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已經到了恆隆廣場的鄭桑桑沒有等到把她放了鴿子的茅小草,就等到了巴巴趕過來的袁振興,他抹着頭上的熱汗,來到兩人約着見面的咖啡店裡,點了一杯冰咖啡後,坐到鄭桑桑的身前,小心翼翼的請示着。
“往後幾天我可能陪不了你了,我有些忙,嗯,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吧,到時候我再找你”
鄭桑桑挑了挑眉頭,心裡很是奇怪,袁大頭每日都巴不得拴在自己的身上纔好呢,忽然聽到他要忙起來,而且還是特別忙的那種,就有點詫異了。
“你給我的印象好像就是個無所事事的青年,不用工作,也不用上學,整天整天似乎都沒什麼事情要做一樣。”
袁振興頓時冤枉的舉起手,一本正經的給自己辯解道:“誤會,全是誤會,我可不是那種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不良青年,我只是這一段時間比較閒而已,作爲茅山候補掌門,我平日裡要做的有很多,我要熟悉道門的經典,參加各種道事活動,我跟你說個事,你可千萬不要往外透露哈……我還是國家特殊部門的人,執行着一些特殊的任務”
鄭桑桑好奇的打聽道:“什麼特殊部門?”
“呃,就是有關部門把,不能說的”袁振興晃了晃腦袋,又接着解釋道:“我這幾天有些忙,倒不是什麼公事要辦,是我們茅山的掌教要來京城了,今天下午就到,我作爲候補掌門和他的外甥,是肯定要陪着的,不過奇怪了,不光茅山的掌教來了,龍虎山,正一教還有幾個大派的掌門,比如崑崙山也來了人,這挺反常的啊,只有每年宗教局的例行會議他們這些大人物纔會一股腦的涌入到京城來的,這個月份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大事要舉辦的啊,他們到底是爲啥來的呢……”
這天下午,袁振興難捨難分的和鄭桑桑分開,前往機場,去接赴京的茅山掌門。
他先前接到電話的時候,只知道自己的舅舅要來了,但是當他看見茅山掌門一行人的時候,着實被驚掉了下巴。
機場出口,浩浩蕩蕩的走出來一羣人,爲首的是穿着一身正統道服的中年,大概五十歲左右,身後跟着的全是穿着道袍的男子,大概得有十來位了,看見這些人袁振興震驚的半天沒回過味來,這十來個都是掌門弟子,而且平時至少有四五位都是不在茅山的,怎麼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這種茅山大團圓的情形,據他所知可是有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了。
袁振興驚詫的在心裡嘀咕着,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搞得茅山居然傾巢而出了。
袁振興按捺着疑惑,趕緊迎了過去,先是行了個大禮,然後站到掌門身旁,問道:“舅舅,什麼事啊這是,茅山來了這麼多人?”
茅山掌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有個活動要參加”
袁振興“哦”了一聲,心道你真是能糊弄鬼啊,當我是三歲小孩麼,就不能不用這麼蹩腳的藉口,我信了你的邪。
袁振興嘴裡自然不敢這麼說,就伸出手示意道:“舅舅這就走吧?酒店的房間我都已經給你們訂好了”
“不急,再等等”掌門擺了擺手,然後同幾個弟子就站到出口一旁。
袁振興尋思着,來到茅山這一行人的隊伍末尾處,跟一個年級纔不過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說起了話,這人叫王真,兩人在茅山玩的不錯,性情也比較接近。
“王真啊,你告訴我,舅舅跟你們來京城到底要幹啥啊?”
“參加個活動……”
袁振興鄙夷的說道:“咱倆熟不熟?你撅起屁股拉什麼屎我都知道,你跟我撒謊?這麼的吧,作爲交換的條件,你告訴我爲啥興師動衆的來京城,我告訴你我搞對象了,那姑娘長得可漂亮了,我手機裡就由照片,你想看不?”
王真頓時吃驚的說道:“哪個姑娘眼睛這麼瞎啊?”
“你說是不說?”
王真兩手一攤,說道:“具體幹什麼來的我真不知道,但聽大師兄說起的,好像是爲了什麼東西來的……”
“咳咳!”茅山掌門似乎聽到了他倆的談話,皺眉咳嗽了一聲,王真頓時被嚇的縮了脖子,而袁振興則有點疑惑了,擺明了這是茅山上下有事在瞞着自己呢啊。
正當袁振興想不通的時候,機場出口處又走出一羣人,同樣也是都身穿着道袍,他的眼神穿過人羣望了過去,發覺是龍虎山的,同樣是掌門帶隊,後面跟了一羣的弟子,其中有兩個他曾經見到過,龍虎山大弟子姜冰嘯和秋成子,一共七個人,個個身揹着桃木長劍。
袁振興更是想不通了,茅山來的這些人暫且不提,龍虎山來的人就很有意思了,姜冰嘯領隊的正是龍虎山的戰鬥隊形啊,他們七個弟子這是七劍下龍湖了啊。道門中有所共知的是,論戰鬥力龍虎山是最能打的,他們極其善於團伙作戰,特別是山門中聲名最卓著的七星劍陣了。
袁振興被嚇了一哆嗦,然後在一看茅山的隊形,心中忍不住的想着,這可真是怪了,是地府鬧動亂了不成需要全天下的道家弟子羣起而攻之了?
龍虎山掌教來了後,茅山的掌門就迎了過去,兩人走到一旁揹着手低聲交談起來,龍虎山中有和茅山相識的人就也開始攀談着,這麼一堆道士站到一起,可收了不少打量的目光。
袁振興忽然不知怎麼的,隱約感覺到道門齊聚京城似乎很有貓膩,他們來的太莫名其妙了。
師出反常必有妖啊。
袁振興心裡腹誹道:“你們這是在作的什麼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