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黑衣人驟然遇見雲飛揚突然一劍的襲擊,頓時慌了手腳。閃避不極,只能奮起全身內力向雲飛揚攻來的劍氣迎去。
黑衣人自問輕功極佳,照理雲飛揚應該不會發現。但就算發現,他也留有後著,能應付雲飛揚發出的任何突襲事件。
然而,黑衣人和趙風範了同樣的錯誤,就是不知道雲飛揚的真正來曆。
在看見趙風受雲飛揚閃電般快速的一擊後,黑衣人認爲,只要防止雲飛揚的快劍,就有取勝之機。從輕功來看,雲飛揚的輕功比黑衣人的要高得多。但黑衣人自認爲,從武功方面來說,自己就要高許多。
黑衣人無疑也是高手,自持武功天下無敵,他和趙風一樣,未將雲飛揚放在眼中。在一襲不得手後,黑衣人認爲大可和雲飛揚拼內功,用比雲飛揚更高的內功將雲飛揚打倒。但這同樣是失誤。
雲飛揚的內功,在當今天下,少有人能及。雲飛揚的內力出自三處。第一處,便是雲武龍所傳。
在十六年前,雲武龍身爲帝國元帥,一身內功深不可測。在當今天下少有敵手,就連當初八大山莊圍攻『風雲山莊』時,也是多人聯手才將雲飛怕重傷。而當時八大山莊莊主,那一個不是雄霸一方的豪傑?在雲武龍自殺之前,曾將一身內功盡數轉入雲飛揚休內。而經過雲飛揚這十六年來的吸收,如今也運轉無礙。
第二處,便是出自三千年前尹夢邪的內功心法。尹夢邪留下的內功心法與現今江湖中內功心法大有不同之處,而照著修練,內功曾長極快。若非如此,尹夢邪又如何持他橫行天下數塊大陸之上無人能敵?
第三便是瑩光果的功效。瑩光果是增長內功的靈丹妙藥,食之不止可以增加功力,同時還可以百毒不浸。雲飛揚一身內功,便是如此練成。雖說取巧得來,但運行起來卻沒有任何不適。而食瑩光果的另一功效便是常保青春,延長壽命。
驟然見雲飛揚劈出一劍,黑衣人不敢大意,忙運起全身功力抵擋。轟地一聲,兩道無形的內力在空中相碰,發出如雷身的悶響。黑衣人與雲飛揚之間的內力差距過大,使得雙方內力剛一接觸,黑衣人的內力就被盡數擊散。而強大的內力狂震之下,黑衣人被震得向後飛退,落到地上,張口便噴出一口鮮血。
“好曆害。”黑衣人方自心驚,雲飛揚有此功力是他沒有想到的,失算後的代價,讓他差點重傷損命。黑衣人暗自慶幸因爲離得遠,讓雲飛揚劈出的劍氣在長長的空間中損耗不少。若離得在近一些,只怕現在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
不過黑衣人此時高興得太早了些。方自要舉步逃命的他,赫然發現一道狂霸的劍氣正從頭上轟下來。
在黑衣人被雲飛揚攻退之際,雲飛揚立即又補出了一劍。不給敵人喘息之機,要敵人未回來神來之際至敵於死命,這是雲飛揚常用的戰術。這個戰術無疑很有效,連繼的攻擊,讓對手喘不過氣來。
黑衣人大驚失色,剛纔那一劍就差點讓他損命於此,這一劍之威,似乎比剛纔那一劍還有霸道幾分。黑衣人猜得不錯,剛纔那一劍是雲飛揚百忙中發出的,其中內力不過六七層。而此時這一劍,雲飛揚可謂是用上了九層內力,這還是利用剛纔那一劍判斷出敵人武功不高,九層功力如無意外,當可至他於死地。
百忙中的黑衣人提不起足夠的內力與之對抗,轟地一聲,體內功被擊散,狂霸的劍氣直接轟擊在對方身上,應著轟嚨聲,滿天血雨和碎肉簌簌落下,灑得穀中到處者是。
黑衣人連慘叫都未發出,就此被雲飛揚一劍劈成碎片。而黑衣人到底是誰,從此在無人能知道。黑衣人來源於『天若穀』方向,但從對方武功上來判斷,應該不是『天若穀』中的人。因爲若是『天若穀』中人,早在雲飛揚被『南海派』『山中老人』門下弟了偷襲時,就應出手偷襲。那時雲飛揚受了傷,是最好的偷襲機會。有著那樣的機會不用,此時才來發動攻擊,實在是太晚了。但來人究竟是何人,別說雲飛揚初出江湖不知,就連『天若穀』中衆人,也無從查證。
黑衣人整個被雲飛揚一道劍氣打得碎片,地上除了滿地血肉之外,便是黑色的碎布,這些東西不足以證明什麼。
雲冰揚回頭向『天若穀』方向看了看,見無人再來阻止二人離去,便轉身帶著紫煙,快步離開了『天若穀』。
二人向東北方向前進,次日日昇時分,二人離『天若穀』也有兩百里的路程。
此時二人來到一座大山前,前面被大山阻止了去路。在說此時天也亮,雲飛揚懷中尚抱著羅婷。如下去並非好主意,在紫煙的提議下,二人決定先找地方將羅婷葬了再行趕路。
在大山中央,在一個平平延進山腹的山洞,山洞中常年發出一道極爲寒冷的氣流。此時時值三月,天氣雖不炎熱,卻也決對不會冷。但二人來到山洞口,卻冷得發起抖來。若非二人內功高深,用內力抵抗住入浸體內的寒意。若換作常人,只怕早也撐不住了。
洞中發出的寒意讓二人頓感好奇,便聯手向洞內走去。洞口高大,洞內很明亮,進入洞內十丈後,洞中豁然開朗。只見一個奇大無比的大廳一般的山洞,呈現在二人面前。而山洞內晶瑩剔透,結著很厚的一層冰晶。
在洞口對面是一個冰凍的平臺,十分平整。雲飛揚抱著羅婷走了過去,將她輕輕放在冰臺之下。在洞內低溫的保護下,若無意外,羅婷的屍體放在此處,保存千年都沒有問題。然而,這些事情雲飛揚並未想到,他只是見這山洞中,冰晶遍佈,到處可見晶瑩冰柱,十分好看。而那冰晶平臺,用來給也死的羅婷躺下,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
與其將羅婷埋入黃土中,倒不如將她放於此地。將來若有時間,或許雲飛揚還會來此,稍做陪伴。洞內是個美麗的世界,將同樣美麗的羅婷放入其間,頓覺十分諧調,就好似此地,天生就應該是羅婷之墓一般。而將羅婷放入冰臺上,羅婷好似睡著了一樣,臉色安詳而平和,雖然臉色及其蒼白,但那動人的美麗,可將那病痛般的白色盡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