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跟吳洋說讓他過去後,他就回到自己車這邊,拉開車門讓王驚蟄和午橋出來了。
菜刀文掐着周玉的脖子,低頭跟茅小草說道:“你就在車裡坐着吧別下來了,一會萬一打起來,在照顧不到你咋辦?”
茅小草揮了揮手,雲淡風輕的說道:“打就打唄,誰怕誰啊?咱們也不是開老年公寓和孤兒院的,哪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啊,不要控制自己的小脾氣,去吧”
“趕緊滾,快點的”菜刀文掐着周玉的脖子,踹了他一腳就讓人往前走,周玉捂着大腿根子的刀傷磨的牙齒嘎吱直響但也沒招了,片刻後雙方距離不到幾米遠,一邊是吳洋和王驚蟄還有午橋,對面就是周玉和菜刀文。
“用不用喊個一二三,然後在一起放人啊?”菜刀文呲着牙笑道。
“都他麼成年人了,還查什麼數啊,直接把人放掉就得了”吳洋淡漠的說了一句,扭頭跟王驚蟄和午橋說道:“你倆過去吧,讓人走過來就行了”
王驚蟄和午橋隨即邁步就往對面走,但他倆過去的時候精神也都繃緊了,誰都知道戲纔剛開始,同樣的,吳洋也把眼神落在了周玉的身上,似乎也怕對方突生變故。
當王驚蟄,午橋跟周玉擦身而過的時候,對方棱着眼珠子看向他倆,咬牙說道:“你們這幾個人我都記住了,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讓你們知道啥叫江湖續寫新篇章……”
王驚蟄撇了撇嘴都懶得搭理他,這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直躲在父母的羽翼下,你跟他較真那就太掉面子了,要較真的話還得是直接面對吳洋或者周深這樣的角色才行。
雙方短暫的擦身而過之後,王驚蟄來到菜刀文這邊,就說道:“你挺厲害啊,偷摸的給這小子弄到手裡來了,不然我可能還得蹲在看守所裡呢”
“我厲害啥,我也是聽人指揮的”菜刀文指了指後面的車,落下的車窗裡,茅小草探出腦袋朝他招了招手:“嗨,小傻鳥”
王驚蟄頓時無語了,說道:“不是,她怎麼還摻和進來了呢?”
“哎呀,你快點給人單膝跪地說聲謝謝,大恩大德無以爲報什麼的吧,要不是小草姑娘出謀劃策的話,你覺得就我這智商能辦明白了麼?”
“那倒也是,你確實還真不行”王驚蟄呵呵一笑,來到車這邊低頭跟茅小草說道:“你是不是對我有啥企圖啊?比如,不懷好意什麼的?”
茅小草沒好氣的說道:“你真應該照鏡子看看,就你這一堆一塊的能讓人起什麼歹意,要點臉吧!”
自從上次酒吧一夜迷醉兩人開了個房再出來之後,王驚蟄和茅小草之間就感覺挺尷尬的,可能再見面都得互相臉紅一下,但經過今天的這個插曲之後,瀰漫在兩人中間尷尬的氣氛就一掃而光了。
另外一頭,周玉回來後吳洋就讓他上了周深的車裡,他坐在副駕駛扭頭說道:“哥,完事了?”
“那還怎麼的?你再下去找他們報仇雪恨啊?”
周玉不甘心的說道:“不能吧,這也不像你性格啊”
周深嘆了口氣說道:“以後你別拿什麼性格來說事行麼,你得看能力知道不的?”
周深說完,就發動了車子,掛上檔走了,同時吳洋也上了車。
兩臺車先後一走,菜刀文撓着腦袋回來後說道:“這麼和平呢嘛?”
菜刀文剛說完,王驚蟄隨即就嗅了嗅鼻子,皺眉說道:“怎麼這麼大的血腥味,還有這麼重的陰氣?”
他不說都沒人注意到,王驚蟄一說,菜刀文和午橋的鼻子裡都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這味聞着非常的邪氣,就好像其中摻雜了多大的怨氣一樣,聽起來挺矛盾,但給人的感覺確實不太好。
“唰,唰”幾人四處張望,也沒看出有啥異樣來,四周依舊一片漆黑,只是除了血腥味以外,那股血腥氣更重了些。
氣氛略微有點凝重,這種莫名的危險感會讓人在感覺上就有點發怵,甚至可能比你直接面對一個拿着刀的人還要感覺不太好。
午橋皺眉說道:“上車吧,先走再說,甭管這裡了……”
話音剛落,從菜刀文這個方向,就看見前方大概十米遠左右的一處凹坑裡,晃悠悠的站起個身影。
“那,有人?”
菜刀文一指,幾人的目光就忘了過去,就看見那身影左右搖晃着,跟走路怕扯到蛋了似的,十分別扭的邁開兩腿就往這邊走來。
“我說他們怎麼就走了,整了半天這是有埋伏啊,不過就他麼一個人,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啊”菜刀文看着對方的身影,撇嘴說道:“武林高手唄?”
半分鐘,那身影走了過來,離的近了之後幾人都有些皺眉了,這看起來就根本不是個正常的人,籠統點形容來講,就跟生化危機裡的喪屍差不多一樣,身上的衣服比較破爛,眼珠子無神,嘴角還殘留着血印子,一走路的時候不時的轉着僵硬的脖子。
這就是吳洋和周深見到那位師叔的時候,在地下室裡碰見的那幾個啃着‘泡椒鳳爪’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那是個死人……”王驚蟄皺了皺眉,他發現對方身上毫無生氣,眼睛裡全是沉沉的死氣,不是活人有點跟趕屍差不多。
不過對方就一個人,他們幾乎都沒有太在意,任由他走過來後,菜刀文就打開後備箱掀起點子,拿出一個千斤頂舉起來說道:“不是活人那更好辦了,殺屍,不犯法”
“嘭”菜刀文舉着千斤頂卯足了勁,用力向前一砸,就砸到了對方腦袋上,隨即就看見這人的腦瓜子被硬生生的給砸出個血洞出來,但流出來的卻是濃稠,散發着惡臭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