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才女府所有的人出動去尋找家丁童雁妮歸來之時,衆人不由駭然發現,秦媚竟然失蹤不見了,
這對張立而言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他立刻像發了瘋一樣的在全城進行尋找,結果卻是沒有任何收穫,
站在飄着冰冷雪花的冷清大街之上,張立調動宗氣迅速遊走全身,很快就讓自己的心慢慢冷靜了下來,他想到了地下之城,富春苑,但是地下之城中的人完全和他張立沒有任何矛盾與敵對啊,
不管怎麼樣,地下之城是必須要尋找的,張立即刻飛縱,很快就來到了地下之城富春苑,
剛剛下到這裡,忽然看到富春苑的城池上空竟然漂浮着一輛龐大的馬車,其上霞光掩映,彩綾翻飛,乍一看就如同真仙降世,給人強烈的壓迫之感,好在張立體內的營氣瞬間催動,立刻就打破了這種壓迫感,
張立無瑕欣賞那壯麗的馬車浮空奇景,直接來到了第一街區,很幸運,他很快就找到了仍然在研究‘浮光掠影’的黑袍醜人老賈,
“林一。?.”老賈看到張立來找自己,頓時吃驚而又欣喜,
“老賈,你對這地下之城比較熟悉,請一定幫我個忙。”說着,將刻有秦媚影像的玉簡迅速遞給了老賈,繼續說道:“一定要幫我找到這個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老賈神識一掃玉簡,立刻便將秦媚的相貌甚至氣息都記在了神識之中,“咦,這不是當年那個對你表白的小妞嗎,你們真搞到一起了。”
張立此刻哪有心思和老賈說笑,立刻神色凝重地說道:“老賈,請一定幫我找到她,拜託了。”說完之後,張立迅速便去往其它街區,繼續尋找了,
所有的燈紅酒綠之場所張立迅速找了個遍,不過非常可惜,依舊一無所獲,這時他望着地下之城中心處的那高聳參天,接着黎雪城地表的‘塔閣’,眼中決色一閃,隨後迅速縱身向那‘塔閣’飛去,
然而還沒接近到塔閣,忽然就從一處非常隱秘的建築內飛出了大量的藍衣修者,頓時就將張立給圍在了中間,只聽其中一個藍衣修者忽然有些疑惑地說道:“這不是家主下令誅殺的那黑名單上的其中一人嗎。”
這藍衣修者的話音一落,其餘之人頓時凝神打量着張立,許久之後,很多人便附和道:“此人雖然不是完全像,但也有七八分像了,家主說過,寧可錯殺一萬,也不可漏掉一個,上,取其首級。”
那些藍衣修者頓時瘋狂地向張立圍攏了過來,張立早已在胸中積聚了無處宣泄的怒火,此刻見有人竟然擋了他尋找秦媚的道路,一股冷怒之火不由騰地一下就從腳底涌上了頭頂,
天坤棍瞬間化現在手,直接化爲水寒鎩,隨後沒有任何猶豫,水月鏡花猛得狂涌而出,
略微有些昏暗的地下之城半空,突然閃起了藍白之光,隨後便聽得‘咔嚓嚓嚓’的冰結聲音連續響起,那最先圍攏住張立的十幾個馭氣境八層弟子全部被瞬間凍結,
隨後張立手中的水寒鎩忽然變回天坤長棍,一棍便砸在了長長的冰層之上,
‘崩崩’之聲不絕於耳,那數十馭氣境八層的弟子全部瞬間爆散,飛灰一空,擁有着‘信之力’加持於法力的的張立,儘管只有馭氣境二層的修爲,但對付氣丹境以下的修者卻是綽綽有餘,
那些剩下的藍衣修者頓時被張立的狠辣手段給驚住了,不過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忽然從藍衣修者羣中發出:“大家聽着,沒錯,家主下令要誅殺的人正是眼前這個人,使用的正是一根詭異的漆黑長棍,殺了他,將得到家主非常豐厚的賞賜,上啊。”
確認了張立就是黑名單上的人,那些藍衣修者頓時如同發了瘋一樣朝張立快速涌了過來,
“我#¥%,竟然逼我,啊。”張立低咒一聲,隨後仰天長嘯,他的身體之上瞬間便變得無比冷厲,而且陣陣血紅之氣繚繞,讓張立變得如同地獄走出來的殺神,
“嘿嘿嘿桀桀,魔靈皇,你不是不再使用森羅魔光了嗎,你不是要將我徹底抹滅嗎,怎麼,捨不得這強大的力量吧,桀蛸嘿嘿嘿。”張立體內那個令人無比討厭的詭異聲音又響起了,
張立毫不在意,眼中魔光一閃,隨後天棍之上緩緩浮現出瞭如血的赤紅,張立此刻的腦子中便是被一副白骨厲嘯,血流成河的畫面給完全充斥了,
‘嘭嘭嘭嘭嘭’一連串的天棍砸中修者的聲音接連響起,那些妄圖靠近誅殺他想要立功的修者全部被一棍送上了西天,
“不好,不是他的對手,快逃啊。”有一個藍衣修者終於發出了恐懼的聲音,他這一開頭,那些剩下的修者便立刻掉頭想要飛速逃遁,
張立眼中血冷無情,身形疾晃之下瞬間就追上了這些藍衣修者,天坤棍再次兇狠而無情地揮出,又是一連串密集的‘嘭嘭嘭嘭嘭’的聲音響起,那些試圖逃遁的藍衣修者盡數被張立的天棍瞬間砸成了碎片,
就在張立想要繼續往那‘塔閣’飛去之時,張立忽然收到了豬暗月的傳訊,神識一掃,他頓時掉頭疾飛,向着地下之城的出入口風馳電掣而去,
“洛古劍派,你們這是自找滅亡,不要怪我張某不念舊情了。”張立一邊咬牙切齒地念叨着,一邊迅速衝上了黎雪城地表,沒有一絲一毫的耽擱,張立直接飛向了洛古劍派所在的方向,
大雪漫天,狂風呼嘯,
張立遠遠地就看到了秦媚,她是被洛古劍派用一面超大的‘魂幡’給綁着升上了天空,
狂怒,
張立暴喝一聲,立刻衝向了秦媚,然而只在半道,一個同樣冷若冰霜的女子忽然就擋在了張立面前,
“水瑩師姐,我張某再叫你一聲師姐,希望你念在昔日舊情,放過秦媚,所有的仇和怨你衝着我張某一人來就好。”張立顫抖着,雙拳緊握,壓抑着心中的憤怒對碧水瑩說道,
“張立,從你殺死宋建峰的那一刻起,我們昔日的情份便早已不在,你們根本不知道我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遭遇過什麼,當然,我也不奢望你們知道那些,從而同情我、可憐我,現在我只想爲宋建峰報仇,任何人都休想阻止我。”
半空中,很快又飛來數道人影,正是廉刊、豬暗月、鐵布他們,碧月兒沒來,是因爲廉刊將她直接禁錮留在了才女府,
“水瑩師姐,你究竟怎麼了,你曾經是我們最敬愛的二師姐啊,你說說你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爲什麼。”說話的是鐵布,憨厚的他,第一次如此近乎於歇斯底里,
“爲什麼,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張立你聽着,用你的命換回秦媚的命,我數五聲,你立刻自裁於此,我便放了秦媚,否則我會立刻控制魂幡將她殺死。”
“一”
“二”
……
張立忽然大聲叫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得先放了秦媚。”
碧水瑩一臉的瘋狂,大聲道:“不可能,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三……”
就在這時,秦媚忽然朗聲道:“張立,我愛你,永生永世,你一定要帶着我的這顆心好好活下去,變得更強,將來可以保護更多的人。”
隨着秦媚的話音落下,張立忽然預感到了什麼,頓時感覺到心臟都要爆炸了,他幾乎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氣,瘋狂地吼出:“媚兒,不要。”
嘭,
這一聲突然響起的爆炸,頓時將整個世界的畫面給定格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秦媚居然這個關頭,選擇了自爆,張立像失去了靈魂一樣瘋狂地衝上去,然而除了一蓬血霧,他什麼都沒抓到,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張立無法承受眼前這個事實,他覺得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今天過去,明天一覺醒來,秦媚依舊會溫柔地爲他做上一桌好酒好菜;今天過去,明天秦媚依然會在他的門外溫柔地對他說:“小師弟,起牀了。”
張立從來沒有覺得靈魂竟然是如此的空虛,彷彿一瞬間被抽乾了身體裡的所有,在這一刻,他只想陪着秦媚死去,
“我草,老天爺,你這是什麼狗屁道,什麼狗屁世界,你他瑪的瞎了眼了。”張立仰天長吼,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令廉刊、鐵布他們都是越加的悲痛、憤怒,,
碧水瑩在這一刻也忽然像是沉靜了下來,在秦媚自爆的那一瞬間,她才明白,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依舊是多麼的疼愛這個曾經的一脈師妹,
她忽然好後悔,爲什麼要將自己的不幸加諸在別人的身上,原來她竟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無比自私的人,
“廉刊、鐵布、豬暗月聽令,隨我一起滅了洛古劍派。”張立此刻的聲音不僅充滿了無情的冰冷,甚至還散發着濃烈的血腥氣息,即使廉刊、鐵布和豬暗月聽在耳中,依舊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張立雙眼血紅,連左眼中的綠色妖火都被完全掩蓋了,
此刻,只有一個人最爲興奮,那就是張立體內的‘黑暗影子’,因爲此刻的張立已經完全入魔,他黑暗影子當家做主的一天似乎終於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