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讀取完了豹哥的相關記憶後,說實話,陸晨還真是有些失望。
他沒想到連豹哥這樣的重要棋子,都不知道這個神秘組織的名字,豹哥只知道目前負責聯繫的上級,是一個叫做“宋姨”的人,至於對方長什麼模樣、多大歲數,都不清楚,甚至對方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但即便如此,通過豹哥的這些相關記憶,他也成功地分析出了一些東西。
首先,他可以確定了,當初想要利用厭勝之術來謀害任勝天的人,就是這個豹哥。
而豹哥花了偌大代價,所請動的那位組織內部人員,儘管從未露面,但可以確定對方精通厭勝之術。
自從他來到東海後,遇見過兩起關於壓勝之術害人的情況,其中一起與楊定鈞有關,他在楊定鈞的別墅之中,找到了相關的鎮物。
而另外一起,則是與莫世聰有關,他在莫世聰的臥室內,發現了與任勝天別墅內一樣的鎮物。
這兩起利用厭勝之術來害人的情況,與任勝天的情況類似,放置鎮物的方式也如出一轍……因此他可以斷定,這個想要謀害楊定鈞和莫世聰的人,就是來自於豹哥所在的神秘組織,也就是豹哥之前所請動的那位組織內部成員。
與此同時,他還能夠判斷得出,豹哥的神秘組織與吳子河的那個神秘組織應該不會是一夥人。
因爲當年郭大師之所以能夠讓沈秀嫁給莫世聰,就是因爲郭大師破解了厭勝之術,並且還用符籙封鎮住了鎮物,才使得莫世聰沒有被厭勝之術害死。
當然了,這也不能排除雙方是刻意演了這麼一齣戲,但機率較低。
畢竟莫世聰是遇見了郭大師,這纔沒有被厭勝之術害死,而楊定鈞若是沒有他的出現,估計就有可能被厭勝之術給害死了。
雙方假如說是演戲的話,爲什麼不在楊定鈞那邊再演上一出呢?
據他所知,除了自己以外,貌似楊定鈞所交善的那些風水師,都沒有能夠看出楊家別墅內,被人暗放了厭勝之術的鎮物。
其次,豹哥目前的上級,也就是那位“宋姨”所下達的任務,居然是要綁架九個十歲以下的男童。
組織內爲什麼會下達這麼一個奇怪的任務,豹哥並不知曉,他只不過是一個執行者罷了,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這其中的情況。
但豹哥不知道,卻並不代表陸晨也不知道。
在陸晨的記憶當中,但凡是需要九個男童的,大都是要修煉邪法或是佈置殺陣,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結合之前的厭勝害人,他已經能夠認定,豹哥所在的這個神秘組織,恐怕要比吳子河的那個神秘組織還要邪惡與激進。
對方膽大妄爲到了怎樣的程度?居然敢直接利用厭勝之術,去謀害楊定鈞和莫世聰這樣的社會名流。
要知道這種行爲,一旦泄露了一絲風聲,所招來的將會是政府無情的鐵拳打擊。畢竟任何一個國家政府,都不可能容忍自己國家境內,有這麼一夥堪比****存在的組織團體。
到了最後,在查看完豹哥的記憶,他隱約已經猜到了這個組織的真實身份。
而他之所以能察覺到這一點,同樣是在豹哥記憶當中,由這個組織上面所下發的一項任務中發現到的。
這個任務,與急需九個男童的急切任務不同,屬於調查性質的任務。其所要調查的對象,是位於青屏山支脈處的一座山莊,調查的內容,則是最近這段時間內,曾經在山莊內出現過的人。
對於這個山莊,陸晨可謂是相當的熟悉,因爲這個神秘組織所要調查的,正是當初被他破了血祭大陣的那座山莊。
“知曉山莊變化的人,恐怕除了我和虞青山、楊定鈞等人外,就只有當初佈置下血祭大陣的那幫人了。”
“在破陣的過程之中,我還利用白玉蝴蝶佩吸乾了血光長蛇,這勢必會讓佈陣之人遭受到強烈的反噬,對方能夠活下來的機率,微乎其微。”
“如此這般,我一是破了對方辛苦佈下的血祭大陣,二又弄死了佈陣之人,肯定會讓對方惱羞成怒,不惜一切地想要報復回來。”
想完這些後,陸晨不禁搖了搖頭,沒想到這麼快就與佈置血祭大陣的那夥人碰上了。
原本他還想慢慢調查血祭大陣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嘛,自己勢必要開始加速了,不然的話,多半就是要被對方報復上門,他可不喜歡這麼被動。
“這四個人要怎麼辦纔好呢?”
在制定下接下來的計劃後,陸晨將目光轉向了仍舊昏迷不醒的豹哥四人。
他之前所畫下的那四道符籙,其實名爲“攝魂符”,能夠在短時間內,抽取一個人的部分魂魄出來。倘若再配合攝魂大法,就能夠讀取到這部分魂魄當中的記憶。
這攝魂大法雖然厲害,但極爲消耗精神,饒是陸晨被龍脈之氣淬鍊過兩次的魂魄,在施展完此法後,也不禁變得萎靡不振,臉色更是有些泛白。
而且還有一點不如人意,那就是攝魂大法無法讀取這個人的全部記憶,只能讀到一部分的深刻記憶。
比如在讀取小馬的記憶時,其最爲深刻的記憶,就是他之前說的搶劫殺人事件了。
儘管搶劫殺完人後,小馬和其同伴一直表現得都很正常,但這段記憶卻像是烙鐵一樣,深深地印刻在他們的心底,讓他們永遠也無法忘記。
至於豹哥呢,則是關於這個神秘組織的記憶比較深刻。
畢竟這個組織將他扶植到了今天的高度,他勢必要服從組織下達的命令,哪怕是一些小事情,他也記得尤爲深刻。
攝魂大法非是正道之術,乃是邪法邪術,但陸晨也是在無奈之下,才選擇施展了這樣的法術。
以豹哥對於這個神秘組織的忠誠與恐懼來講,就算是他問破了嘴皮子,恐怕也無法得知這麼多的情況,甚至他連對方在暗中調查自己都不知道。
“算了,以後注意一點,儘量少用這種邪法吧。”
陸晨搖了搖頭,將施展邪術的負罪感盡數甩出腦外。