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仁遠的故事(二)

我的家在洛陽附近的一個小村子,從那裡到涼州屬實廢了很大一番功夫,但整個過程總算順利,到了涼州後便到處打聽,由於是名醫,很快便打聽到了他的住處,他的宅院比周圍其他的人家要宏偉的多,門口有很多人排着長隊,剛到的那天我還以爲是哪個大官的家,再三確認後才確定沒有走錯,我本想直接進去,但很快被人攔住,他們因爲我沒有排隊感到憤怒,沒辦法我只能老老實實地排隊了。

我到的時候是中午,等輪到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是門房卻說張大夫今天休息了,要看病明天再來,我連忙解釋我是張大夫故交的家人,來他府上是有要是相商,但是他並不相信我的話,把我推出門後就用力地把門關上了。我本想找個客棧休息,但又怕萬一張大夫不收我,到時候回去的盤纏怕是不夠,於是只好靠着他家門口的石獅子準備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大概是因爲白天太累了,我靠着沒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覺得有人在拉我的口袋,我一下子便驚醒了,原來是兩個乞丐正在拉我的包袱,我當時氣極了,本來白天就在那個門房那裡受了一肚子氣,現在這兩個要飯的居然趁我睡着要搶我的包袱!我的盤纏可都放在包袱裡啊,如果被他們搶去了,我不是死路一條了麼!於是用盡平生力氣扇了其中一個一巴掌,那個乞丐擡頭看了看我,捂着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便拉上另一個乞丐灰溜溜的跑了。

因此我也不敢再睡了,於是只好擡着頭看天空中的星星,那些星星一閃一閃的,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這裡的星星到底沒有我老家的亮。“兄弟,喝酒!”不知什麼時候,我身邊突然坐着一個滿身酒氣的人,他一手拿着酒罈子,一手拍着我的肩膀說道。“謝謝,我不喝。”我怕明天又耽誤了正事,於是拒絕了他。誰知他竟一下子站起來,衝我大吼道:“怎麼,不給我面子嗎?”我不想跟這酒鬼多說,但又怕他找我麻煩,於是便故意逗他:“你要是能讓這家人開門,我就跟你一起喝酒!”

他一聽就來勁了:“怎麼,你還敢小瞧我?”說完便用力去拍張府的大門了,一邊拍還一邊喊:“開門,開門,老子要進去。”他拍了幾下,覺得不過癮,又開始用肩膀用力去撞,一邊撞還一邊唱起來:“大爺我本事高,一撞泰山倒,二撞秦王跑,三撞你家的老媽子,比村頭的寡婦俏!”我看他撞的那麼厲害,擔心他撞傷了,於是連忙去拉他:“算了算了,我喝還不行嘛!”然後拿過他手裡的酒壺,裡面已經沒剩多少酒了,我便一口全喝了,瞬間就感覺有一把刀子從我的舌頭一直割到喉嚨,我忍不住咳嗽起來,他一把搶過酒壺,雙手護着放在懷裡:“你!你幹嘛搶我的酒喝?”我的喉嚨火辣辣地疼,顧不上回答他,只能一邊咳嗽一邊衝他連連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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