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房一諾第一次反對俞飛。
俞飛的想法是,房一諾並非同道中人,又不具備足夠的防身保命本領,搞搞辦公室工作和財務工作還行,風水清潔業務那是絕不能參與的,此去香江,真說不準會遇到什麼,平安無事還好,萬一有危險,那可麻煩。
所以俞飛還是不同意她去。
豈料房一諾堅持要去,說是不去就不給他們辦手續。
俞飛說:“這些工作是你的職責,不做就是失職”
房一諾梗着脖子說道:“失職就失職,這次如果你不帶我一起去,我可以辭職”
俞飛無奈。
轉念一想,去就去吧,去了也好,辦公室主任相當於一個大管家,有大管家在,很多事兒都不用太操心,至於安全問題,有自己和司徒超凡保護,應該不會出什麼差池,這點兒信心還是要有的嘛。
於是就同意房一諾跟去,但卻提出:“你先答應我,離開濟城,你絕對不能亂跑,不能離開我或司徒超凡身邊兩分鐘之內可以到達的距離,否則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去。”
房一諾聽他鬆口,心裡樂開了花兒,點頭如搗蒜,一口答應:“好的好的,謹遵老闆吩咐reads;”
俞飛:“”
他現在完全想不到此去香江會對自己以及其他不少人的人生產生多大的影響和改變。
得到隨行許可,房一諾就高高興興地拿着大家的證件和材料去辦手續了。
俞飛則打電話給玉秋雪,想在臨行之前約她吃個飯。
正好玉秋雪今天上晚班,中午有空,便欣然答應。
倆人在玉秋雪酒店附近的一間家常菜館會面,簡單點了幾個菜。
畢竟是見面聊天爲主,吃飯爲輔。
進入冬季,雖然還沒有下雪,但是天氣已經冷得讓人受不了。
戶外,個個皮袍子、羽絨服、軍大衣、毛線帽子、棉手套,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像個熊。
室內,開放着暖氣,倒是挺暖和。
網上就有帖子流傳,說南方人去了北方受不了,剛下飛機就給冷趴下,北方人到了南方也受不了,因爲室內沒暖氣,根本呆不住。
戶外寒風刺骨,飯館裡溫暖如春。
玉秋雪走進飯館,走到之前預約好的餐位,便把白色的羽絨大衣給脫掉,露出裡面黑色的高領毛衣。
毛衣是緊身的,包裹着女孩兒傲人的雙峰,勾勒出窈窕誘人的曲線。
她素顏,未施粉黛,但天生的好膚色,加上剛纔在外面給冷風一凍,白裡透着紅,姍姍可愛。
先到幾分鐘的俞飛坐在座位上,看到玉秋雪便看得發呆,由衷地讚歎道:“秋雪,你真漂亮,你和這天兒一個美一個凍,加在一起就是美麗動人”
玉秋雪輕輕一笑,白他一眼,說:“油嘴滑舌。你剛纔叫我什麼”
俞飛說:“秋雪,哦不,姐,我叫你姐。”
玉秋雪坐下,說道:“這還差不多reads;。”
吃飯期間,俞飛跟玉秋雪說了自己要去香江,但是隻說要去出差幾天,沒提金蠶蠱的事兒,讓她好好保重。
不提金蠶蠱是不像讓她擔心,俞飛打算到完全搞定的時候再說。
玉秋雪也叮囑他要照顧好自己。
吃完飯,俞飛把玉秋雪送到酒店上班,自己則散步回家。
因爲車壞了,沒車可開。
天氣寒冷,俞飛卻選擇步行,是因爲他還挺喜歡這種冷空氣使人頭腦清醒的感覺的。
走了一段,發現有人跟着自己。
試圖甩了兩次沒甩掉。
而對象好像也沒有太刻意地隱藏行蹤,感覺上也沒有敵意。
俞飛便停下了腳步,回頭說:“二位要跟到什麼時候”
兩個人從後面向他走近,竟然是認識的人。
一男一女。
賀錚和慕容懋懋。
他倆走到俞飛的面前,慕容懋懋開口說:“秦俞飛,咱們又見面了。”
她雖然已經看過俞飛的詳細檔案,知道他的真名叫“俞飛”而不是“秦艾得”,然而先入爲主,現在稱呼起來還是有些彆扭。
俞飛衝她點了點頭,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問:“你們跟着我,有什麼事兒嗎”
高大英俊的賀錚微笑,笑容溫和,他說:“俞總,別緊張嘛,難道我們不可以成爲朋友,坐下來喝杯咖啡聊聊天兒麼”
俞飛皺眉:“”
五分鐘後,仨人坐在一間咖啡館的一個較爲僻靜的角落裡reads;。
俞飛用小勺攪了攪自己面前的招牌咖啡,又吹了吹,然後擡起來一口乾了半杯。
放下杯子道:“說吧,啥事兒”
慕容懋懋蹙起秀眉來看他,眼神裡充滿了嫌棄,心說,你就不能喝得優雅一點兒嗎這又不是速溶咖啡和白酒
不過卻沒敢吐槽出來。
主要是因爲他們找他有事兒,還沒開始交流就感覺對方有逆反情緒,她怕吐槽之後惹得他更逆反,那就不太好了,所以沒敢開口。
賀錚說道:“一個多月前,在濟城環城高速公路邊上發生了一場惡戰,戰鬥的雙方是你和一個來自暹羅的降頭師,對嗎”
俞飛說:“消息很靈通嘛。”
他的語氣沒有驚奇,而是不屑。
對方不是曾經自稱是什麼專門偵破靈異案件和防範邪惡術法者犯罪的組織嗎事情發生了一個多月纔來查,未免也動作太慢、效率太低了吧。
賀錚聽出了一點兒意思,便解釋說:“當時我們不在場,但是第二天便已收到線報,立即派人追查,一連查了十多天,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慕容懋懋插嘴道:“我們還幫你掃了尾,不然你以爲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爲什麼會沒有人來調查你”
覺得俞飛態度怪怪的,她心裡有些不忿了。
俞飛暗想,也是,在環城高速公路邊上搞出那麼大動靜,一些個高層次的部門肯定知道,單憑王濤一個人不可能捂得住,看來他們說的不假。
但是俞飛沒去搭理她,只是問賀錚:“查到一些什麼信息”
賀錚點頭“嗯”了一聲,繼續說:“那個來自暹羅的降頭師儂藍納阿瑜陀耶沒有死”
俞飛眉毛一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