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雨試着將神識滲了過去,看到裡面坐着三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古稀老頭,在四人身上一掃,就知道幾個人的底細,都是沒有修煉過的凡人,但都是少有的高手。
特別是那年已古稀的老頭,幾乎達到了江湖上的天道高手,就算是一個練氣六層的修士不用法器和法術,也不見得打得過這老頭。
“張前輩,聽說龍虎幫來了幾個幫手,而且還是仙師,你看我們天玄門能對付得了嗎?”年紀稍大一點的中年男子開口對黑衣老頭恭敬的說道。
“餘堂主難道怕了。”黑衣老頭譏諷的說道,眼中一絲殘忍這色閃過,其他三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有張前輩和和門主在,這些事情那融得到我們來瞎操心,只是不知道龍虎幫有什麼好處,居然能請到練氣七層的仙師,而且一來就是五個,難到龍虎幫真的有吸引仙師的東西?”餘堂主輕聲說着,滿臉不解之色。
“虧你們還在南安城裡的三大幫派之一的堂主,好歹也是一方人物了,連這麼一點基本情形都看不出來,還想跟龍虎幫對着幹,我也算是你們門裡的人,拿了你們的供奉,就給你們透露一點,免得死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黑衣老頭無奈的看了看眼前三人,又接着說道:“來的幾個仙師,都是他們自己的人,也可以說成龍虎門本來就是那些仙師在世俗中的外圍弟子。專門幫他們在世俗中打理一些雜事。”
他說的也到和修真界一樣,那個門派和勢力在世俗中沒有低階的外圍弟子,雖然外圍弟子沒有修爲,但人多力量大,至少尋找一些低階的藥材還是可以的,等着收穫而又不用自己出手出力的事誰不做。
“張前輩說的是真的?”餘堂主被老頭的話給驚呆住了,仙師在他們眼裡可是高高在上的,跟仙師作對就和找死沒有兩樣。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龍虎幫裡來的仙師並不是來對付你們天玄門的。”黑衣老頭譏諷的說道。
“前輩說的是,他們龍虎幫中的兩個幫主都死死壓制着我們門主,實在沒有必要找這麼多仙師來對付我們,前輩可知道他們來南安城幹什麼?”餘堂主對老頭問道。
“告訴你們也無妨,只是不要隨便說出去,免得禍從口出惹來殺身的下場,聽說龍虎幫在城西的那處空宅院有了發現,到底是什麼,除了他本人誰也不知道。但是能驚動龍虎幫後面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老頭越說越細聲,生怕讓外人聽見。
“前輩說的可是那一夜被屠盡全家的宅院,城西可是我們天玄門的地盤,難怪門主將所有門內的高手都聚集起來,看來是打算今天晚上搶在龍虎幫前面了。”餘堂主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李秋雨本來沒有在意這些人說話,在他知道這些人是城裡的低頭蛇之後就有了打算,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小,何不利用這些普通呢?
再聽到有練氣七層的修士插手的東西,心裡更是來了興趣,也想插一把手,再說了,前一段時間的店小二不是爺提到過那城西的宅院,難道真出現了好東西?
聽了一會兒,隔壁包間裡的四人也沒有再繼續說龍虎幫的事情,說的也是一些客套之語,他也沒有心情再聽下去,輕聲推門就朝一樓走去。
等他回到自己房間時,院落中那棵被他破壞的桂花樹也被弄走,院落裡也被整理得乾乾淨淨。
既然要插上一手,就要養足精神,做好準備,現在才中午時分,必須等到深夜人少的時候才行。
半天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幾乎就可以忽略,幾個大周天下來,天色已經很晚,李秋雨微微睜開雙眼,兩隻睿智的眼中閃動着凌厲的光芒。
輕輕走出房間,來到院落中兩丈高的院牆,只見他身子微微一動,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人已出現在院牆之外。
深夜,就算是南安大城,大多人也已經歇息了,偶爾會傳來一聲狗叫聲,黑夜對於修士來說,和白天沒有多大區別。
神識慢慢展開,將自己方圓二十丈映入腦海,以他現在的神識,足以延伸到百丈之外,但這沒有必要,再說了,神識也會消耗真元。
修士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是不會請將神識全部釋放,萬一遇到比自己本身強大的神識就麻煩了,別人會認爲你是探視他,輕易探視別人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爲,別人會認爲你是在挑釁他。
一路不急不徐的行走着,半個時辰後,就來到城西,只是沒有一點發現,李秋雨絲毫不急,而是找了一個算隱蔽的地方隱身起來,神識同樣將四周二十丈內映入腦海中。
時間一秒秒過去,四周靜得磣人,所謂藝高膽也大,這些對他絲毫沒有任何影響,在這裡足足等了快一個時辰,他都以爲自己弄錯地方了,正準備離開時,幾道細細的聲音傳了過來。
自從他修煉驚天神訣以後,就算不故意施爲,外人也不會看出他的修爲,除非境界高過他太多。
爲了不讓人發現自己的存在,更是將所有氣息也隱蔽了,和傳說中真正的龜息沒有什麼兩樣。
他朝聲音方向看去,七個黑衣人駕馭着飛行法器從房頂飛過,逆風而行時,衣服被吹出陣陣響聲。
從幾人的修爲看來,和白天那個黑衣老頭說的差不多,多半是龍虎門請來的修士,要不然也不會施展飛行法器了,因爲只有練氣五層之後才能施展法器,哪怕是最基本的飛行法器。
幾人很快就停了下來,降落在一個院落中,李秋雨不敢太過靠近,只得將神識緊緊伸展到院落中。
“秦九龍,你就是這裡發現血珠的地方嗎?”其中一個黑衣人在院落中掃了一眼後,就冷冷的說道。
“稟師兄,那血珠就是這裡發現的,小弟絕不敢欺瞞師兄。”叫秦九龍的黑衣人恭敬的回答着,他就是龍虎幫的兩個幫主之一秦九龍,身邊的是他弟弟秦九虎。
“那我們進去看看,這裡說不定會有暗道,大家小心一點,雷師弟你留在外面守着。”爲首說話的黑衣人說完就讓秦九龍帶路朝後院行去,留下的一個修士也已個縱身落到房頂,眼睛朝四周掃視着。
李秋雨見到幾人進去後,也沒有打算馬上就跟上去,而是準備隔岸觀火,因爲在幾人剛進院落時,另外一邊也有人來了,而且不止一處。
同樣的一身夜行衣,一共十個人,比龍虎幫的人多一點,但實力就雜亂不齊了,裡面居然有練氣八層巔峰的修士,除了他,還有兩個練氣七層,其餘都是普通凡人,白天的那個黑衣老頭也在其中。
他估摸着,這些人大概就是天玄門的人,這些人李秋雨到沒怎麼放在心上,唯一讓他注意的就是天玄門不遠處隱藏着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
要不是李秋雨先他一步在這裡隱藏,少年來的時候才被他發現,練氣九層中期,和大師伯張懷山一樣的修爲。
沒有想到盡頭晚上這裡這麼熱鬧,幸好自己夠小心,要不就做了黃雀,被獵人逮住。
“既然來了,還躲躲藏藏的幹什麼,出來吧。”守在房頂雷姓修士平靜的說道,聲音不大,就像是跟自己說話似的。
李秋雨知道自然不會是發現了自己,因爲他這裡一直沒有動過,憑他現在的修爲,不可能被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