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手機震動起來,林以秋剛接通,電話那頭兒立馬傳來隔壁熱心大嬸兒着急的聲音。
“哎呀小秋啊,你快回來吧,你家好像進賊了!門都被人撬掉了!”
“賊?!”林以秋從溫暖的牀上彈起來,驚愕的瞪大眼,說了一句馬上回去之後便掛了電話。
也顧不得休息了,趕緊打了個電話報警,便馬不停蹄的便要回家,誰知道打開門正好撞見路過的邵明乾。
邵明乾瞥了一眼她焦急的神色,再看看她手上拎着的包,明顯一副急着要離開的樣子。
“你要去哪兒?”他擋在她面前問道。
林以秋一心想往回趕,哪裡顧得上解釋,她焦急中推了他一把沒推動,只能氣急敗壞的道:“我家進賊了,你讓開,要是東西不見了我跟你拼命!”
賊?
邵明乾挑挑眉,趁他愣神的功夫,林以秋身子一側,從他旁邊一下子溜過去,生怕他追過來似的,拔腿就跑。
他看着她逃跑的樣子只覺得好笑,這丫頭腳上怎麼跟踩了風火輪似的。
白晨快步走上來,問他,“需要把她追回來麼?”
邵明乾搖搖頭,“不必了,派兩個人悄悄護着她,這時候她家裡進賊,一定不是偶然。”
白晨點點頭,“明白。”
邵明乾摸了摸臉上被林以秋扇過的地方,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道:“這地段不好打車,派個車送她回去。”
白晨一愣,不由的多看了邵明乾兩眼,臉上忽然有了些莫名的笑意,“明白。”
他跟了邵明乾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見他對個女人這麼上心呢,小虎牙厲害啊。
另一邊,林以秋奔出邵明乾的住處,卻因爲別墅的地方太荒僻,公路上遲遲沒有看到來往的出租車。
想到家裡現在很可能自己被賊掀了個底朝天,她一邊急得跳腳,一邊懊惱剛纔出來的太急,爲什麼沒有想到讓邵明乾的車送送她。
正懊惱着,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忽然從後面駛過來,穩穩當當的停在她身邊,車窗緩緩下滑,露出白晨那張笑眯眯的臉,“林小姐,這裡不好打車,要不我送送你?”
林以秋正愁着這件事呢,哪有拒絕的道理,當下便麻溜兒的打開了車門坐上去。
車子很快駛到她家樓下,都顧不得說謝謝,林以秋便丟下白晨狂奔回家。
白晨看着她風風火火的樣子,在後面“嘖”了一聲,搖頭笑笑,沒有跟上去。
總裁說了,只需要派人暗中保護林小姐就夠了,如果他明目張膽的跟上去,或許會讓暗地裡的人有所顧忌,到時候反而有些事情不好辦了。
一口氣奔到家門口的林以秋瞪大眼在門口呆滯了一秒。
這年頭的賊也太囂張了吧?!她那道可憐的大門連着門框一起都被整個兒卸掉倒在一邊兒了!
一秒之後,她趕緊進屋查看自己的東西,一翻檢查後,卻鬆了口氣。
屋裡值錢的一件沒丟,林以秋暫時鬆懈下來,忽然心頭又想起什麼,在幾個櫃子裡翻找了一陣。
她也說不清自己想找什麼,可是她就是覺得除了這些值錢的家當之外,好像還有一樣什麼東西沒找到。
到底是什麼呢……
漫無目的翻找了很久的林以秋皺眉停下來,腦子裡一團亂的想了一陣,最終只得暫時放棄。
姍姍來遲的警察這時候才趕到,在她屋裡拍攝下證據,檢查了一下痕跡之後,便詢問了她丟失的物品,以及林以秋有沒有丟失什麼物品,林以秋遲疑了一下,“好像……應該,沒有吧。”
她也不確定自己剛纔的感覺到底是錯覺還是真的丟失了什麼……
幾個警察詫異的看她一眼,拿出小本子再三詢問後備好案後便離開,讓她等待調查結果。
林以秋送走了警察,對於他們說的等待調查結果並沒有太在意,只要她的家當都沒丟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只希望那賊大哥看在她這麼窮的份兒上,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因爲……找人修門真的很麻煩!
好不容易忙完家裡的爛攤子,已經到了深夜。
她一把將自己摔在牀上,身體累到極致了,很快就睡死過去。
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覺到一陣烘烤似的灼熱感,林以秋翻身懶倦的睜開眼,然後就被滿室的火光嚇傻了!
着、着火了!
家裡着火了!
四面八方的火舌圍繞着她的牀四周席捲開來,就連最近的窗戶也被火焰重重截住了逃生之路,濃煙滾滾的在天花板上一點點往下卷着,林以秋被嗆得眼淚直流,嗓子裡都是火辣辣的一片。
她慌亂中呼救了幾次,可是火焰呼嘯的燙度和席捲過來的濃煙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林以秋很快就被嗆得不能呼吸,腦子因爲缺氧,開始陣陣發黑。
要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了麼……
可是到底爲什麼家裡會失火……
對,白晨告訴過她,是有人要害她,接連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看來是真的有人要害她……
可她不想死……
林以秋雙眼疲憊的磕上,徹底昏迷之前,她似乎聽到什麼東西“砰!”的一聲,接着又是好幾聲巨大的響動聲,像是有誰在用力的踹門。
有人來救她了嗎……
林以秋意識迷迷糊糊,只恍惚間看到幾個人影從火光中衝進來,一直焦急的喊她,“林小姐!林小姐!”
意識沉入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驚醒過來,一把從牀上坐起來,餘光瞥見身邊有一道人影,便如驚弓之鳥似的縮去,誰知道她這一縮,那人影卻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提醒道:“小心別碰到頭!”
聲音一落,護住她後腦勺的手掌似乎因爲她極快的後縮,被什麼撞了一下,林以秋什麼都沒有注意,她剛經歷過死亡,此時心裡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只一個勁兒的抗拒的拍打着抱住她的人,帶着恐懼的哭腔哀求他放過她。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不明白那些人爲什麼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害她。
邵明乾抱住懷裡惶然無措的女人沉默了一下,任她打罵,卻怎麼也一聲不吭,只是沉默的抱着她,他這樣的安靜,似乎就是在給她最大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