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很給對方臉了。
首先,是對方先招惹自己————你想想,自己好好的帶着老婆,唱着歌,買着髮簪,突然就被人給劫了,這能不生氣麼?
其次,自己已經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且還是按照他們的意願,天知道這些不要臉的人竟然出爾反爾。
最後,自己還沒動手呢他們反倒動了手,這不是糞坑旁邊打地鋪你離死不遠了麼?!
綜上所訴,唐風覺得對方有些給臉不要臉。
他們都不要臉,自己還幹嘛死皮賴臉的給他們臉?
唐風輕輕的殺了這七個狗奴,心中甚至一絲波動都沒有泛起。
唐風從來不怕殺人,更不怕擔着後面的責任。
所以,唐風很愜意的來到了安子游與女人的面前,看着兩人笑着眯起了眼睛。
“現在你們想脫衣服,也晚了。”唐風如是說,像是直接給兩個人決斷了生死。
安子游看着一臉笑意的唐風不禁從心裡打怵,他混了官場這麼多年,那些看起來就很狡詐的人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就是這種在你面前笑卻要至你於死地的人!
安子游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樣他纔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這位兄弟,”安子游沒有退,因爲他知道他根本跑不掉,所以他用極爲平靜的語言說道,“今天是我看走了眼,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改天我一定登門謝罪。”
安子游說完,唐風仍是一臉笑意的看着他,表情絲毫未變。
安子游心裡開始慌了起來,他不怕對方打他罵他,就怕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樣,這位朋友。”安子游繼續說道,“來日我一定備好賠禮,登門拜訪!”
唐風還是沒說話,笑吟吟的看着他不語。
安子游這下子真的急了。
而就在安子游快要抓狂的時候,唐風終於開了他的尊口。
“我憑什麼相信你?”唐風一臉笑意的說道,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隨意,“我怎麼知道今天放過你,以後你找我不是賠罪而是要殺我呢?”
唐風說的很雲淡風輕,但是道理卻是非常清楚!
就連周圍的羣衆也是點了點頭,這個擔憂有道理!
安子游也是心中叫苦,看來名聲不好果然不是什麼好事,這種事他以前的確做過,可是老天作證他這次真的沒有啊!
“我現在小命都在你手裡,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安子游一臉苦笑的說道,“老天作證,我要是有那種想法我的長輩都病死,我的兒女都夭折!”
安子游像是瘋狂的發着誓,而且這誓言未必太惡毒了些!
這個世界的人是相信誓言的,因爲他們更在乎那種冥冥中的輪迴————所有周圍的羣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安子游還真是下了血本!
安子游一口氣說完後,有些膽戰心驚的看着唐風,期待着唐風的反應。
可是,他看見的是唐風沉默下來的臉,上面不帶有一絲絲的表情。
安子游心中一喜,或者這事情有什麼改變不成!
果然,像是爲了驗證他的想法,唐風再一次笑了出來。
“我相信你!”唐風笑着說道。
安子游一愣,他沒想到這青年男子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這就好比一個一直拖欠農民工工資的老闆突然敞亮了一會————老闆都敞亮了,農民工怎麼會不願意?
“謝謝謝謝——”安子游馬上開心的說道,“我以後保證見到公子馬上繞道行走,再也不去污染公子的視線。”
話音剛落,安子游就像逃也似的離開了。
可是,他剛走沒兩步,一股浩瀚的壓力狠狠的頂住了他的身體,身體就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只見唐風用強大的精神力狠狠的壓榨了安子游的身體,頓時安子游臉上後背上爬滿了虛汗!
“我有說讓你走麼?”唐風皺着眉頭說道。
安子游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身上的精神力壓制也一下子消失,他知道這是青年不屑於再壓制他。
而剛剛的,不過是警告。
安子游哭喪着臉回過頭,看着還站在原地的唐風苦澀的說道,“不知兄臺還要做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我的氣還沒消,總不能你一句話我就放你走是不是?”唐風看着安子游無奈的聳聳肩,隨即指着旁邊的一個椅子。
“去,你去上那面呆着去,一動都不許動!”
安子游馬上聽話的小跑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果真的按照唐風要求一動都沒動。
可是,唐風卻不滿意的皺起了眉頭。
“我有讓你坐着麼?”唐風十分氣憤的說道,自己這個打人的還沒坐着,這捱打的還享受起來了,自己的面子往哪放?
“站起來!”
聽見唐風發話,安子游‘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速度之快讓唐風也很詫異。
唐風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了那個女子。
那個唯恐天下不亂,那個要置自己和蘇妍於死地的女子。
如果安子游今天沒有招惹到自己頭上,唐風可以不管他的胡作非爲,如果今天沒有她從中作梗,如果沒有她添油加醋,他一定會和五個女人好好的玩上一天。
這女人才是其中的罪魁禍首。
唐風其實很紳士,所以他不喜歡欺負女人,更不喜歡打女人,可是如果有女人欺負到自己的女人頭上時,這一切都會改變。
打?那是輕的。殺了?那也是輕的。
唐風有一萬種方法讓她在受折磨中死去,而唐風現在就在爲這女人評估着罪行。
唐風走到女人的面前停了下來,愜意的像是一個吟遊的詩人。
“你倒是說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唐風看着眼前很是妖豔的女子輕輕的說道,像是平常聊着天一樣。
可是,這個女人卻怕了。
她很騷,很賤,更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婊子,她可以在任何男人的胯下,她可以討好任何一個男人,但是她依然怕死!
越是能欺負人的人,卻是膽小的可憐。
她此時看着唐風提不起一絲絲反抗的情緒,她只能希望自己可以在這男人的權力下苟延殘喘,甚至可以豬狗不如的活着。
女人哭了起來,一步步倒退着,“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唐風一聽,反倒是好笑的笑了出來,“不關你的事,難道是我們主動惹你們的?你的認錯態度可非常不好,讓我很生氣。”
“不——不————”女人尖叫的說道,然後看着唐風的眼神泛起了深深的恐懼,“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求你饒了我,別殺我——”
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悲痛的像是死了爹孃一樣。
可是誰又知道,在她爹孃死的時候,她都沒回去看一眼。
“哦?”唐風一挑眉,“那你倒是說說,你都哪裡錯了?”
“我————”女人看着唐風的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怕自己說多了是害自己,說少了他還趁機爲難自己。
“你要是坦白的主動一些,我說不定會饒你一命。”
女人一聽馬上止住了哭聲,小手胡亂的抹掉連聲的眼淚,看着唐風急忙說道,“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要那隻髮簪,更不應該讓他去搶髮簪,更不應該威脅你們————”
唐鳳一聽,這女人說的還真詳細,隨即滿意的點點頭。
“那你倒是說說,你犯了這麼多錯誤,我應該怎麼懲罰你纔好?”唐風笑了笑,“我這人可是很小心眼的。”
女人心中一凜,渾身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鼻子一酸,隨後竟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我是謝花樓的頭花,我可以給公子當個小妾或者丫鬟,我可以把公子伺候的非常好,公子一定要相信我————”女人想了想怕是不妥,緊接着又說道,“如果公子嫌棄我,我可以給公子賺錢——”
唐風聽後一挑眉,隨即在女人驚詫的眼光中哈哈一笑。
“哈哈,難道你認爲我會缺女人?!”
女人看着唐風的神情嘟嘟嘴,卻始終沒說出來什麼。
她能在帝都最大的青樓坐上頭花的位置,那在全大漢帝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她對自己的相貌以及牀上功夫非常自信!
女人沒說,唐風看着她跪在自己腳下的表情豈能不知道?
唐風笑了笑,也沒爭辯什麼,而是轉身回到了蘇妍的身旁。
雖然他覺得讓蘇妍露面與這種女人比是很侮辱她的一件事,但是這女人竟然敢不把自己的女人放在眼裡那更是侮辱。
唐風覺得,自己應該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蘇妍~”唐風踩着厚厚的積雪,來到了蘇妍的耳旁輕輕叫道。
蘇妍笑了笑,她怎麼會不理解唐風的意思。
隨即,她轉過身,摘下了頭上毛絨的帽子。
於是,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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