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漁村

“師孃,怎麼了?” 王夫人坐在院子裡沉思,秦菀看出了師孃有心事,於是就拉着師孃的手說

“快八月十五了,龍兒和菀兒也應該起拜祭你們得父母了。”王夫人說。

“是啊,師父師母,我們明天就啓程。”秦龍說。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都會回去漁村拜祭自己的父母,這十五年來,父母的墳墓一直有秦叔打理着,秦龍想到這裡,心裡也很感激秦叔。

“好的。師父師孃還有件事想跟你們商量下。” 王夫人緊鎖眉頭,心裡忐忑不安。

秦龍兄妹四眼對望,覺得很奇怪,於是說:“師父師孃吩咐便是。”

“我們想認你們做我們的兒子和女兒。”說出來的那一霎那,王夫人整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娘。”秦龍秦菀聽完也沒多思考,就直接摟住了王夫人叫了出聲。

王夫人哽咽地應了一聲:“哎!”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感動眼淚流了下來,此時她摟住了他們,心裡暖暖的。

王天師站在門裡,看着他們的情形,也很激動,他跑了出來和他們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秦龍收拾好東西帶着妹妹,拜別師父師母后,便駕着島上的輕舟回漁村。他們每年都會去拜祭父母,轉眼又是一年了。平時不在漁村的日子,都是漁村的秦叔幫忙打掃秦龍父母的墓的,所以每年回去,墓地上總是很乾淨,沒有半根雜草。說到秦叔,他是因爲當年秦龍父母曾在海上救了他一命,所以感激在懷。

玄島到漁村大概要一日的海程,所以秦龍兄妹到了漁村已經是傍晚了,他們依舊去到秦叔家。秦叔老早就再院子裡擺好飯菜,焦急地等待着他們。終於,遠處一男一女步行而來。沒錯,正是秦龍兄妹,秦叔高興地跑出院子,秦龍兄妹見此也疾奔而至。

“秦叔,我好想你啊!”秦菀高興地摟住了秦叔。

此時是久別再見,秦叔笑不攏嘴:“鬼丫頭,秦叔也想你啊,我就知道你們會和往年一樣,今天傍晚一定回來,所以我準備好飯菜了,你們都還沒吃吧?”

“ 就是秦叔最疼我們了,秦叔你不會還沒吃飯吧?” 秦龍也很開心,每年才相見一次,自然很輕鬆說。

秦叔好像心裡的大石落下一樣,整個人很精神:“知道你們回來,所以等你們啊。”

“秦叔你每次都這樣,我們快去吃吧。”秦菀不好意思地撒嬌說,於是他們走進院子,坐下了吃飯。秦菀坐下後便東張西望:“咦?怎麼沒見生哥呢?”

“哦, 啊生去他未來岳母家吃飯了。” 秦叔打心裡笑了。

“生哥什麼時候結親了?看來肯定是個好親事啊。”秦龍高興的拍手叫好。

“只是隔村的姑娘,自己看上得,後天就娶親了,是專程選在這兩天的,因爲知道你們回來。”

“好,生哥的喜酒肯定要喝的。”秦龍大笑。

秦叔大笑了一聲,道:“好,我們吃飯!”於是便懂筷子,漁村最主要的菜就是魚蝦蟹了,有清蒸黃魚,醉蝦,紅燒海蟹,色香味俱全,加上魚湯,秦龍兄妹吃得津津有味。。。

玄島上,王天師夫婦進去後山禁地,走過一片墓地後進入一片竹林。竹子青翠,一片綠海,竹林中間便是封印魔君的八卦絕陣。八卦絕陣由靈石雕築而成,就是一八卦圖,圖中得陰陽二儀上有刻在上面的符咒。

“老頭,你說裡面真的有魔君?”

王天師很嚴肅,回答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但從來沒人聽過這裡有什麼動靜啊?”

“我們還是小心爲好,不要鑄成大錯,有沒有,我相信葬月那天就會知道。”王天師還是不放心,謹慎說。

“我們守在這裡吧,龍兒他們應該也會和往年一樣,十五過後纔回來。”

王天師心事重重,沒有作答。。。

轉眼三天過去,今天是八月十四了,生哥的喜酒也喝完,秦龍帶着他妹妹秦菀去上墳了。早晨,秦龍兄妹吃過飯後,便拿着秦叔爲他們準備的供品和香燭紙錢出來了。

“龍兒,等下,我也一起去。”秦叔衝屋子了出來,急忙說。

“秦叔,生哥剛成親,你現在去上墳不太吉利吧?” 秦龍想了想,一向通情達理的他還是說了。

“這是什麼話,當年要不是你父母,我早在海里淹死了,說什麼吉利不吉利的。”秦叔不太高興,板着臉說。

“可是。。。”秦龍剛想接着說。

秦叔打斷說:“沒什麼可是的,我們走。”於是秦叔便走向前去了。

“走吧哥哥,秦叔這牛脾氣。”秦龍看了看秦菀,秦菀也只是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說,於是他們跟上。

半個時辰後到了秦龍父母的墳地了,果然還是和往年一樣,沒有雜草,墓碑已經換成石碑了。

秦龍感激萬分,對秦叔說:“秦叔,謝謝您。”

“去年你們走得時候給了我一些銀子,我就去找城裡最好的工匠做了這墓碑。” 秦叔說。

“秦叔,我不是說銀子給你去用嗎?怎麼做成墓碑了?” 秦菀用責備的語氣說。

秦叔只是笑着點點頭,說:“要得,上香吧。”

上過香後,秦龍拿出事先準備的硃砂,爲墓碑上得字重新寫一遍,因爲這上上墳的習俗,爲了紀念死去的人的。秦龍坐在墓碑旁邊喝酒邊倒些在地上,就像是和他父親在喝酒一樣。

“爹孃,你們看到了嗎,我已經長大了,秦菀也是啊,你知道嗎?我們剛接任玄天宗的掌門,孩兒沒給你們丟臉吧!”秦龍喝了一口小酒,對着墓碑說道。這是他也很輕鬆了,妹妹已經長大,自己也學藝有成,恰逢太平盛世,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爹孃,孩兒很想念你們,我真的真的。。。”說道這裡,秦龍已經哽咽了,他靠在墓碑上流下思念父母的眼淚,他外表剛毅,其實內心卻很柔軟,這十五年來要不是王天師夫婦幫忙照顧秦菀,他真不知道秦菀現在會是什麼樣子。秦龍收拾好眼淚,怕被秦菀看見,他倚在墓碑旁,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秦叔,我和菀兒商量好了,明天午時後就回島。” 秦龍神情凝重,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但最終還是開口了。

“怎麼了?”秦叔不解。

“ 秦叔,我們一直沒和師父師母過中秋,他們也老了,我們想今年回去島上和他們一起賞月,給他們個驚喜。”秦龍已經硬着頭皮說出口了,也只好接着說下去了,秦菀卻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秦叔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說:“也對,畢竟他們對你們有養育之恩。當年要是我的腿沒被元軍所傷,我就可以拼命一點收養你們了。”

“秦叔別這麼說了,要不是你抱住我們躲起來,我們早死了。”秦菀眼睛泛紅。

秦叔欣慰地笑了笑,說:“好吧。我今年就不留你們了,咱們回去吧。”於是秦叔黯然的走了。

秦龍看着秦叔的背影很是心酸,他很能理解秦叔的心裡的感受,但是秦龍沒有表現出來。他拉了拉秦菀的衣角,沉重的說:“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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