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易峰的實力,柳航的確很放心,因爲那四大長老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將,現在的易峰比當初的自己強出不少,按理說不會有問題。
而經過剛剛一招的試探,他對自己也有了極大的信心:"雖然我的境界只是提升了一重,但從力量上已經極大的縮小了與蘇新河的差距,這一戰要讓這老狗好看!"
柳航冷冷一笑,再次主動提劍迎向蘇新河。衝上去的過程中,柳航已經順手用魔劍割破自己的掌心,以自己的鮮血讓魔劍更爲鋒利!
這也是魔劍富有魔性的地方之一--要想傷敵,先自己付出鮮血,堪稱以血換血!
不過沾染少量鮮血後,魔劍瞬間鋒利數倍,成爲了一把更爲可怕的兇器。
"劍魔十三斬之--狂劍式!"
柳航直接使出了攻擊力最強的狂劍式,利用蘇新河還沒有適應自己暴漲的力量,先給蘇新河一個下馬威。
蘇新河雖然驚訝於柳航的成長,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迅速緊握雙拳迎了上來。他這一雙鐵拳堪比神兵利器,不但經過了鑄體境四重的多番淬鍊,更是自幼修習拳類武技,早已將拳頭從皮到骨都塑造了無數次,開碑裂石如撕紙砸卵般簡單。
砰砰砰!
柳航的劍和蘇新河的雙拳連續碰撞,爆響不斷,真氣縱橫。兩人轉眼之間就交手數十招,看上去難分高下,各有千秋。在一次劇烈對轟後,二人各自後退一段距離,都沒有再次立刻攻上去,似乎是彼此都需要一個喘息時間。
柳航持劍的右手微微感到發麻,對方的鐵拳勢大力沉,即便是有魔劍的阻隔,他也被這巨大的力量震得不輕,手臂疼得厲害,整個身體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痠痛無比。
不過柳航猜測蘇新河也不好受,畢竟自己魔劍上已經萃了鮮血,鋒利無比,蘇新河的雙拳在怎麼堅硬也不可能完全比得過魔劍。
正如柳航所猜測的,蘇新河此時雙拳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有些傷口只是破了點皮,有的卻有接近一釐米深,甚至隱隱可以看見骨頭。只不過蘇新河的雙拳從內到外都很堅硬,而且他用獨特的法門封住了拳頭上的血管,不讓一滴血流出來,這纔看不出已經受了傷。
但蘇新河的心裡卻已經很是擔心。
"這小子的力量突然暴漲了那麼多,甚至比我差不了多少,怎麼會這樣?他不過是塑骨境而已,卻能與我對戰而不吃虧,實在是個逆天存在,我已經狠狠得罪了此子,就算是不圖他手中的魔劍這次也一定要殺死他,否則後患無窮!"
越是感到柳航的厲害,蘇新河就越堅定了要殺死柳航的決心。他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從中倒出一枚丹藥,道:"柳航,我本以爲能夠輕鬆殺了你,倒是我太小看你了。不過現在我已經足夠重視你,所以纔要拿出殺手鐗!"
說着,蘇新河一口將那枚丹藥吞下,繼續道:"我剛剛服下的乃是燃真丹,服下此丹藥之後我的真氣和力量會瞬間暴漲許多,你將不再是我的對手。能逼我用出燃真丹,你足以自傲了!"
話音一落蘇新河便攻了上來,可以看出他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而且周身彷彿有一團無形的火焰,大大提升了他的氣勢。
"小子小心點,燃真丹是能夠燃燒武者真氣,從而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武者的戰鬥力的丹藥,現在他用了燃真丹,短時間裡將會十分可怕!"
殘魂的提醒傳來,讓柳航也凝重起來,卻並不退避,一劍迎上蘇新河。
鐺!
蘇新河雙拳如鬥牛,狠狠撞在柳航的魔劍上。
由於這一拳的力量大幅度提升,柳航不再擁有硬抗的能力,只見他身形猛然一顫,雙臂儘可能地作出彎轉卸力的動作,同時身體倒飛出去。
轟隆一聲響,柳航撞在一棵大樹上,將大樹都給撞斷才停住身體。
柳航感到體內一陣翻江倒海,胸口彷彿淤積了一團火,疼痛無比。他使勁兒咳嗽了兩下,吐出
一口鮮血纔好受一些。
柳航一點也不浪費,直接將這一口鮮血吐在了魔劍上,魔劍立刻將鮮血吸收進去,重量驟然增加到數百斤。
不過數百斤遠遠不是魔劍的極限,眼看蘇新河由於服下燃真丹而實力大增,柳航已經無力硬抗,他乾脆直接割開手腕處的一條血管,讓大量鮮血流出來。
"你燃燒真氣,我就只能燃燒鮮血了,看看到底是你的丹藥厲害還是我的魔劍厲害!"
厲害冷哼一聲,任由鮮血灑在魔劍上,手中魔劍迅速增加重量,很快就達到五千斤的恐怖程度!
直到此時柳航才止住鮮血,向魔劍中灌入真氣,主動迎向蘇新河。
其實柳航本身並不想那麼快就用出這種極端的絕招,畢竟他的鮮血也不是無窮無盡的,一遇到困難就耗費鮮血,一方面會讓厲害過於依賴魔劍,另一方面也容易失血過多,連續遇到危險的話就會很麻煩。
但考慮到易峰還在以一敵四,柳航不禁想要儘快結束戰鬥,也就沒了節約鮮血的心思,直接祭出最強的魔劍和最強的自己。
看到柳航主動過來,蘇新河冷笑一聲,大嘆來得好。
"死吧小子,這一拳讓你粉身碎骨!"
蘇新河的雙拳上帶着旋轉的氣流,空氣都被撕裂而發出鳴響,可見這一拳的恐怖。
柳航也祭出最強一劍,飲血後的超級重劍加上最強的攻擊劍招--狂劍式!
轟!
狂暴的對轟,激盪而起的真氣如同潮水一般將二人包裹住,周圍的地面都塌陷下去,激揚起的塵土和沙石鋪天蓋地,將兩人的身影徹底掩蓋。
過了好一會兒,沙塵才散去,卻見深坑之中二人背對背站着,柳航單手持劍,魔劍劍尖向下,上面沾染着一絲血跡,正在滴落進泥土裡。
而在他背後的蘇新河,保持着雙拳轟出的姿勢,目光中的神色卻已經渙散。
轟隆一聲,蘇新河的身體驀然倒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