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左右。
肖程巖從頭痛欲裂中醒了過來,揉了揉發酸的腦袋,然後掀開被子就看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擰了擰脖子說道:“昨晚動靜整的有點狠,出後遺症了,這渾身上下疼的,哎呀,以後可得收斂點了。”
肖程巖瞅了眼旁邊裹着被子還在熟睡的姑娘,就自己顯示點了根菸然後喝了點水,休息了一會,也精神精神。
一根菸抽完,肖程巖覺得自己狀態好了不少,打算再來個晨練,畢竟他還是挺得意對方的,於是拉開被子扒拉着女人,說道:“起來,你也精神一下,一天之計在於晨麼,今天也沒啥事,我再給你展露下別的方面的技術”
肖程巖這一扒拉對方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因爲觸手後覺得對方身上很涼,皮膚也有點緊繃繃的,完全沒有昨天晚上柔軟的感覺,他就疑惑的轉過對方的腦袋,頓時就嚇了一大跳。
昨天晚上還酣暢淋漓的對方,此時眼睛緊閉,嘴脣青紫,身體也是涼冰冰的了,肖程巖懵了能有半天之後,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探了下對方的鼻息,然後就頓時就傻眼了,靠在牀頭喘着粗氣,眼神都呆滯了。
人死了,死透透的了!
“咕嘟”肖程巖嚥了口吐沫,搓了搓自己緊張的臉蛋子,就從牀上蹦了下來,抓着頭髮崩潰的說道:“這,這怎麼就死了呢,也沒玩的多大啊,我去,這是啥事啊……”
你還別說,肖程巖雖然是花花公子,但他也算見多識廣的,出過國留過學,在頭腦方面來說,他也算是精英類的人物,所以他絕對沒有蠢的去打算把屍體裝起來偷摸運走,又或者是自己跑出去消失啥的,因爲這女人從昨天晚上在夜總會直到來了他家,再到死,有太多太多人都看見了,他是根本沒辦法去毀屍滅跡的,所以肖程巖很聰明的選擇了求援。
電話打給了舅舅徐震,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電話接通後,那邊的徐震就快速的說道:“我在開會,你有什麼事快點說”
肖程巖磕磕巴巴的,哭喪着動靜說道:“舅,舅舅,死人,死人了,怎麼辦啊?”
徐震頓時緊張的問道:“什麼死人了,怎麼回事?”
“我,我女朋友,昨,昨晚我跟她回家之後,然後那個什麼……今天早上我一醒來就發現她,她死了,沒氣了!”
徐震拿着手機就站了起來,朝着秘書和公司的管理高管說道:“你們繼續,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不用管我了。”
徐震從會議室裡出來後,到外面說道:“慢點說,怎麼回事?”
肖程巖把過程說了一遍,徐震罵了他幾句,就皺眉說道:“你老實說,是不是你乾的?”
肖程巖說道:“舅舅我怎麼可能殺人啊,無冤無仇的,真的,我沒有啊,就是一起玩的,我整死她幹什麼那不是給自己找事麼”
徐震說道:“這樣,報警吧,你不要亂動了,屋子裡什麼都別碰儘量保持完整,我給市局的人聯繫一下……”
徐震直接就沒打算隱瞞此事,雖然死了人是很嚴重,可在某方面來說也不是特別麻煩,就看誰來解決了,肖程巖這個事情就屬於男女朋友之間的問題了,儘管是一夜之間就從陌生人到牀上關係了,但咋的,人家情投意合了啊。
再一個,雖然是死了人,但死因看怎麼定了,對方如果有心臟病,腦出血啥的這就更好解決了,激情太大,刺激至死這就完事了啊,刑事案件都算不上,事後給死者家裡一些彌補,他們儘管開口就是,多少錢給就完了。
徐震回到辦公室有條不紊的安排着善後,指揮若定,十分縝密。
肖程巖給徐震打完電話後半個小時,警方的人就到了,還有法醫也來了,人暫時被控制了,檢查完案發現場後他就被帶走了,屍體也拉去了殯儀館準備做屍檢,再然後就是錄口供通知下屬什麼的了。
下午三四點鐘左右,肖程巖的小表姐也就是徐震的女兒從警局回來了,到了他的辦公室裡,跟徐震把過程講述了一遍。
徐若瑩嘆了口氣,說道:“爸,估計問題不大,法醫初步的斷定是死者有先天性心臟病,死亡的關係就是那個什麼的時候……肖程巖就是運氣不好,再一個也是他玩的,有點花花了”
徐震聽完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姐也就是一個兒子,我就這一個外甥,不然我他麼管這個?多大個人了,玩起來深淺自己沒有數麼?等他這次出來了,我看他有沒有記性,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說的麼,總感覺心裡有事,還真就來事了,家裡面居然搞出了人命”
徐若瑩皺了皺眉,低頭沉思着,徐震看了下時間到了差不多要跟馮天良吃飯的點了,他就說道:“你繼續關注一下,我晚上還有事,約了李主任和馮天良見面,我去打聽打聽,看看那個叫王驚蟄的到底要爲馮天良張羅什麼事”
徐若瑩忽然擡起頭,說道:“爸,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是關於王驚蟄和肖程巖的”
“他倆?怎麼了……”
徐若瑩說道:“前天,我和肖程巖陪幾個公司的客戶住在酒店,晚上的時候我們去餐廳吃飯就碰到了王驚蟄,當時他喝了三瓶酒花了十七萬多,好像是沒有錢付賬了”
“啊,我好像聽他提起過,你往下說”
徐若瑩有些緊張的說道:“當時王驚蟄就走了過來,跟我們講,說肖程巖能不能替他把賬給付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會爲肖程巖解個禍,說他最近要有事情發生,但我們肯定不信啊,也就沒答應他,然後王驚蟄也沒多說什麼就搖了搖頭走了,再然後就到了第二天,咱們在峰會上見到了他”
徐震頓時呆住了,腦袋裡轉了好幾個彎,才說道:“然後今天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