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龍飛留在這裡就可以了。潘蕾兒到女生班去吧。那個地方還比較適合她.”潘勝鍾鬍鬚開始飄蕩起來。動作略顯生硬的就把潘龍飛給抓了過來。
銀雪心中一驚,按理說,是不應該干涉自己夫君的事情。對於兒子的關心,可是強烈的很。
潘龍飛的眼睛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恐懼,父親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自己還沒正式入學,外加體術的訓練就早就開始了。自己肯定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記得上次父親說,距離上學的時間本來還有一年的。他還計劃着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好好玩樂一番呢。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心血來潮,這麼快就要送自己來。和母親商量了一下,不到兩天的時間,自己就被送到了這裡。 這個效率那已經是想當驚人了。潘龍飛還是有點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爲什麼就這麼的迫不及待。
銀雪愛憐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拉着潘蕾兒的小手要離開了。儘管知道孩子到了這裡,肯定是要吃上一點苦頭。也是不得不選擇的,自己的父親不是經常說啊,“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啊。”作爲大禹村村長的孫子,潘龍飛的兒子。他吃的苦必須要比別人吃的還要多。他的造詣是要比別人大的,這是由於出身所決定的。
潘蕾還是掙扎開了自己母親的手來到了潘龍飛的面前,“你一定要好好聽話,好好努力啊。”
潘龍飛笑笑,自己一直就喜歡 惡作劇捉弄自己的這個姐姐,從小到大也沒怎能刻意的分開。現在,內心竟然涌起了一絲悲涼出來。好像真的就是生離死別一樣,這麼大的孩子,他們又怎麼知道什麼是生離死別啊。
還沒等潘蕾兒把話完全說完,她就被母親的大手給拉走了。銀雪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其實也沒什麼。要是自己喜歡可以天天過來看。就是因爲孩子年紀小,自己纔會這麼不放心的。
潘蕾兒冷不提防母親竟然是這麼做,心中嚇了一跳。也緊張了起來。‘你放心吧,我一定過來看你的啊。我一定會過來看你的啊。”
到了最後聲音越來越大,都有些哭鼻子的感覺了。這個年紀的孩子,表現出的都是內心的真感情。他們也不會虛僞的做作。潘蕾兒不明白的是,她也是要留在這個學校中。並且吃的苦頭並不會比任何一個男生要差,她可能說過來看自己的弟弟,是更加準確些的。
就在自己都快要離開體術場的時候,潘蕾兒的眼前一亮。一個自己曾經很想再次見到的身影,正在那裡負重訓練。遠遠望去,看不怎麼太清楚,直覺得衣服有點襤褸。肩上的是一個原木類的東西。足有人的頭那麼粗細,五米多長。 儘管動作緩慢,還是在慢慢前進着。
“祖哥哥。祖哥哥。真的是祖哥哥。”潘蕾兒被母親牽着的手一直晃動,很是興奮,就像是等待父母歸來的小燕子般。
銀雪掃了一眼,“啊,真的就是那個孩子啊。他還是留下來了。 ”就算是自己和夫君說了,夫君肯定還是好好折磨下這個孩子纔會甘心。要是別的事情,夫君就是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也不是沒可能。修煉這件事,他絕對是不會聽自己的。他只是做自己認爲對的事情。
“好了, 看見了。他歷盡艱辛就是希望可以來這裡。我們應該爲他高興。”銀雪用自己的手輕輕的拍了潘蕾兒的後腦一下。 潘蕾兒立刻就安靜下來了。和自己比較熟悉的小夥伴,都開始獨立做自己的事情了。 自己也要開始自己的路了。
在身子馬上就下山的那一刻,潘蕾兒還是回頭看了一下。一時間找不到自己想看的了。想重新搜索的時候,自己的身子已經開始往下落了。
在孩子們完成了訓練科目後,潘勝鍾將自己的兒子帶到了大家的面前。當然好多人是不知道這就是自己的老師的兒子。
孩子們都已經累的不行了,根本也就沒怎麼太關注。時間不長就會有新人來,還有的經受不了壓力的巨大,還有離開的。
在潘勝鍾簡單講述後,自己就進入隊伍中了。恕者學校排位置有一個十分有意思的規則。就是新人靠後。潘龍飛的眼睛快速旋轉,孩子王一般是不怯場的。可以很快就適應環境,他喜歡先把情況摸清楚再說。
剛訓練完的人樣子真的是怎麼樣。泥濘和汗水擰在了一起。甚不是味道。
潘龍飛的目光,很快就在自己的正前面定格。這個感覺十分熟悉,自己應該是接觸過。
‘啊,這不就是和自己在海邊打過一架的人嗎?他怎麼在這裡啊?他還記恨上次的仇恨嗎?”潘龍飛的腦袋轉的飛快。
明道祖剛纔是在下面的,他早就認出了這個人了。但是, 他好像見到潘蕾兒和銀雪送着他過來的。好像關係還甚是親暱。 對潘龍飛的厭惡也就消減了很多。他基本上也差不多知道了,他們之間應該是怎樣的關係。明道祖是一個對自己的敵人十分兇狠的人,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他可是一直掛念在心。一又機會就想着要感恩回報呢。
既然是認出來了,潘龍飛就慢慢的湊了上去,大家打的是個平手。你就是來到了這裡。我們也都是同學的關係。根本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也是這兩天來的?”
明道祖回下頭,現在是休息時間,其實根本就不用這麼鬼鬼祟祟的。
“是吧,。心中還是保持一定的戒心,在明道祖看來,這個人可是一個武林高手。自己要是沒有藍玄水,怕是性命都要丟了啊。
潘龍飛左看看,右看看。本來以爲恕者學校的生活會很好玩兒,剛纔見到的這個場景,可真的不能用好玩兒來形容。
“暗無天日啊,真的是暗無天日啊。”潘龍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句話也就明道祖聽見了,但是他並不是很理解,心中暗想,”他到這裡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