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飛所坐的位置,自然與烏老大等重要之人一行,這其中,端木元對烏老大極力推薦呂雲飛的武功高強,自然是最大的原因,呂雲飛對他的吹捧,也是一點。
那烏老大和衆人拼了幾盞之後,轉身過來,然後朝呂雲飛拱了拱手道:“呂少俠,我老烏今日先代衆位弟兄謝你一着,謝你一路上來對咱們衆弟兄的關愛,借花敬佛,請不要推辭。”
“哪裡,若非端木洞主所引,在下即便想加入大夥也是無門,這杯,大夥一起幹了,爲了我們這次能夠旗開得勝,幹了!”
呂雲飛見烏老大敬酒,自然不會推辭,也端起了面前那個大海碗,一通調侃,把周圍的人也圈了進去,一個個的都執起了酒碗,跟着呂雲飛和烏老大各碰了一記,衆人手中酒碗同時幹空,引得旁邊共食之人都紛紛叫好起來,都認爲呂雲飛屬於那種豪爽之人。
烏老大擦去嘴角的酒水之後,伸平抑了一下此桌之上的噪雜之音,緩緩的說道:“各位與我烏某人一樣,俱是受盡天山童姥的凌辱荼毒,實無生人樂趣。天下豪傑聞之,無不扼腕。今日我等有幸於此一聚,明日便行那挽命大計,得蒙諸位奮起反抗,一同抗妖,我烏某人自然感激不盡。現如今,又得呂公子慷慨俠義。以施援手,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衆兄弟。得成大事的勝算更添一籌,是件喜事。”
烏老大頓了頓,並沒再行敬酒,而是看了衆人一眼,這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說到比武打鬥之時,耍陰狠。敲悶棍,自然是嫺熟無比,但說到用腦,就沒幾個是有料地了,見到烏老大的掃視,無一不紛紛莫名其妙,探頭與周圍的人小聲的討論起來,直到烏老大再次發話。
“但是,大家都不要忘了,這次我們去的。乃是魔宮死地,絕對不容許諸位掉以輕心,即便那老巫婆現已內力全失,但是其下屬之人,九天九部,其實力也絕對不容小窺,大家切末太過大意,明日之計尚需細細商議。”
衆人本來還有些郎當的神情。聽得烏老大這麼一說,也都一個個的都集中精神起來,事關他們後半生,不小心不行。
烏老大正色續道:“海馬島欽島主,明日攻山之時。需要相煩你在東南方把守。若有敵人前來窺探,便發訊號。紫巖洞霍洞主。相煩你在正西方把守……”一連派出八位高手,把守八個方位。那八人各各應諾,帶領部屬,分別奔出守望。
呂雲飛不知道烏老大爲何能有這麼大地威望,但他此行的目地實際上卻是與烏老大等人背離,明日一去,現在在這裡一起喝酒吃肉的人,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是能存活下來的,而那靈鷲宮之上九天九部人馬,幾乎個個都是初初長成的少女,這些少女,正值花季之齡,與這些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角而且已經都把腦袋別到褲腰上的大老爺們拼命,死,基本上都已經是個鐵板釘釘的事,莫非這局面不能改變嗎?難道真要逼得我兩邊都收服了去?這天山童姥也真是的,沒事老是想着奴役別人幹嘛,這下好了,犯衆怒了吧?呂雲飛暗惱不已。
那烏老大見呂雲飛先前與自己等人碰杯之後,便一直沉默不語,心下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湊了過去問道:“呂少俠,在想些什麼呢?”
呂雲飛覺醒,看了看烏老大此時那湛湛有神地眼光,心頭電轉,立刻扯了個藉口道:“在下在想,那天山之上的的老巫婆到底是何來路,竟能讓諸位如此提心吊膽,也不知道我那妹子現在究竟如何,唉
那烏老大被呂雲飛的話觸及到心裡的那個疙瘩,也跟着嘆了口氣,放下了對呂雲飛的戒心,拍了拍呂雲飛肩膀道:“我等雖然年年受那老巫婆奴役,可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這老巫婆究竟是何人物,只知道幾十年前,我們還是幼兒之際,那天山之上便突然出現了一夥人物,爲首的便是那老巫婆,將我等先輩蒙面捉到了天山之上,爾後便放了下來,身受了那老巫婆的毒手,幾十年未得解脫,待到那些先輩們都被害死之後,那老巫婆又着人將我等蒙面捉住再次走上先輩之路,以至於那老巫婆究竟長的什麼樣子,都不得知。”
“就沒人偷看過?”呂雲飛問道。
那烏老大斜了眼呂雲飛,道:“倒也有人見到過的。只是見到她地人可就慘了。那是在二十三年之前,有人大着膽子,偷偷拉開蒙眼的黑布,向那老賊婆望了一眼,還沒來得及將黑布蓋上眼去,便給老賊婆刺瞎了雙眼,又割去了舌頭,斬斷了雙臂。”
看電視的感覺,遠不如現實中有人來給你解說的那麼有震撼力,呂雲飛砸吧了下嘴巴,心裡很不是滋味,刺瞎眼睛,割舌斷臂,這樣一來,就算你記得那人的樣子,也說不出來,也畫不出來,就算是放到後世之中,捉拿到敵人之時,也只是逼問到了情報之後,便直接處決掉,那會像這樣留人在世上折磨。
呂雲飛視力所過之處,一些穿着不是十分好的漢子,其胸口之上,無一不是些縱橫交錯的血痕傷疤,有些更甚的是,那琵琶骨之上,居然還拿好幾根鐵條穿了過去,若非此時是古代,呂雲飛都要以爲自己陷入地是一羣極端後現代化喜歡自虐的人裡面了,當真是觸目驚心,那身傷疤,即便是呂雲飛在練習那黃帝內經大成之前因爲作戰、訓練所鑄造出來的傷疤,都比之不及。
端木元看到衆人一片唏噓,想到自己還未曾問及烏老大等人先行探取的情報如何,當下開口問道:“總瓢把子,你們這些日子從山上下來有什麼收穫沒有?”
烏老大皺了皺眉道:“談不上收穫,我等這次上山,借的是三年一次上山進貢地時機,探取情報,所送之物,皆是三年前老巫婆指定之物,像什麼三百年地烏龜蛋,五丈長的鹿角,這些幾乎是不存在地東西,我們也只好僞造了送上去,也不知道那老巫婆會不會發現,不過那老巫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見着那些東西之後,居然並不發什麼大火,只是隨便罵了幾句便將我等逐下山來,根本來不及多加查看,不過,在那山腳之下,我們倒是發現了一些別的事。“什麼事?”
“我們一行得獲釋放,來到縹緲峰下,拉開蒙眼的黑布,只見山腳下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安洞主識得是西夏國一品堂中的高手,名叫九翼道人。”烏老大指了指席上其中一漢子道。
那漢子點了點頭,接下了烏老大的話頭道:“九翼道人身上共有兩處傷痕,都是劍傷,那老巫婆殺人,從來不使劍的,想來是死在那九天九部之人的手上,另外兩人則跟九翼道人的死法不一樣,那兩人身上渾身是傷,死狀及其悽慘,也不知道那老巫婆着人將我們帶下山來,帶到那屍體旁邊是什麼意思。”
呂雲飛沉吟了片刻道:“先前聽烏老大的話,說大家都未曾見着那老巫婆,又怎麼只到那老巫婆從來不使劍呢?又如何斷定那九翼道人不是老巫婆所殺?”
那安洞主一聽呂雲飛的話,脖子一粗,便想反駁,卻被烏老大擺了擺手打斷:“呂少俠有所不知,我等雖然從未見過老巫婆使的是什麼兵刃,但是這幾十年下來,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上山接受那老巫婆所施的毒手,我們基本上當時都在場,那老巫婆每次施展那邪功,都是使的徒手功夫,這點,我們還是能聽得出來的,至於那些被懲罰的人,那老巫婆從來不自己動手,都是叫她手下那些女子用劍執行,所以,倘若猜測不錯的話,那九翼道人絕對不是老巫婆所殺。”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