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高鐵回到濟城,時間爲下午六點四十。
俞飛已經打電話讓萌妹徒兒鹿靈訂了館子,打算回去請客聚餐。
是一個雲州菜館。
俞飛按照鹿靈微信上給的地址找到包間的時候,鹿靈、司徒超凡、古麗仙拉、王濤、劉功亮都已經在座位上等待了。
“嗨,我回來了。”俞飛將行李包擱在牆角,然後打招呼道。
“俞總,在京師玩兒的爽不有沒有去傳說中的人間天上啊你知道不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日子,靈兒她都擔心壞了,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都瘦了呢”司徒超凡張口就是滿嘴跑火車。
“你妹啊”俞飛罵了一句,不理他,只去看鹿靈,“靈兒,讓師父看看。”
“師父,你別聽那臭和尚胡說八道”鹿靈臉兒羞紅如番茄地糯聲說。
“嗯,確實是胡說。靈兒哪裡瘦了,明明是胖了。老實交代,這段時間爲師不在你是不是大吃大喝了”俞飛打量了鹿靈一番,然後說道。
“師父,你”鹿靈瞪眼大叫,模樣萌翻全場。
衆人都哈哈大笑。
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
雲州特色菜。
雖然不是十分正宗,但也色香味俱全。
三七汽鍋雞、烤大鵝、幹焙洋芋絲、燜瓜豆、紅三剁、牛肉小炒、石鍋菌子、傣味羅非魚、攀枝花煮醃肉、白菜豆腐湯。
俞飛坐下之後,大家都問京師局勢如何,緊不緊張。
俞飛說還挺緊張的,到處嚴防死守。
王濤說,嗯,全國各地都高度重視,嚴厲巡查打擊,極端分子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吧。
然後大家聲討了一下極端分子,便開始吃菜喝酒,各聊各的。
俞飛對坐在旁邊的司徒超凡說:“謝謝啊。”
司徒超凡怔了一下,奇道:“謝什麼”
俞飛一邊夾菜吃,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謝謝你教我對付幽狐的方法。”
司徒超凡咂嘴說:“別光用嘴謝啊,是不是應該發點兒獎金什麼的”
俞飛擺手道:“發發發”
司徒超凡高興地笑道:“哎呀,跟着俞總有肉吃有湯喝,來,咱們乾一杯。”
倆人舉杯一碰,然後飲盡。
俞飛問:“哎,對了,怎麼不見你女朋友楚楚啊”
司徒超凡說:“不知道啊,有幾天沒見到她了,也聯繫不上,不曉得跑哪兒去了。”
俞飛皺眉道:“看你怎麼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樣子”
司徒超凡搖頭晃腦地說:“阿彌陀佛,貧僧本就是風一樣的男子,不可能在同一朵花兒上停留太久,貧僧要吹遍漫山遍野,她自己消失了也好,省得貧僧費神找藉口甩她。”
俞飛一陣無語,心裡吐槽,本座看你就是蜂一樣的臭和尚,這裡采采,那裡湊湊。
於是懶得搭理他,對楚楚消失這件事也沒怎麼上心,料想不到,人生無常,之後卻生髮出了那麼多的奇變。
席間,劉功亮來向俞飛敬酒,並側面打探李心燃的情況reads;。
俞飛說她很好,然後皺眉問:“你好像很關心她啊”
劉功亮忙道:“不敢不敢呃,你是老大,她是大嫂,理應關心一下嘛”
說完自己幹了一杯,算是自罰。
俞飛見他語無倫次、表現怪異,擺了擺手讓他別喝多,便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最後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第二天,早餐座談會。
鹿靈準備了豐盛的早餐:炸醬麪、煎蛋、烤熱狗、牛奶、三明治。
大家圍坐在合租房的餐桌邊兒一邊吃,一邊開個短會。
主要是商議俞飛提出的一個方案。
俞飛說:“咱們可以在新雨堂設幾個裝櫃,批發一些精緻的佛像、法器、玉佩、手鍊之類的對外出售,這樣既掩人耳目、響應國家的和諧政策,又能夠在沒有業務的冷淡期補貼一點兒。各位覺得如何”
除了古麗仙拉覺得無所謂,鹿靈和司徒超凡都表示贊同。
只不過,鹿靈說要進貨就進一些道家塑像和法器,司徒超凡則覺得應該採購佛家塑像和法器。
司徒超凡說:“佛法無邊。”
鹿靈說:“道法通天。”
俞飛舉手製止他們吵下去,說道:“行行行,佛道都進,開放搞活嘛。那麼,就交給你們倆負責。新雨堂大廳弄兩個裝櫃,一個陳列佛家法器,一個陳列道家法器,你們採購的時候要適量,別一次搞太多,記得開單子到我這兒報銷。”
鹿靈和司徒超凡表示知道。
吃完早餐,倆人就着手去辦事reads;。
俞飛則打電話給幾乎成爲他私人助手的房一諾,讓她購置兩組陳列貨櫃。
房一諾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但還是說:“放心,交給我吧。”
對於房一諾的辦事能力,俞飛倒是很放心的。
回房冥想一會兒,電話就回過來了,說是兩組陳列貨櫃已送到店,讓他去看看。
俞飛這就出門往“新雨堂”而去。
到了店子,打開店門,讓送貨的工人把貨櫃搬到指定位置放好,打發他們走之後,俞飛對前來督工的房一諾說:“謝謝你啊。”
房一諾說:“俞總,不用客氣,劉董說了,你的事就是公司的事。”
俞飛看着她,問道:“咦,房助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
的確,房一諾的小臉兒此時慘白若紙,額頭、鼻尖還布着細密的汗珠,呼吸也有些紊亂。
房一諾苦笑了一下,帶着幾分羞澀地說:“沒什麼事兒,親戚來找罷了。”
俞飛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所說的“親戚”恐怕就是“大姨媽”吧。
房一諾見他表情呆滯,又害羞又想笑,說了聲“再見”,便要離開。
可沒走幾步,就從牙縫裡擠出“嘶”的一聲,身體晃悠,搖搖欲墜,要不是俞飛見勢不妙,趕忙上前扶住她,她恐怕已經跌倒在地了。
只見房一諾臉色更白、冷汗直流,似乎十分疼痛,不僅掙扎起身的力氣全無,就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俞飛問:“你這毛病有多長時間了”
房一諾艱難地說:“好多年了”
俞飛說:“你這是習慣性痛經,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