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橋你他麼神經病是不是?你攔着我幹什麼”胡胡氣的破口大罵,道:“他跑了,你上哪抓他去?好不容易把人給堵住了,你和我聯手截住他,然後再商量怎麼分不就得了,非得給人放走了麼?”
午橋鄙夷的說道:“跟你聯手?抱歉,我對你們玄門的人不太感冒,養足了你們這五座山頭,你以後讓我北出馬的人都喝西北風去麼?”
古龍大師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這條鐵一樣的定律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世間就是一盤棋,無論是北出馬,南崑崙還是各大道門都是這盤棋上的棋子,他們有的是同一個陣營當中的,有的則是敵對兩方,很顯然的一點就是他們要生存,要發展,如果對手壯大了的話那無疑就會餓死自己了。
就比如堪輿風水,崑崙和幾大世家一直都在搶生意,還有陰陽生意,在北方主要是出馬仙的市場,南方則是玄門山字脈和茅山,龍虎這些大派的地頭,午橋肯定不會慣着對方,本來也不是盟友,我就沒有和你攜手共進的意思。
看見午橋和玄門的人對上了,王驚蟄強忍着胸腹間的劇痛,一拉茅小草,低聲說道:“快,我們先走,讓他們狗咬狗折騰去吧”
兩人剛邁步要往衚衕外面跑,胡胡朝着旁邊的人一打眼色兩人就要上前攔住,午橋眯着眼睛說道:“我不爲別的,攪合黃你們的好事,我心裡就得勁,想留下人那肯定不行”
“唰”午橋和北出馬的兩人同時躥了過來,直接就把胡胡給懟上了,他咬牙說道:“崢坤,子敬出來”
這時候院子裡的齊崢坤和常子敬等人魚貫而出,直接掠過交手的兩方就朝着王驚蟄和茅小草追了過去。
兩人一路狂奔,眼看着就要跑出這條衚衕的時候,前方突然有一輛車疾馳而來,然後急促的剎車聲響起的瞬間,那輛車正好就卡在了衚衕口,給路堵死了。
王驚蟄臉色頓時大變,心道:“完了!”
茅小草也是一臉灰白,路被堵死了,還往哪跑?
齊崢坤愣了下,不記得自己這邊還有安排,這輛車是從哪冒出來的,明顯是幫忙的節奏。
“嘎吱”對面那輛車停下後,後邊車門就開了,裡面有人壓着嗓子說道:“上車”
王驚蟄和茅小草此時正好已經跑到衚衕出口處,聽見裡面有人喊話,後面眼看着有人追堵,他一咬牙推了一把茅小草:“進去”
“咣噹”王驚蟄和茅小草先後鑽進車裡後就關上了車門,隨即車子發動機一陣轟鳴彈射起步,速度極快的躥了出去。
齊崢坤和常子敬望着車尾燈,無奈的搖了搖頭,人被接走了。
看見王驚蟄,茅小草都上車離去了,胡胡陰着臉咬牙跟午橋說道:“這個樑子咱們結定了······”
午橋淡淡的說道:“本來也不是朋友吧?”
上了車之後,王驚蟄就臉色雪白的倒在了座椅上,嘴角還在不停的滲着血絲,剛纔那一拳頭直接把他給砸出了內傷,然後又狂奔了一段路導致傷勢更重了。
“你說你蠢不蠢吧?早先不跑,非得留下來裝蒜,這下好了被人給揍得半死不活的,我怎麼跟你這個豬隊友混在一起了呢”茅小草嘲諷着嘆了口氣。
“能別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了麼?”王驚蟄委屈的眨着小眼睛,落向了司機的身上,對方帶着一頂鴨舌帽遮住了半邊臉,但從側面還能隱約看出似乎是個女人。
“好漢,貴姓?”王驚蟄呲着牙拱手問道。
司機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摘掉帽子,轉過頭看着他,王驚蟄看見對方的臉頓時就不解的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把他接走的人會是她。“
你讓我有點看不明白了,這個助攻太讓人迷糊了,你這算是吃裡扒外了麼?”
易蘇蘇說道:“你不用明白太多,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就行,至於我算不算吃裡扒外這件事麼······你想好怎麼彌補我們就行了”
王驚蟄:“做好事不是都不求回報的麼?”
“不好意思,我姓易,不姓雷!”易蘇蘇咬着字眼說道。
車子一直開出了長安城,城外的一條路上前方一輛車在打着雙閃,易蘇蘇將車開過去後停了下來,搖下車窗後,旁邊那輛車裡露出了易天逸和大師爺兩人。
“前幾天,玄門總堂召開集會,爲了就是連山和歸藏,另外四脈都表了態,態度就是勢必要把兩書拿到手裡,而我們相字脈的態度卻是,不爭不搶不參與,這自然是因爲我們重承諾的原因,既然先前已經答應了你,就沒道理中途在反悔了,你看我們這個態度如何?”大師爺跟王驚蟄說道。
王驚蟄點頭說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了,謝謝”
“我也希望能看到你的誠意,別讓我們失望”大師爺點了點頭,說道:“玄門那四脈的人明天差不多都會到長安了,你今天跑了,接下來他們肯定會順藤摸瓜的接着找你,千萬不要忽略了玄門的能量,找個人對他們來說並不等於是大海撈針,所以我勸你最好暫時避下風頭,不光是玄門,可能還有很多人在等你······”
“我走了,要是想再找到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王驚蟄搖頭說道:“如果不是我自己非要露面的話,今天也不至於會被堵上,想抓我?玄門可能還差了點”
“哼哼,事實呢?”易蘇蘇無語的說道。
大師爺和王驚蟄交代了幾句之後,他們就走了,然後把這輛車留了下來,告訴王驚蟄最好馬上離開長安不要在這裡停留了。
隨後,茅小草開車連夜離去,王驚蟄則是終於熬不住身上的傷勢,徹底倒在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