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波,你這是何意?”司萱冷聲道。
鍾波輕笑一聲,目光變得肆無忌憚,道:“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再次遇見姑娘,想要跟姑娘聚聚罷了!”
“滾!”
司萱注意到了鍾波的目光,立馬怒喝出聲。
司萱的聲音,立馬就引起了四周許多人的注意,不由都紛紛望了過來。
鍾波見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眼珠轉動,立馬改口道:“這位姑娘,今晚的茶會邀請的可都是東域的天驕之輩,甚至還有聖院中的老一輩的弟子,這些天驕,起碼都是天元境的修爲!但我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姑娘的修爲似乎只有地元境,恐怕不在邀請之列吧?”
鍾波不說這話,或許還不會有人刻意地去感應司萱的修爲,可當其說出後,立馬就有人感應起了司萱的修爲。
“果然是地元境……”有人在不遠處出聲。
聞言。
鍾波冷笑一聲,目中露出了一絲得意,道:“地元境的修爲,根本不在邀請之列的。想必姑娘是混進來的,想要攀上一位真正的天驕,從此飛黃騰達,是吧?”
司萱的目光變冷,有了怒火,但是鑑於自己的實力,還是咬牙忍了下來,道:“我不是混進來的,茶會邀請了我的師兄,是我師兄帶我進來的!”
“哦?那麼請問,你師兄又是什麼人?”鍾波冷笑着道。
“我師兄是陸青山!”司萱道。
譁!
此話一出,全場瞬息間一片寂靜。
自從聖院特招考覈結束以後,陸青山的名字已經傳開,不敢說整個東域人盡皆知,但是起碼聖人門閥、半聖世家都已經知道了。
“你師兄真是陸青山?”不遠處,一位修士睜大了眼睛道。
“自然!”司萱道。
“哼!不可能!”鍾波爭辯道:“這姑娘的師兄我曾見過,差不多一年前左右,這姑娘的師兄的實力差不多相當於天元境中三重!”
鍾波能夠來參加茶會,自然是已經聽說過東域第一天驕陸青山之名的。
其實力,可戰化聖第六變。
當時。
鍾波聽到後,着實嚇了一跳,可對比了一下實力,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的。
不然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敢去招惹司萱?
當然了。
至於說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陸青山就將實力提升到現在這個地步,鍾波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果然。
當鍾波說出後,四周的人立馬就有人微微搖頭。
同名同姓之人,實在是太多了。
鍾波面露得意,內心暗暗道:“果然還是我夠聰明!”
其目光擡起,露出得意,道:“既然姑娘是混進來參加茶會的,那麼作爲受邀者之一,我只好趕姑娘出去了!”
“就憑你?”
陸青山從遠處走來,目中露出了一絲冷意。
“當然!”鍾波聞言,轉過身來,等看清是陸青山的時候,內心不由一懼,想起了陸青山的實力,其身影立馬嚇得倒退。
不過。
鍾波又想到,這裡可是九尾樓的地盤,莫非陸青山還敢在這裡出手不成?內心的膽氣不由一壯,冷笑着出口,道:“陸青山,不會連你都是混進來的吧?”
陸青山走了過來,見到司萱無事,內心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吧?”
司萱微微搖頭,悄然依偎在陸青山的身旁。
這時,陸青山才擡頭看向了鍾波,他沒有回答鍾波的問題,而是冷聲道:“上一次饒了你一條狗命,你不懂得珍惜,竟然還敢來招惹我,真當我不敢殺你?”
聞言。
鍾波立馬後退。
待保持了足夠安全的距離,鍾波這才冷聲道:“陸青山,今晚邀請的天驕,大多都是出自半聖世家,聖人門閥,或者是古教派的,你憑什麼可以出現在這裡?”
“憑什麼?”陸青山負手而立,面色中帶着一絲譏誚,道:“就憑我是陸青山!”
“我知道你是陸青山,難不成你還以爲你是東域第一天驕陸青山不成?”鍾波面露譏笑。
顯然。
他不相信陸青山真的是東域第一天驕。
甚至。
就連四周的許多修士都不由望了過來。
他們許多人都沒有見到過陸青山,所以認不出來。
不過。
還是有一些人認了出來,他們望向鍾波的時候,微微搖了搖頭,彷彿是在看待一個小丑。
“陸公子請過來了沒有?”安雅霜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其身旁還跟着張允夢。
“陸公子已經進來了!”張允夢道,跟着,她就注意到了陸青山的身影,立馬拉了一下安雅霜,道:“安師姐,陸公子就在那裡!”
安雅霜擡頭,見到是陸青山,面色不由一喜,連忙走了過來,笑着道:“陸公子能夠大駕光臨,實在是雅霜的福分!之前,雅霜有點事情要處理,還請陸公子原諒!”
遠處。
一位修士認出了安雅霜,有些驚疑不定道:“陸公子?哪個陸公子?竟然能讓安雅霜如此禮待?”
安雅霜似乎是聽到了遠處修士的話語,不由擡起頭來,向着四周的修士們介紹道:“這位,便是我東域第一天驕陸青山!”
譁!
此言一出。
全場一片寂靜,跟着就譁然了起來。
這位姑娘的師兄竟然真的是東域第一天驕陸青山?
鍾波聞言,面色一下就變得蒼白起來,陸青山竟然真的是東域第一天驕?
“我……我……”鍾波想要開口道歉,但是不敢,生怕一道歉反倒引起陸青山的注意。
眼下。
四周的修士都圍了過來,陸青山定然分身乏術,立馬逃走!
當即!
鍾波就向山莊外逃去。
“我讓你走了嗎?”突然,陸青山的聲音響起。
四周的修士,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齊齊靜了下來,望向了鍾波。
鍾波的身影立馬一顫,不得不停了下來。
“陸少俠,陸公子……”鍾波轉過身準備求饒。
只是。
陸青山微微搖頭,輕嘆一聲,道:“凡事有再一再二,但絕不可有再三再四!我已經饒過你兩次了,這第三次若是還讓你安然離開,豈不是都覺得我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