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至在門口隨意的換掉鞋子,然後走進屋,伸出手就在吳滿弓的腦袋上揉了幾下,說道:“乖,幾天不見,俊俏了不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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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至進到屋子裡,王贊狐疑的看了眼吳滿弓,那意思是這跟我想象中的姑姑的形象不太一樣啊,這麼風和日麗的嘛?
吳滿弓卻謹慎的搖了搖頭,那意思是,千萬不要被她的假象給迷惑了,女人都是善於欺騙的,這永遠都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王贊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就拿他媽來說吧,小草笑得越是人畜無害,那你就越得要擔憂,這笑容背後的暴風雨有多猛烈了。
王贊和吳滿弓有眼神溝通了一會後就來到客廳,王冬至坐在沙發上翹着一條腿,王贊小聲的叫了一句:“姑姑,路上累不?”
王冬至詫異的看着他,打量了幾眼後,詫異的說道:“問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我是你姑,不是母老虎,OK?”
王贊訕笑道:“哪有啊,姑侄最親的,我知道”
“啪,啪”王冬至拍了拍旁邊的沙發,說道:“過來坐吧,沒事跟我聊聊,對了,滿弓,該做飯了吧”
“妥,馬上就去……”
王贊來到王冬至的身旁恭謹的坐着,兩手放在膝蓋上目不斜視,王冬至歪着身子,隨意的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歸藏,說道:“這本書你看的怎麼樣了?”
“煙波釣叟歌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理解的還算透徹,但總覺得有些深層次的地方,還沒辦法悟透,我就想等着姑姑來然後好好請教一番呢,至於那本連山的話,我還是一知半解的……”
王贊十分貼切的秉持了不恥下問,知學上進的節奏,雖然王冬至到現在還是一副如沐春風的狀態,但一點不誇張的講,離着她這麼近,王贊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姑姑身上那強大的氣場。
關於氣質這方面的問題,恐怕沒人能比得過王冬至了!
“我會在這裡小住幾月,在你放寒假的之前,這兩本書必須都得要給我悟透了,有沒有問題”王冬至淡淡的問道。
王贊頓時驚訝的說道:“幾月,也叫小住麼?”
王冬至歪着身子,平靜的問道:“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放錯地方了?我說的是讓你悟透連山和歸藏,你卻關心我住多久,出發點有些不對了吧?”
王贊頓時夾着大腿說道:“不是,我就是,那個……想跟您多呆一會,畢竟關於姑姑的傳說,我還沒有體會到,這不是正好了麼?”
廚房裡的吳滿弓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額頭上冷汗直冒,這孩子是真不會說話啊,王冬至的傳說你只能從我這裡打聽道,你這不是把我給抖出來了麼?
星期一,王贊回到學校,拖着疲憊的身子,走路的時候都有點拉胯了,楊巧音再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整個人的狀態都不怎麼好了。
“你要是不解釋一下,我都以爲你剛登完珠穆朗瑪峰迴來呢,怎麼了朋友?”
王贊疲憊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的苦難日子來臨了,家裡面跑過來一個洪荒巨獸操持我……”
王冬至的教導比當初她教育王驚蟄的時候還要強化了好幾倍,畢竟那時候在王村的話時間有都是,而這次過來餘杭她只有寥寥幾月的時間,所以訓練都是加強版的了。
王贊最初時以爲王冬至不過是嚴厲一些罷了,以自己的聰明才智還是能夠擋得住的,無非就是多吃點苦唄,然後頭懸樑真刺骨什麼的也就頂天了,但後來王贊發現遠遠不是的。
原來,不僅僅是背書,連山和歸藏看看倒也沒什麼,王讚的理解能力還是很行的,但難就難在了,王冬至還給他來了一套形體課。
說白了就是,不光要頭腦得好使,身體素質必須也得跟上。
如此一來,王贊不光是精神在受着煎熬,肉體也在備受折磨着,差不多三月左右的集訓,王冬至可是奔着要讓他脫胎換骨去的。
於此同時,京城。
十月底的京城,已經有了初秋的架勢,天氣略微有些轉涼了。
首都機場,王驚蟄和小草下了飛機後,上了一輛出租車,就朝着市區方向開了過去。
一個對小時後,車子停到了老城區的一條街道外,兩人從車上下來,朝着一間古董鋪子走了過去。
“當初老林整整個檔口的時候,還是我跟他一起研究的呢,你猜是爲啥?”
“總不能是因爲專業比較對口吧?”
“爲了泡妞啊,那時候老林吧看上了一個北大考古系的姑娘,他總感覺自己挖坑盜墓的身份跟人家不太匹配,於是沒辦法,就研究了這麼個店面,你還別說,他的感情還真就從這裡起航了,兩人估計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王驚蟄揹着手跟小草閒聊着,就走進了當初他跟林汶騏一起整下來的這間古董鋪子裡。
他來京城的時候並未跟對方聯繫,差不多二十年沒見,他覺得還是來個突然襲擊比較應景點,畢竟自己憋屈了十幾年,這幫人都過得好好的,說啥也得給他們來個情緒上的衝擊啊。
古董鋪子裡,有一張躺椅,一箇中年男子戴着幅老花鏡躺在上面,正閉着眼睛打盹,似乎聽到外面有人進來,這中年就張嘴淡淡的說道:“想看什麼就自己看,東西都在櫃檯裡放着呢,價格不要問我,你要是看上了就自己出價,我要覺得行的話你付錢拿走,我要是覺得不行,你也就別講了……”
王驚蟄和小草站在屋子裡,他笑呵呵的說道:“就你這麼做生意,不得把蛋都得給賠抽抽了啊,大哥,你家有礦啊?”
“唰”聽見王驚蟄的動靜,林汶騏突然間就被驚醒了,他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子裡的兩人,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十幾年前,王驚蟄忽然就了無音訊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那時候的林汶騏整個人都處於了極度崩潰的狀態中,雖然後來知道他可能還有再次歸來的可能,但林汶騏就覺得,自己的生活裡,沒有了一半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