都是彎了下去,若非其急忙穩固身形,恐怕當場就直接跪到在地。
不過即便是如此,依舊是讓得葉玄心頭震動了一下,那是很熟悉的龍族威壓,只不過這次的威壓,比起那敖風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甚至比他感應到的那些龍族老怪物們,都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這難道是……祖龍骸骨?”
葉玄有些不可思議地望着身前的這道巨大骸骨,這骸骨的主人,想來應該就是那頭遠古祖龍了。
祖龍在遠古時代可是近乎無敵的存在,就連遠古三皇,在祖龍的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因爲祖龍的存在比三皇更爲久遠,祖龍的力量,也並非三皇可比。
“就算是太古巨龍,也不過是祖龍的僕從而已。”
葉玄眼神有些震撼,太古巨龍已經能算是龍族內的超級血脈,但是和真正的祖龍相比,仍然是一個天一個地。
葉玄估計,這祖龍的實力,恐怕是達到了僞神的境地,放眼遠古時代,祖龍都能稱得上是至尊。
即便是能夠獲得一絲的祖龍血脈,那也是天大的機遇。
葉玄死死的抵禦着那股籠罩周身的驚人威壓時,那橫躺的祖龍屍體巨大的雙眼,突然有着光芒凝聚起來,那對光芒,最後射至葉玄黑眸之中,那一霎,他的腦海之中,猶如山崩地裂,眩暈涌來,彷彿被吸入了某個時空之中。
眩暈之感很快的散去,不過當葉玄穩下心神時,卻是發現周遭景象已是大變了模樣,這似乎是一片遼闊無盡的蠻荒大地,古老的氣息,盪漾在天地之間。
天地茫茫,唯有一人存在。
葉玄目光鎖定了那道身形,還並未等他發問,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在這天地間迴盪起來,那聲音之中,蘊含着一種無法形容的強大威嚴,在那種威嚴之下,彷彿連天地都是黯淡了許多。
葉玄心有震動的擡頭,眼前這名身穿古黃色衣袍的男子,便是那名聞千古的祖龍。
“果然是一尊僞神。”
換做一般人,此時恐怕多半已經被這股威壓震懾得說不出話來,不過葉玄見多識廣,他自然不會被這等威壓所震懾。
僞神,是在靈武大陸這種地方所能誕生的終極的強者,他們已經達到了武帝層次的巔峰,體內蘊含神力,甚至在靈武大陸這種地方,已經可以稱爲神。但是在天界看來,這種級別的強者還差的遠,所以只能稱爲僞神。
這男子容貌極爲模糊,似乎帶着一層薄霧,但是有的時候卻能看清楚他的模樣,是一名中年男子,只是那眉宇間的威嚴,卻是令人心悸,他看上去極爲普通,似乎並未有半點的奇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