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便是死無對證,你想怎樣說都行,是吧?”一旁的黑衣男子突然冷聲道!
“閣下不信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李錢柏回道。
“關於師弟的死,我們可以暫不追究。待我們回了宗門,請示了師尊,會另有定論。另外,我希望貴傭兵團能將師弟身上的那柄夜龍劍歸還。那是我們少宗主託了名匠師量身定製的佩劍。”紫衣男子道。
“那柄夜龍劍?”李錢柏眉頭微皺。
“怎樣?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莫要爲了貪小便宜,而得罪了我們少宗主。你們傭兵團可擔不起少宗主的怒火。”紫衣男子道。
“這……不是我們貪小便宜,只是那夜龍劍已不再我們傭兵團裡。”李錢柏道。
“唔?莫非你們將那夜龍劍丟失了!?”黑衣男子語露殺意道。
“那柄夜龍劍被團長送給她弟弟了!”李錢柏聞言,不禁心中一稟!一旁的司徒戊亦是暗中蓄力!
“被你們團長送給她弟弟了?你們團長的弟弟是誰,現在在那裡?”紫衣男子道。
“團長她弟弟是龍家族長之子,龍傲天!”李錢柏沉聲道。
“龍家!!?”紫衣男子心中一沉:夜龍劍竟然落在龍家,這會真是麻煩了!
“你們團長與龍家是什麼關係?”黑衣男子道。
“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們團長與龍家、白家這兩大家族的關係非常好。”司徒戊接口道。
“與龍家、白家關係非常好?”紫衣男子眉頭深皺。
“既然你們團長不在,夜龍劍也不在此處。那你們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黑衣男子突然冷笑道,同時腰間長劍緩緩抽出!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李錢柏頓時一臉驚怒,迅速取出背後長斧!一旁的司徒戊亦是心中一緊!
“難道你們真以爲殺了我們頤泉宗的子弟,奪了我們頤泉宗的寶物,事情會這麼簡單的過去嗎?”紫衣男子戲謔道。
就在紫衣男子與黑衣男子即將動手之時,只聞天空中一聲嘹亮的長鳴響起!
“唔?”紫衣男子與黑衣男子不禁微微一愣,紛紛轉頭望天。
而李錢柏與司徒戊兩人不禁暗中舒了口氣!
片刻後,只見一道赤色身影自高空降落。來者卻是銘風與他的坐騎火龍鳥!此時只見在漆黑的夜色中,火龍鳥一雙深紅色的豎瞳時不時掠過一道奪目的焰光!
“火龍鳥?你是小雞傭兵團團長銘風?”紫衣男子淡淡的看了銘風與坐騎火龍鳥一眼。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深夜來訪所爲何事?”銘風微笑道。
“我們與芷閣傭兵團有一些私事要解決,希望銘風團長你莫要多事。”黑衣男子冷聲道。
“呵!這裡真是熱鬧。似乎有貴客來訪我們琬月城?我已經讓人傳信與城主大人,相信很快城主大人就會爲兩位貴客設好酒宴洗塵。”一道爽朗的聲音自遠處傳來。接着,只見一道俊挺身影緩步而來,來人卻是滄毅煌!
“唔?又來了一名玄君中階?”黑衣男子雙眼微微一眯。
“哈哈哈!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既然已經夜深,那就不必設酒宴了。我們來日再訪!諸位,告辭!”紫衣男子突然爽朗一笑,微微一拱手。
“師弟,我們走!”接着,紫衣男子對黑衣男子低語了一聲,便與其一道離去。
紫衣男子與黑衣男子離去後。
“銘風團長,滄毅煌團長。多謝兩位的相助!這份恩情,我老李銘記在心!”李錢柏對銘風與滄毅煌鄭重道。
“客氣了,這是我與你們芷閣傭兵團之間的盟約應做的事情。”滄毅煌淡聲應道。
“那兩人是什麼人?”銘風道。
“他們自稱是頤泉宗的獨鰲鵜與元劍歸。”李錢柏道。
“頤泉宗?”銘風眉頭一皺。
“據之前被我們團長所擊殺的一名登徒子所言,頤泉宗是那些傳聞中的隱世宗門!”李錢柏沉聲道。
“傳聞中的隱世宗門!?”滄毅煌神色微變。
“唔!?”銘風神色露出一絲凝重!
“他們是來尋仇嗎?”滄毅煌道。
“應該是。不過他們的主要目的似乎是爲了尋回他們少宗主的佩劍。”司徒戊接口道。
“尋回他們少宗主的佩劍?什麼劍?”銘風皺眉道。
“就是那秦風逸小兄弟現在的佩劍夜龍劍,當初團長將這柄夜龍劍送給秦風逸小兄弟時,我們也沒想到這劍會有此來歷。而且,以我們的眼界來看,那夜龍劍確實非凡品,但對於那些隱世宗門來說,應該算不得太過珍貴。或許,只是他們少宗主情有獨鍾而已。”李錢柏道。
“他們已經知道那夜龍劍的去向了嗎?”銘風道。
“嗯。”李錢柏點了點頭。
“如果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爲了尋劍,那他們現在應該是前往龍家尋秦風逸小兄弟吧。以龍家的實力,或許能擺平這件事情。”銘風道。
“現在秦風逸小兄弟在天武學院。方纔倒是未與他們說明。若是他們真的尋去龍家也好,倒是可以讓他們多奔波一陣。”司徒戊道。
“唔……現在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小心爲妙。”滄毅煌道。
“明白,這段時間,我會讓團裡的弟兄們小心點。如果情況不對,你們便退出吧。不必爲我們做無謂的犧牲。”李錢柏鄭重道。
“些許小事情,我銘風還不放在心上。先告辭了。”說完,銘風已控着火龍鳥騰空而去。
“滄某亦告辭了。”滄毅煌看了離去的銘風一眼,對李錢柏與司徒戊兩人拱了拱手,亦轉身離去。
“告辭!”李錢柏與司徒戊一同回道。
離琬月城遙遠的一處,一堆篝火升起,只見兩人坐在篝火邊。正是離去的紫衣男子與黑衣男子。
“鰲鵜師兄,爲何離開。以我們的實力,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黑衣男子元劍歸對紫衣男子獨鰲鵜道。
“那名後面來的玄君中階與芷閣傭兵團的兩名玄君初階確實不足爲懼。但那銘風可不好對付,傳聞這人擊敗過數名玄君高階。未到玄君巔峰的我們,可是奈何不了擁有火龍鳥的他。”獨鰲鵜搖頭道。
“呵!我們奈何不了他,難道他還能將我們兩人擊敗不成?面對我們兩人的聯手,他也就只能在高空躲着。我們直接將那芷閣傭兵團滅了,離開即可!”元劍歸冷聲道。
“我們此次出來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而且他們幾人聯手,以我們的實力一時也難以將他們拿下。更何況,後面來的那名玄君中階說過,他們已經通知了琬月城城主。方纔,隱隱中我發覺到暗中有人窺視,我懷疑那琬月城城主已經趕至。”獨鰲鵜道。
“琬月城城主!哼!想不到這小小一個芷閣傭兵團,後臺倒是硬!”元劍歸冷哼道。
“此事就到此爲止吧,等我們明日前往龍家討回夜龍劍再說。”獨鰲鵜道。
“若是那龍家不肯交出,那該如何是好?”元劍歸道。
“他們應該看不出那夜龍劍的秘密,只要讓他們以爲那只是我們少宗主想要的普通佩劍即可。想必他們龍家也不會爲了一柄尋常寶劍而與我們頤泉宗結怨。更何況,就算讓他們看破劍中秘密。以他們龍家現在的實力也無濟於事。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個雞肋,他們最多也只能用那夜龍劍與我們討價還價。到時,這事就只能交予師尊他們處理了。用不着我們操心。”獨鰲鵜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做擔心了。”元劍歸點頭道。
翌日。只見一俊朗身影來到天武學院大門前,來人卻是左埼。
“天武學院……”只見左埼神色複雜的看着大門上搞搞懸掛的匾額。
“自從那一日踏出這個大門,已經多少年了?”片刻後,左埼看向天武學院門內,喃喃自語一聲,接着向前踏出一步。
“來着何人?所爲何事?”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然而,卻是不見天武學院大門四周有其他人出現!
“在下左埼,前來拜訪恩師崔天玉,崔執教。”左埼恭敬的應道。
“崔執教?唔……你稍等。”空中聲音淡淡響起。
天武學院內,天玄區天榜亭處,只見崔天玉坐在亭內,閱看着手中書籍。
“崔執教,天武學院外,一名自稱是左埼的青年前來拜訪執教你。”一藍衣女子來到崔天玉身前恭敬道。
“左埼!?”崔天玉聞言,頓時神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波動!
“帶他來我的住處見我。”崔天玉神色恢復正常,站起身,淡聲道。
天武學院大門處。
“你跟我來。”藍衣女子出現在門口處對左埼道。
“嗯。”左埼點了點頭。
天武學院外的一間客棧內。
“莫炆小子。情況如何?”只見奪得赤炎麟身體而重生的林茂突然來到一房內對一名全身籠罩在紅袍內的人淡聲道。
“你是?”對突然出現的林茂,紅袍人莫炆不禁微微愣神,心中暗驚:這人究竟是何人!?竟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房內!宗門內,我還未見過如此年輕的強者!而且他似乎認得我?
“老夫是林茂。”林茂淡淡的應了一聲。
“林前輩!?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前輩你什麼時候突破的玄帝境界!?突破至玄帝之境能年輕如此多嗎?而且的你樣貌可與之前大不相同,可不只是年輕了那麼簡單,簡直就是……”莫炆不禁驚駭道,心中亦是一團疑問!
“這些事你不必多問。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林茂淡聲道,同時一股莫名的威壓突然散出!
駭人威壓瞬間襲身,莫炆不禁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