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昭陽公主的模樣,湖心亭中的人都對沐智渲多看了兩眼,而沐智渲落座之後,華公子的聲音凝音成線鑽入沐智渲的耳中。
“這昭陽公主是看上你了,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沐智渲擡眼撇了華公子一眼,華公子被酒杯擋住的脣角微微挑起,沒有任何人看到。
接下來便是美味佳餚接連而上,其他人皆寒暄對飲,唯獨沐智渲自斟自飲頗爲愜意。
或許是幾杯酒下肚的原因,也或許是這夜色美景醉人,沐智渲自納戒中取出一枚玉符握在手中,感受着玉符上那抹淡淡的氣息。
這是容軒留下來的,也不知道容軒用了什麼辦法纔在這枚玉符上留下了一道氣息久久不散,而憑藉這道微弱的氣息也可以讓沐智渲感受到容軒現在還是安全的。
睹物思人,沐智渲現在也開始知曉自己對於容軒的心意。
而中州大陸上的某個地方,一道火紅的身影也在月下站立,手中長劍還在滴落着點點猩紅,地上錯落着的屍體預示着剛剛發生了什麼。
繁星血色之下,絕美的臉龐浮出一抹疲累的淺笑。
“這位公子,在下蘇袁嶽,可否有幸與公子對飲一杯。”
一道聲音將沐智渲的思緒從思念中拉回,沐智渲擡頭看着面前站着的一個男子正端着一隻酒杯看着自己。
沐智渲自然不會有失禮數,倒出一杯酒水站起身,剛想要說話時,這個男子卻彎腰湊近沐智渲輕聲說道。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與昭陽有什麼淵源,只告訴你一句話,離昭陽公主遠點,駙馬之位,我志在必得。”蘇袁嶽一副微笑的嘴角,語氣與字裡行間卻流露着輕蔑與陰冷。
沐智渲看着蘇袁嶽的小人行徑,頓時啞然一笑又坐了下來說道:“閣下貌似找錯人了,我無意什麼駙馬之位。”
“你若是有自知自明纔好,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蘇袁嶽以爲沐智渲是怕了自己,繼而咄咄逼人的繼續說道,還將近自身修爲散出,靈壓籠罩於沐智渲四周。
看着蘇袁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沐智渲心中的火氣也浮了上來。沐智渲向來不喜惹事生非,但若是惹到沐智渲頭上的,沐智渲自然不會留情。
沐智渲穩穩的坐在那裡,蘇袁嶽不過是結丹期初階修爲,而且必然是用了不少天材地寶才達到如此修爲,與沐智渲怎麼比擬。
湖心亭中的中州皇自然將這一幕收在眼底,心中對沐智渲的表現不免有些驚訝。
這蘇袁嶽是丞相之子,一直對昭陽公主有意,中州皇和皇后自然是知曉的,但是昭陽公主卻對蘇袁嶽無感。而中州皇見蘇袁嶽去找沐智渲,自然知曉蘇袁嶽要做什麼,也一直在留意着。
以中州皇的修爲,整座湖心亭中發生的事情自然都逃不出中州皇的感知,而沐智渲在蘇袁嶽的威壓之下竟然毫無反應,而且中州皇無法探查出沐智渲的修爲,不由得對於沐智渲的來歷更爲好奇。
“英寧,你過來。”中州皇將敬酒回來的南宮英寧叫到近前。
“父皇叫兒臣有事?!”南宮英寧放下手中酒杯起身來到中州皇身邊。
“那個沐智渲是何來歷,看上去修爲竟然不輸蘇袁嶽,而且年紀相比四大公子貌似更小。”中州皇跟南宮英寧詢問到沐智渲的底細。
南宮英寧此時才注意到,蘇袁嶽與沐智渲那邊好像有些不對勁。隨即和中州皇稟告道:“具體的兒臣也不是很清楚,這沐公子也是前些天兒臣偶遇的,依月公子所言,沐公子與四大公子是舊識,而且月公子也示意兒臣與之結交。”
就在中州皇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昭陽公主也注意到了沐智渲那邊的異常,隨即站起身就要過去。
“昭陽,你幹嘛去?”南宮英寧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妹妹,自然知道昭陽是要去沐智渲那邊。
“那個姓蘇的一直再煩沐公子,沒見沐公子都不願意搭理他嘛!我去把他轟走!”昭陽公主撅着嘴,把沐智渲沒有看自己一眼的原因都歸咎於蘇袁嶽身上了。
“昭陽啊!女孩子要矜持一些,這點小事皇兄幫你辦,你先坐下!”南宮英寧與中州皇對視一眼,中州皇點點頭。南宮英寧安撫了一下昭陽公主,隨即端着酒杯向沐智渲走去。
走到沐智渲附近時南宮英寧才發現,此時蘇袁嶽竟然將結丹期修爲的靈壓全部散出,沐智渲身後的荷花都已經被靈壓碾碎,但是沐智渲卻依舊風輕雲淡坦然自若的坐在那,連個眼神都沒給蘇袁嶽。
“沐公子,你倒是會躲清淨!”南宮英寧人未到聲先至。
蘇袁嶽立刻收回靈壓,轉身笑臉看向南宮英寧,但是南宮英寧徑直從蘇袁嶽身邊走了過去。
“七皇子說笑了。”沐智渲自然知道南宮英寧是來給自己解圍的。
“沐公子,今日我才得知,前些日子救了昭陽的便是沐公子,感激之意無以言表,唯有敬酒一杯了。”南宮英寧與沐智渲聊了幾句,便又被月公子拉走了。
月公子爲人交友廣泛世人皆知,所以自然是熱鬧不已,而沐智渲無意與那些人相交,便謝絕了月公子的邀約。
與沐智渲一樣自斟自飲的還有華公子,華公子的性格也是衆所周知的,所以沒有幾個人會去碰冷釘子,只是禮節性的敬了幾杯酒便離去。
沐智渲見華公子散發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氣,不禁想起當初初次見到華公子的時候,如今華公子身上的那抹濃重殺氣已經內斂許多。
“好了,咱們也回去吧,咱們在,這些年輕人也熱鬧不起來。”中州皇對皇后和幾個臣子說道。
幾個大臣自然笑意附和,與中州皇再飲一杯之後便告退而去,中州皇也與皇后起身離去。
送走中州皇與皇后之後,湖心亭中的氣氛也輕快不少,一衆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也更爲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