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山目測了一下,彼此的距離大約也就上百里,看起來好像很近很近。
但實際上,距離卻是極遠,這座世界中,空間破碎,很多東西絕不能以肉眼去看。
那破六的藍魔也看到了陸青山,目露兇狠之色,就是爲了追殺陸青山,他才損失了二十多人,自己也身受重傷!
這筆賬,他自然得算在陸青山的頭上。
陸青山豎起一根中指,向那破六的藍魔比劃了一下,令那破六的藍魔氣得發狂。
但是,卻無可奈何!
突然,陸青山眼睛一縮,可跟着就笑了起來,那破六的藍魔走錯了路,被一尊可怕的存在攔住了去路,彼此已經打了起來。
陸青山仔細看了下,那可怕的存在,身着奇裝異服,看不清面容,也不知道是屍體,還是陰兵。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可怕的存在十分強大。
陸青山一笑。
希望那破六的藍魔能死得不能再死,這樣兵不血刃就解決掉敵人,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陸青山沿着船孃柳如煙給出的線路,繼續前進,至於那破六的藍魔,這個時候,陸青山也不是太在乎了,對方能脫離了危險再說。
途中。
武神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嘆。
陸青山邊走邊詢問,不知道武神又是想起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
武神輕嘆道:“護龍閣,我有些印象,一個十分古老的組織,他們不屈尊於權貴,亦不屈尊於強者,好像是專門爲了守護人族蒼生!
只是後來護龍閣覆滅了,令護龍閣都成爲了傳說,時至今日,怕是也就一些古老的皇者大概知道護龍閣!”
“前輩,護龍閣你瞭解多少?”陸青山邊走邊問,試圖打探出更多的信息。
“瞭解一點,但也不是太多!”
武神悠悠一嘆,繼續道:“護龍閣的令牌,極爲極少,據老夫所知,算上你這一枚的話,當今世上,也就只有兩枚罷了!”
“那另外一枚令牌在哪裡?”陸青山眼睛一眯,問道。
“在人皇手中!”
武神沉默了下,道:“人皇的那枚護龍閣令牌是九品的,但是有等於沒有!你這個護龍閣的令牌是六品的,估計作用也不是太大!”
“這麼說,這令牌沒有什麼用了?”陸青山面色一黑。
本來還以爲或許會有用,但現在看來,這東西豈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或許,唯一的作用就是當做古董保護起來,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炫耀炫耀?
陸青山微微搖頭,拋開了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那也未必!”
武神想了想,道:“人皇以前研究過,說是這護龍閣的令牌,想要讓其發揮作用,應該需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持令牌之人必須是人族,這一點你應該是滿足的。”
陸青山面色好看了許多。
“這第二點麼,應該是身份必須得到護龍閣的認同,也就是說,你必須得是護龍閣的成員。這樣,別人即便是撿到這令牌,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陸青山的面色再次一黑,道:“說來說去,還不是說這令牌作用不大麼?”
“這也只是人皇的猜測罷了!做不得準的!”武神輕嘆,繼續道:“沒事的時候,你也可以研究一下!
而且,這令牌也未必就一點作用都沒有,在第一宇宙中,持着護龍閣的令牌,運氣夠好的話,說不定能夠進入一些護龍殿!
雖然可能會因爲身份沒有得到認可,難以進入護龍殿的核心所在,可倘若遇到危險,進入一些外圍區域,應該不是太難的!”
“護龍殿?”
陸青山微微一愣。
“護龍殿,具體位置不知,只知道是護龍閣的秘密之地,外人無從得知。
昔年,老夫和人皇閒聊時,人皇有提起,他曾見過一座護龍殿,想要持着令牌進入,但卻被擋在了外面!
後來,人皇幾經研究,這才推測出了想要進入護龍殿,怕是需要等到護龍閣的認同,不然,即便是持有令牌,那也進入不了核心之地。
再後來,人皇又想要嘗試着進入,但是,去了那裡之後,這才發現,護龍殿已經消失了!”
一聽這話,陸青山微微搖頭,道:“這麼說,基本上是找不到護龍殿的了?而且,即便是找到了,等到下次再來,護龍殿還有可能就消失?”
“第一宇宙中,已經化作了廢墟,空間破碎,許多地方位於空間亂流之中。比如說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改天你再過來,這裡可能就不是這裡了!說不定,你在十萬裡外,又會看到這裡!
反正,第一宇宙中很是怪異,而且,有些規則不太相同,難道你沒有發現麼?”
武神突然反問了一句。
陸青山收起了令牌,仔細感應了下,這才道:“前輩你不說,我差點都沒有發現。在這裡,我的力量好像被壓制了一些,不過,有些微不足道,另外,我的飛劍之術好像強了一些,同樣也強得有些微不足道!”
“這就對了!”
武神道:“這是規則的問題,第一宇宙中,不但空間破碎,便是規則,也都破碎了,甚至有的地方,時空都是破碎的,一旦踏入那些地方,很可能會穿越不同的時空,當然,也有可能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要記住了!
第一宇宙中,即便是皇者親臨,亦有隕落的危險!”
武神輕嘆一聲。
陸青山也是輕嘆一聲,第一宇宙有些複雜,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
一路前行,大約又走了數十里地,陸青山突然覺得有些怪異,不由向左側望去。
那裡,竟有一座孤墳。
孤墳上,坑坑窪窪,沒有長草,看着很是荒涼,但更多的卻是陰森。
陸青山仔細想了下,船孃柳如煙沒有提到這座孤墳,陸青山又仔細看了眼,孤墳上的黃土,和四周竟是有些格格不入。
孤墳上的黃土,那是真的黃,但是,四周的泥土,帶着一點點黑色。
這時,陸青山內心莫名一寒,跟着,就雙眼猛地一縮,那孤墳中,黃土不斷地流向四周,一隻乾枯的大手豁然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