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數十個築氣境弟子向張立衝來的瞬間,張立法力頓時狂涌而出,舉起水寒鎩向前狠狠一揮,
咔嚓嚓嚓,,一道冰冷的藍白之光突然疾速閃過,那衝在最前面的數十個築氣境弟子全部在不到一息之間被徹底冰封,
“給我爆。.”張立怒吼一聲,隨後聽得‘崩崩’炸響,那包裹數十個築氣境弟子的冰塊全部崩碎,連帶着那些弟子的身體一起化爲飛灰,連渣都沒有剩下,
果斷的殺伐,令宋建峰和碧水瑩都是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只見宋建峰忽然一擺手,再次喝道:“洛古戰船聽令,不間斷地發射‘靈力炮’將才女府給我夷爲平地。”說完之後,宋建峰帶着無情的冰冷立刻飛撲向了張立,
鐵布這時一摸光頭,立刻重新馭劍疾射向了半空,隻身擋在了才女府的主建築面前,
而廉刊忽然將一個閃着光亮的東西詭異地嵌入了黑色拳套之中,緊接着如同一頭髮怒的雄獅,暴吼着瞬間衝進了數百築氣境弟子人羣之中,瘋狂地揮舞起了‘黑白戰爭’的‘黑色戰爭’,
砰砰砰砰砰-一連串震撼的聲音迅速響起,廉刊的每一拳出擊必定砸碎一個築氣境弟子的頭顱,鮮血飛濺,腦漿迸射,一副慘烈無比的殺戮場面即刻呈現在衆人眼前,
豬暗月咆哮一聲,揮舞着他那強有力的砂鍋巨拳也迅速衝入了廉刊所在的隊伍,一輪新的暴力轟砸再次瘋狂上演,
暗靈妖巨掌似乎猶豫了一下這才猛得一踏步飛上半空與那些馭氣境的弟子戰在了一起,
說時遲那時快,在宋建峰衝到張立眼前的那一刻,張立忽然詭異地一個側身便避開了宋建峰的一式藍色飛刺,
張立一拍五品寶葫,血龍貂瞬間白影一閃便衝了出去,張開巨口對着宋建峰就是狂猛地一頓吞噬,宋建峰手中的五品法寶飛劍立刻開始顫抖起來,不受控制地從他手中脫離向着血龍貂的大口飛去,
碧水瑩一邊指揮着‘洛古戰船’,一邊忽然嬌吼道:“宋師兄,那是上古奇獸血龍貂,只要打中他背脊的那兩根紅線位置,血龍貂就會失去戰鬥力。”
張立聽了碧水瑩的這番話頓時火冒三丈:“我¥#%,碧水瑩你是鐵了心要將我置於死地是吧。”
碧水瑩不敢看張立那噴火的眼睛,突然飛身而出,殺向了劍技高超的光頭鐵布,
張立壓下心頭的怒火,再次一個飛速凌空旋轉,躲過了宋建峰的攻擊,之後他立刻低吼一聲,右眼之中魔光一閃,張立長髮飛舞,全身一下子冰冷到了極點,如同剛剛從冰窖走出的地獄王者,
天坤所化的水寒鎩,忽然開始泛起赤紅之光,如同濺上了血液,刺眼無比,張立怒吼一聲,融合了‘信之力’的法力即刻催動水寒鎩向着宋建峰怒斬而去,
不可思議的一幕頓時發生了,一個巨大的冰門帶着狂風呼嘯之聲迅速罩向了宋建峰,
只見宋建峰原本帶着輕視和狂傲的臉,剎那之間就變成了駭然失色,因爲他忽然發現張立的這一記‘冰門’竟然產生了強大的磁場一般,讓他無法移動了,
被血龍貂吸走了五品法寶級別的飛劍,宋建峰此刻只能慌亂地揮起手中的普通飛劍迎向了張立的冰門,
轟,,驚天大響,冰門直接籠罩了宋建峰,隨後張立緊跟在後的一記‘水月之刃’竟然帶着強大的血腥之氣瞬間劈斬在了宋建峰身上,
“不錯嘛,竟然懂得利用體內潛藏的力量了,嘿嘿嘿桀桀。”從張立的體內忽然傳出了一個怪異的聲音,張立心中大驚,卻無從理會,體內丹田臍輪中的所有法力像被黑洞吸噬住了一樣,狂速順着天坤在同一時間猛得砸在了宋建峰身上,
噗,,宋建峰一口老血噴出,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砰的一聲砸在了龐大的洛古戰船之上,
就在這時,張立體內的那個詭異聲音又響起了:“魔靈皇,你還是不夠狠,當年的你可不是如此婦人之仁哦。”
然而張立體內的這個聲音很快就閉口不語了,
只見張立早就身形飛縱,衝入了那洛古劍派的馭氣境弟子羣中,天棍恢復原貌,瘋狂揮砸而出,此刻的張立竟是完全捨棄了防禦,一味的進攻,
那些馭氣境弟子的攻擊,落在張立身上,不斷砸出骨骼的清脆之響,詭異的是,張立的身體卻是硬生生地扛下了,雖然骨頭不停斷裂,但張立的瘋狂進攻卻是棍棍奪命,只是數十個呼息的時間,數十個馭氣境的弟子全部被張立生生砸死,掉落在地面上的冰雪堆中,很快又被積雪掩蓋,
張立吐出一口壓在吼頭的鮮血,冷冷地瞥了一眼暗靈妖巨掌,說道:“去幫廉刊和豬暗月,如果一柱香時間之內不能將那些築氣境弟子全部殺光,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
巨掌打了個哆嗦,迅速飛身而下加入了廉刊和豬暗月的殺戮陣營,
張立舔了舔嘴角的腥血,隨後調動體內的營氣開始不斷慢慢修復受傷的身體,沒有遲疑,天坤忽然詭異伸長,將剛要從地面上爬起來的宋建峰再次狠狠搗進了雪窩中,
張立帶着滔天的殺意飛落在宋建峰面前,冷冷說道:“你這修爲根基如此不穩,怕是靠雙修或者其它歪門邪道兒得來的力量吧,今天小爺我就送你歸西,讓你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張立聲音一落,天坤再度化爲水寒鎩直接切向了宋建峰的頭顱,就在這一瞬間,碧水瑩的哀怨聲音忽然傳來:“不要。”
張立的手輕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一鎩結果了宋建峰,張立一腳踹飛宋建峰的屍體,冷聲道:“死得便宜你了。”
扭頭衝向高空,天棍在半空比張立更快飛射而出,迅速化爲橫亙天際的巨大黑柱,突然重重砸向了那龐大的‘洛古戰船’,
嘭,又是一聲震天大響,那洛古戰船猛得開始傾斜,隨後慢慢往地面上翻轉墜落,碧水瑩早已飛身到了宋建峰的屍首旁,眼中盡是憤怒的悲痛,
空出手的鐵布忽然飛到張立身前,大聲道:“大哥,讓我來毀了這洛古戰船。”
張立點了點頭,立刻說道:“好。”
只見鐵布真氣凝身,忽然暴喝一聲同時雙劍齊出,‘咻咻’兩道刺眼光華閃過,便是‘轟轟’兩道聲音傳來,只見那龐大的洛古戰船竟被鐵布兩道合二爲一的龐大劍能量給生生斬成了兩半,
當洛古戰船落地,天空中的雪花和冰粒忽然下得更爲猛烈了,打在臉上居然有些生疼,是的,疼,張立忽然感覺到全身都在疼,不論是肉身還是心,都在疼,一種痛苦的疼,
他茫然地看着廉刊將最後一名想要逃走的築氣境弟子生生砸碎,砸死,眼裡忽然露出了一絲迷茫,不過轉瞬,這絲迷茫就被狠辣所代替,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過去,洛古劍派此次前來的人,除了碧水瑩之外,全部死亡,
“嘿嘿嘿桀桀,魔靈皇,你不會仍留有慈悲,準備放這女人一馬吧。”張立體內的聲音立刻又響了起來,
張立一怔,不由脫口驚道:“誰是魔靈皇,你在說什麼鬼話。”
“嘿嘿桀桀,就是你啊,你就是魔靈皇,難道你還沒有記起你到底是誰嗎,不可能啊。”
“你又是誰,給我滾,給小爺滾出我的身體。”張立忽然仰天咆哮道,
“魔靈皇,我是你的黑暗影子,是無法離開你的身體的,如今你靈軀已亡,只剩下了鬼軀,讓我好生奇怪,嘿嘿桀桀,你現在已經越來越多地運用森羅魔光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真正想起自己是誰,到時,你的修爲不夠,我可是要奪了你的鬼軀喲。”
“滾,給老子滾。”張立抱頭長嘯,頭疼欲裂,這時他體內中脈之上的金色斑點立刻集結天台輪的宗氣開始往他全身遊走,在宗氣和金色斑點行大周天的運行之下,張立右眼之中的魔光忽然漸漸黯淡,最後張立的眼神也是越來越清晰和堅定,
在這一刻,張立忽然感覺到體內的‘信之力’竟然在從法力中緩慢抽出,隨後融合金點,聚在了中脈的最下端位置,也就是脊椎尾部之處,淡淡的金色信力,開始在此處緩緩‘開疆闢土’,似乎一個全新的橢圓形輪廓又將形成,
只是信之力太過微弱,無法凝聚成真正的輪廓,
張立眼中再度浮現冷厲之色,隨後猛得飛身到了巨掌面前,毫無感情地問道:“爲什麼要背叛我,是什麼誘惑竟能讓你不顧死亡也敢背叛我,說。”
張立最後一個‘說’字突然大喝,嚇得巨掌立刻跪在了雪地上,腦袋如搗蒜一樣給張立磕起了頭:“主人,老奴一時被迷惑,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才做出了糊塗之事,還望主人念在巨掌立過不少功勞的份上放過老奴啊。”
“回答我,是什麼誘惑竟然讓你不懼死亡,限你三息之內說出。”張立此刻的聲音真的如同鬼魅,令人毛骨悚然,
巨掌一個哆嗦,趕緊說道:“老奴說,老奴說,是一枚地下之城的‘妖皇丹’,那子桑家族的人許諾老奴,只要老奴願意配合,不但可以確保不會讓主人你知道,更會將妖皇丹給老奴,助老奴一舉凝結妖丹,同時還能具有一些妖皇的妖威,令萬妖臣服,主人,妖皇丹對所有的妖修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啊,還望主人能饒過老奴一命。”
張立忽然閉上了眼睛,片刻後輕輕吐出了一個字:“死。”
死字出口,暗靈妖巨掌‘嘭’的一聲爆炸開來,化爲一灘血水永遠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
“異妖根-分裂,可惜了。”張立自語一聲,隨後也未理會碧水瑩,緩緩向才女府中走去,有些落寞的背影,很快融入了漫天的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