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皇室血脈
楚元炎接過,見是一件幼兒穿的小衣裳,衣裳上有些污跡。
污跡?楚元炎俊眸微眯,準備送到皇宮裡去的東西,怎會有污跡?果然,他細瞧之下,還真發現了問題。
這根本不是污跡,而是字跡,用鮮血寫成的字跡,只是年月久了,血字變了顏色,加上寫的歪歪斜斜不成行,乍一看有點像一團污漬。
倒也沒寫什麼驚世駭俗之言,只是寫了一個生辰時日,應是穿這件小衣裳之人的生辰。
這兩東西一聯合,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房氏,他那人面蛇心的繼母,竟然是先皇遺落在宮外的骨肉,論起來,當今聖上還得叫房氏一聲姐姐。
何其可笑!
“人呢?”楚元炎問。
陸子期,“人在全福客棧。”
楚元炎勾脣,將東西一收,起身,“說起來,我們也好些年沒見過面了。”
陸子期也笑,“想必侯夫人也想主子您想得緊。”
楚元炎含笑點頭,“那是,她沒有一刻不想我,想我早點去死,可惜了,我這人命硬得很,始終沒能如她所願。”
半個時辰後,全福客棧天字一號房。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房裡被綁了手腳堵了嘴的房氏猛的回頭,目光死死盯着突然敞開的房門。
光線忽的一暗,穿着一身玄色勁裝的男人一步而入,男人身姿挺拔,眉目冷峻,目光望向她時,脣角倏地微微勾起,薄淡的笑容裡似乎含着無盡的嘲意。
房氏看着眼前這張與程雪琳那賤人有幾分相似的臉,心中恨意翻涌,雙目赤紅死死瞪着眼前的楚元炎,喉中不斷髮出嗚嗚聲,狀似瘋癲。
楚元炎朝陸子期擡了擡下巴。
陸子期會意,迅速上前扯掉塞在房氏嘴中的破布。
房氏乾咳幾聲,赤紅的眼睛始終死死盯着楚元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再怎麼樣,我也是你母親,你竟敢——”
楚元炎打斷她,“不要侮辱了母親這個詞,你不配。”
房氏對楚元炎的態度一點也不意外,正如楚元炎對她的態度,她對楚元炎同樣沒有外人眼中的所謂母子之情,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恨,恨不得對方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楚元炎,你別以爲你能在這京都城裡隻手遮天,爲所欲爲,這裡可是京都城,天子腳下,我堂堂勇毅侯夫人,可不是你能隨便欺辱的。”
楚元炎在房中的竹椅上坐下,接過陸子期遞來的香茶,輕吹一口,“是嗎?”
楚元炎越雲淡風輕,就顯得房氏越狼狽悽慘。
一生自傲的房氏,如何能受得了這種落差,若不是雙手雙腳依然被綁着,她早就撲上去和楚元炎拼命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房氏咬牙切齒地質問。
楚元炎輕啜着香茶,對房氏的質問恍若未聞。
八年前,伺候他多年的隨從阿六因一點小事被房氏拿住,借題發揮要打阿六板子再發賣。那時他爲了保下阿六,不得不去正院向房氏討人,當時的房氏也是這樣晾着他,直到阿六的板子打完也沒正眼看他一眼,而阿六,從此落下終身殘疾。
也正是因爲阿六的事,他才下定決心離開侯府,去掙自己的命。
“楚元炎,你今日這樣對我,我必定讓你付出代價。”房氏怒吼。
楚元炎終於放下茶盞,深邃又冰寒的眼眸對上狀似癲狂的房氏,“哦?你憑什麼讓我付出代價?憑這個?”他指了指陸子期拿在手裡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