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是真的沒想到，他的徒弟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以前怎麼沒見這小徒弟有這樣大的胃口呢？
一個小小築基，竟然奢想一隻冰鳳當靈寵，這不是在搞笑嗎？別說不可能給她，就算真有這樣的資源給她，她保得住嗎？
見師父變了臉，懷英心中忐忑，“師父？”
司東認真打量着自己這個小徒弟，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師父不太稱職，好像對徒弟並不瞭解，尤其是心性，只知其表面，不知其內裡。
“連師父都沒這種資格，你覺得你有這種資格嗎？”
懷英第一次見師父用這麼嚴肅且冷漠的聲音質問，心裡十分委屈，卻也不肯退縮，“師父，我真的很喜歡小冰鳳，我會好好對它的，求師父成全徒兒。”
此刻，司東知道自己錯了，收錯了徒弟。
不過還好，還不算太晚，並非無可挽回，畢竟相處時間不久，感情有一些，但不多，可以割捨。
雖然心裡已經打算主意割捨，可司東念在師徒一場，還是決定提點她幾句，“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覺得你比歐陽靜如何？”
懷英最討有人在她面前提歐陽靜，尤其討厭有人拿她和歐陽靜相比，明明年歲相當，同爲築基境，可爲什麼長輩們都只誇歐陽靜，卻看不到她。她可是變異冰靈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歐陽靜一個土靈根，無非就是仗着親孃會煉丹，用丹藥將修爲堆上去，這才先她一步進入築基大圓滿。
懷英仰着頭道：“徒兒天資不錯，平時修煉也勤奮，自覺與歐陽師姐不相上下。”
不相上下？
司東再一次刷新了對這個小徒弟的認識，這得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種話。
“歐陽靜參加宗門大比，每一場比試都以絕對實力碾壓對手，從而爲宗門爭取到那麼多積分，最終凡劍宗在數百宗門中脫穎而出，勇奪第一，你覺得你也行？”
懷英點頭，“我當然行！我肯定行啊！歐陽靜行，我就一定行！”
“是嗎？你打得過晉河嗎？”
懷英一愣，想到上個月和晉河師兄切磋，才十招就落敗。
晉河也是築基境。
見懷英咬脣不語。
司東道：“你連晉河都比不過，憑什麼和歐陽靜比？”司東搖了搖頭，“看來你沒有自知之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小冰鳳不可能給誰當靈寵，就算有一天它要跟誰結契，那也不會是你。”
既然沒有自知之明，他好像說再多也都是廢話。
司東看了眼她腰間掛着的玉佩，擡手一攝，將懷英腰間的玉佩攝入掌中，“你我師徒緣盡，這親傳玉佩我收回，你自下山去吧。”
懷英驚呆，不可置信地看着向來對她十分寬容的師父，“師父？你不要徒兒了？爲什麼？就因爲我想要那隻小冰鳳，你就不要徒兒了？”
司東不想與她多說，扭頭朝小飛傳音後，直接離開廣場。
見師父直接走了，一句話都不留，懷英跌坐在地，臉色蒼白。
晉河跑了過來，“師妹，你這是怎麼了？”
懷英一見晉河，眼淚珠子便滾滾而落，“師兄，師父不要我了。”
晉河莫名其妙，“你說什麼啊？”
“師兄，我只不過是找師父要那隻小冰鳳當靈寵，師父不給就算了，還要逐我出師門，師兄——師父怎麼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